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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點!”福安才把半只腳踏進殿里,見容祁狀況不佳,又見皇后手忙腳亂,忙轉身吩咐兩個宮娥去叫太醫,他則是進了殿里,幫助皇后把容祁扶上軟塌。辰宣帝畢竟已經是過了知天命的年紀了,比不得年輕人們精神,在皇后和容祁離開后不久,他也帶著貼身太監擺駕到了和坤殿,還未入殿,一股緊張肅穆的氣息就撲面而來,辰宣帝不耐的皺了皺眉,隨手招來一個宮娥詢問,這才知道,原來容祁侯爺回來后就病倒了,現在皇后正召來太醫會診呢!辰宣帝遲疑了一瞬,還是抬步走了進去,他未讓太監宣駕,也沒讓宮娥引路,一路上倒是安靜的很。辰宣帝站在殿外,看著皇后守在容祁身邊焦急的掉淚珠子,看著太醫們忙碌的為容祁會診,最后卻拿不出什么好的結果來。看著生死不知的容祁,辰宣帝心中怒火沸騰,他大步走了進去,冷聲道:“你們這群庸醫,若是治不好朕的皇兒,朕要你們狗命?!?/br>太醫們忙伏跪在地,又是請罪,又是說容祁病情的。“還不滾去開藥,都愣著做什么,等朕砍你們腦袋嗎?”宣帝怒道。太醫們都下去之后,宣帝才看向皇后,只見皇后眼眶通紅,神色不佳,臉上還有眼淚劃過的斑駁痕跡,頗顯楚楚?;屎笤缫巡槐饶贻p的時候貌美如花,但宣帝也不知怎么的,在看到如此皇后的時候,他竟然感受到了久違心跳和心疼。宣帝放柔了聲音安慰:“皇后,莫怕,祁兒不會有事的?!?/br>皇后給宣帝行過禮,道過謝,又把注意力集中在昏睡的容祁身上。宣帝也走了過去,坐在皇后身邊,過了一會兒,他從腰間取下一塊巴掌大的玉玨交給皇后,說道:“這是朕壽誕那日楚國送來的賀禮,是一塊極炎暖玉,有養生蘊熱之效,對現在的祁兒最好不過,你且先替他收著,等他醒來,就交給他罷!”皇后神情復雜的看著被宣帝放進手中的暖玉,暖玉溫熱的觸感讓皇后的心都在顫抖,她用修長的手指微微握了握暖玉,臉上的神情又是感動又是不舍,但終于還是閉上眼睛拒絕道:“陛下日理萬機,有這暖玉護身,臣妾也放心許多。至于祁兒……臣妾會另外為他想法子的?!?/br>宣帝見皇后這時候都還在為他著想,心里熨帖得不行,他見皇后不愿意收下暖玉,便故作不悅道:“祁兒不僅是你的兒子,也是朕的兒子,現在兒子生病了,朕想送點東西都不行了?還是說,皇后你覺得朕老了,連個冬天都過不了了?”皇后忙要下跪,卻被宣帝從半路扶了起來,只得誠惶誠恐道:“臣妾不敢?!?/br>宣帝沒坐多久就離開了,皇后親自將宣帝送到殿外,待宣帝走遠,皇后臉上的表情立刻淡了下來,她輕微掃了一眼周邊的宮娥太監,握緊了暖玉,轉身回了寢殿。皇后今兒個的目的,本就是宣帝身上的暖玉,東西未到手,她會想盡辦法拿到手,現在既然已經到手了,就絕無再讓出去的可能!有了極炎暖玉,她的祁兒,在冬天就不會太難過了!容祁其實并不太嚴重,昏睡了一個多時辰就醒了過來,許是被喂過藥,他的身子倒是沒有病后的沉重感。皇后一直守在容祁身邊,容祁剛醒,她就察覺到了,忙問:“祁兒,可算是醒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容祁搖了搖頭,說道:“母親,我無事,您回寢殿歇息吧?!?/br>皇后還是不放心,堅持要守著容祁,還是容祁說被一直看著他也無法入眠,皇后這才罷了!皇后在離開之前,將才得來不久的暖玉交到了容祁手中,見容祁面露驚愕詫異,皇后得意的揚起了眉頭,說道:“暖爐哪有這極炎暖玉好使?!?/br>第11章廢太子謀略10容祁難得的沒有反應過來,他忽然想起了皇后之前讓他抱著的明顯大了好幾圈的暖爐。那時候,皇后就在打著極炎暖玉的主意?容祁這一病就是好幾天,其間辰宣帝倒是來看過一次,只坐了一會兒便起身離開了。也有幾個以前與容祁關系還不錯的皇子也趁著這個機會來看過他兩回,但容祁現在都半生不死的模樣,多見也是尷尬。容祁起身回侯府是正月初五,那天天氣不怎么好,柳絮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著,整個皇城都被籠罩在凌冽的寒風中,即使是有極炎暖玉護身,容祁依然被初春的寒意凍得四肢僵硬。宮廷的馬車打造豪華,乘坐著也極為舒適,快要到侯府的時候,容月忽然開口:“父親,那里有個人,他身上的衣服都被染白了?!?/br>容祁艱難的挪了挪身子,順著容月指著的方向看去,只見那站在雪中的人如雕塑一般,修長挺拔,紛揚的雪花雖然沾滿了他的外袍,但依稀可見他衣裳原來的顏色,是青竹的顏色。容祁眉心微蹙,本想對矗立在雪中的人視而不見的,但一想到對方可能是在這里等他歸來,心中便有些不忍。罷了!容祁對左右護衛道:“侯府前有個人,他是本侯的友人,你們去個人,把他帶進侯府?!?/br>聽得外面應承之后,容祁才重新坐回他原來的位置,閉眸不言。容月轉過頭與容揚對視一眼,容揚輕微頷首,容月便立刻放下小窗簾,坐回座位,安靜乖巧的模樣。容祁才回到容侯府,蕭景寧也被人帶了進來,蕭景寧入門就盯著他看,像是要把他臉上看出朵花來。容祁假裝咳嗽了好幾次都沒有讓蕭景寧回神,只好吩咐下人準備熱身之物,然后尋了個位置坐下,任由蕭景寧盯著看。良久,蕭景寧才僵硬的把視線從容祁臉上挪開,他終于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卻又聽得容祁戲謔道:“蕭公子,本侯曉得自己生得不錯,可你這般盯著本侯瞧,本侯也是會不好意思的?!?/br>蕭景寧俊美蒼白的面容驀地浮現出幾絲紅暈,他尷尬的挪開視線,干巴巴道:“在下聽聞侯爺身子不爽,就過來看看,希望沒有打擾到侯爺?!?/br>容祁笑言:“蕭公子請坐,本侯才從宮中回來,說不上打擾?!?/br>蕭景寧從善如流的坐在距離容祁最近的位置上,然后繼續偷偷的盯著容祁看。蕭景寧還記得,除夕那日,容安從宮中歸來時是這么說的:“以后對容祁的注意可以全部撤回,反正他也就這一兩年的命數,想也鬧不起什么風浪了?!?/br>蕭景寧不記得當時是什么感受,那時的他只覺得腦海中空白一片,他的心好像沒什么感覺,又好像是被無數尖銳的針狠狠刺著,疼得密密麻麻的。在心中那近乎麻木的疼痛過后,蕭景寧只有一種想法,那就是馬上見到容祁,他已經顧不得師傅的吩咐了,他不想再輔佐明君,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