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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幼嫩的肌膚,“這是你的選擇嗎?”,修長的手指挑起小一的下顎。“是?!?/br>“不后悔,即使面對著千人指,萬人罵的屈辱?”撫摸孩子凌亂卻滑膩的頭發。“是,不后悔?!?/br>四目相對,在這人來人往的深夜,小一第一次看清男人的眼睛,而那個男人,卻看透了小一的心。“以后你就叫愁衣,憂愁的愁,衣服的衣,而我,叫憐易。記住,我是這里的主人,而你,是這里的主人,不要輕易放棄自己的權利……”瞬間嚴肅的臉上,愁衣看見的是一個男人的血淚經驗,還有那根白皙手指指著的,心跳動的地方。困惑地點頭,跟隨著憐易走入大廳,穿過浮華的大廳,從一些貪婪的目光中穿過。原本就單純的愁衣不由自主地捏緊了那雙牽著自己的大手。“不要緊張,以后,你會是其中的主宰者,而非玩物?!卑谅妮p聲地訴說,愁衣眼角,可以看見憐易驕傲甚至自信的表情。也許困惑于這個男人身為老鴇的態度,但是,憐易的話,讓人不由得相信,或者說,信任。跟著憐易走入內院,截然不同的風景,如果說大廳是庸脂俗粉的浮華,那內院,就是清新淡雅的幽靜。似乎這悠然的風,也染了點點墨香,絲絲的典雅。“困嗎?”憐易悠然地站在院子中,而愁衣,也只能停留。身后,是依舊喧鬧的大廳;身前,是截然不同的環境。矛盾,卻統一地結合在一個地方。“不,不困?!?/br>相視,愁衣似乎從憐易的眼中看見了滿意。“不困也要睡?!币琅f牽著愁衣的瘦小的手,“今后你就住這西風閣……”憐易笑著低頭,看著孩子吃驚的眼神,確實,這西風閣大得讓人吃驚。“不要問為什么,只要進去,上床,然后閉上眼睛睡覺。明天,我會教你一切?!睉z易領著愁衣走入廂房,徐徐縹緲的幽香蔓延,挑起愁衣的下顎,“包括怎么做這紅塵的主人,而非玩物的方法?!陛p佻的笑容讓愁衣不由得瑟然。“去吧?!陛p柔地推著孩子進房,沒有留戀地離開。憐易根本不怕孩子逃走,因為,這是這孩子自己的選擇,而他,只是一個商人……抬頭,憐易笑看著這繁華的星空,呢喃道,“嘖嘖,真真期待所有人為他瘋狂的樣子?!?/br>“你就那么有把握嗎?”冰冷陰暗的聲音傳來,也許誰都會被這突來的聲音驚嚇,可憐易卻笑得花枝亂顫。“哼,不要忘了我是這里的主子?!睉z易笑著回頭,對上那雙冰冷的眼睛。那人一身漂亮的寶藍色長衫,修長甚至可以說健碩的身材完美的在悠然的深夜屹立。“我沒忘,我現在的主子?!崩淇岬恼{笑,似乎根本不在乎這傷人的語言。“呵呵,那,我們去看看你今天的恩客吧?!睉z易提腳便挨近了男人的胸口,本不算嬌小的身材的憐易此時卻也像小貓似的貓進溫暖的胸膛,任由男人輕松地將自己抱著。“哼,我要你今夜在旁邊看著?!睈瀽灥乃坪踉谡f氣話,可這音調依舊冷得讓人打戰。“咯咯咯,沒問題,我的大野貓?!泵佳廴缢沟男χ?。“哼……”曾經有人說,憐君閣的一切就如同一方擁有群書的書齋,其中什么書都有,什么書都可能存在。只一種,憐君閣不會出現,也不可能出現,那就是強拿來的書……清風瑟瑟,初秋的晚風似乎有點凄涼,但也僅僅只是點點,似乎被喧鬧的前院一喧嘩,也就沒了蹤影。清晨,伴著清明的鳥叫,愁衣微微轉醒。睜眼,愣愣的看著華麗的屋頂,才發覺這已經不是那個破落卻也溫暖的茅屋了。輕巧的下床,也許是少年的天性使然,身處陌生的環境,探險就成了孩子唯一的樂趣。簡單的粗布長衫,踏著清風徘徊于房間前的大院。“嘖嘖,想不到憐易的眼光倒不錯啊?!闭衬伒穆暰€,讓愁衣不由得皺眉,回頭,看見的是一個滿身香氣的男人,身上到處是金銀首飾。即使是只上過幾天學堂的愁衣,也不覺得從心底蔑視這低俗的感覺。“怎么,憐易沒告訴你禮儀怎么寫嗎?”皺眉,男人輕巧地靠近愁衣,犀利的眼神告訴愁衣,他不滿意他的表現,并且,是厭惡。“喲,哪來的風把您這個不到晌午不起床的鑫然給吹起來了呀?”隨著愁衣和鑫然的目光,一個慵懶的男人斜靠在院門口,如果不是那臉上足有一寸厚的妝容,誰都不會說這人不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哼,赤衫,你今個兒怎么不呆在你那黃公子的屁股底下,也來這西院子啦?”鑫然上挑的眼睛一瞄。“嘖嘖,莫惱莫惱,今個兒我叫那黃公子來你床上,讓你坐那屁股底下還不成嗎?”忸怩地走進,雖然口中是悠然的謙讓,可那把人不放在眼里的傲氣,還有句句帶刺的話語,激得鑫然臉色瞬間鐵青??煽磻T了這惱人的把戲,鑫然隨即也就“撲哧”一下,笑得人花枝亂顫。“咯咯咯,赤兄弟哦,你也不是怕這小人兒搶了你蹲人屁股底下的權利才老大清早地過來的呀,嘖嘖……”愁衣看著兩個人們眼里的慵脂俗粉,雖然不知道他們到底說的是什么,可是,那低俗的語言句句透著惡心,讓愁衣不由得皺眉。“你們鬧夠了嗎?”瞬間,凜冽的冷氣充滿的空氣,三人回頭,看見一個男人和憐易慢慢的從院子的另一個門進入,而開口的,是那個面無表情的高大男人。“喲,這不是濪皞嗎,嘖嘖,也來看看我們西閣閣主啊……”兩個男人咯咯的笑著,似乎剛剛的唇槍舌劍瞬間都沒有了。而一邊不出聲的愁衣靜靜地看著這樣一幅詭異的景色,真真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愁衣,過來?!边B正眼也不看那三個男人,憐易笑著伸手,讓愁衣到他身邊。躊躇了片刻,愁衣最終還是走到了憐易還有那個渾身散著冰冷氣息的人身邊。“睡得好嗎?”“嗯……”“咯咯咯,你是第一個第一次進院就睡得好的人,咯咯咯,對嗎,鑫然,赤衫,還有……”憐易意有所指的瞄了瞄身邊的濪皞,“你啊……咯咯咯……”“哼?!睘D皞尷尬地回頭,卻迎來知情者鑫然和赤衫的嬉笑,而一邊的愁衣依舊一頭霧水。“嘖嘖,好了好了,看看,我們家愁衣都糊涂了?!闭^惡人先告狀,憐易笑著拉拉愁衣的手。雖然愁衣的個子已經到了憐易的肩膀這里,但也是個小孩。“鑫然,唉,就是你從十里之外就可以聞見他身上的香氣的男人……”“憐易?!笨謬樀慕袊?,又引來憐易咯咯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