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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波的聲音有些憤憤,“長得這么好看居然這么殘暴,真是暴殄天物?!?/br> 江峙懶散地靠在沙發上,順著他的目光掃去一眼。 沈都清正跟在她mama身后,對人微笑問好,笑容甜甜的,看起來純天然無公害,非常具有欺騙性。 “她漂亮?”江峙嗤了一聲,收回視線,“你眼珠子不要了可以捐給需要的人?!?/br> “你是不是得了劉強東同款不知妻美的病?!?/br> 高揚波做人非常實誠,雖然這是自己的頭號仇人,但還是給與了客觀評價,“這還不漂亮?咱們有一說一,她也就是剛來,過不了倆月等全校知道她是誰了,?;ň偷脫Q屆?!?/br> 后面一長段江峙壓根沒聽進去,一腳踹到高揚波屁股上,仿佛被強.暴的貞潔烈夫一般剛烈:“妻你大爺!” 高揚波揉著屁股改口,“我就那么一形容,那個病,又沒真讓你娶她!” 江峙冷冷乜他一眼:“好好學學你的語文,白癡?!?/br> “你四叔是不是走了?”高揚波轉移話題,鬼鬼祟祟地四處瞅瞅,見他爸媽在遠處忙著應酬顧不上他,提議,“咱們也溜吧,去喝酒,正好沒人管你了,宮銘音他們今天都在Lose Demon?!?/br> 江峙正覺得悶,聞言非常干脆地起身就往大門走。 “別別別,我爸在那邊呢?!备邠P波攔住他,指指通向后院的小門,“我們走那兒?!?/br> 沈家別墅燈火通明,大廳內衣香鬢影,院子里不時有傭人忙碌經過,遇到他們也只是點頭而過,沒人在意。 當兩人踏上通往大門的鵝卵石小路時,前方忽然出現一條狗,擋住了去路。 金老板戒備地盯著兩人,身體繃直進入警惕的備戰狀態。 “草,怎么又是這條狗……”金老板跟沈都清同仇敵愾,高揚波多年之前曾經被他追過,還差點被咬了屁股,也算是老相識了。 無獨有偶,江峙跟這條狗,同樣有一段解不開的緣分。 金老板追過他,他也放過鵝追金老板。就算沒有這些恩怨,沈都清的狗,也毫無疑問屬于敵方陣營。 “你瞪我干啥,我又沒偷你們家東西?!边@是從后院到前門的畢竟之路,高揚波左繞繞右繞繞,他走哪兒金老板就堵哪兒,嚴防死守。 跟狗大眼對小眼半天,高揚波不得不試圖講道理,“大哥,借過一下OK?” 他一靠近,金老板立刻沖他汪了一聲。 還挺兇。 高揚波嚇得立刻往后蹦了一步。 “他不會咬人?!苯耪f。 高揚波嘟囔:“兔子急了還咬人呢,狗怎么可能不咬?!?/br> 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試探地伸手過去,想把金老板拽開。手還沒碰到皮項圈,金老板就對他一通臭罵:“汪汪汪汪汪!” 沈都清耳朵尖,隱隱聽到狗叫聲,立刻看向后院。 “金老板在叫,我出去看看?!彼帜罹淮宦?,快步往玻璃門走去。 客人都在大廳,后院燈光昏暗,遠遠瞧見兩個人影在小路上,其中一個正在試圖對狗下毒手。 江峙站得直,沈都清認出了他,轉身進金老板的狗屋隨手拿了件東西,跑到院子里。 “噓噓噓!”高揚波一邊手忙腳亂地跟狗搏斗,一邊試圖讓他安靜,“別叫,別叫!” 江峙在一旁,欣然掏出手機拍視頻,一邊嘲諷:“一條狗你都打不過,好意思說是我的大護法,真是給我丟臉?!?/br> 一人一狗翻倒在地,高揚波求救:“你快來幫幫我,我不行了!” 毫無人性的江峙不僅不幫,還趁機抬腿,打算從一旁讓出的通道跨過去。 恰在此時,身后傳來一聲冷喝:“放開他?!?/br> 糾纏在一起高揚波和金老板立刻都停止,雙雙看過去。 只見沈都清端著一把長.槍,一襲黑裙,眉眼冷漠,頗有一種沒有感情的女殺手的冷艷感。 高揚波忍不住臥槽一聲,金老板則立刻發出嗚嗚往往的委屈求救聲。 被槍口瞄準的江峙掃了沈都清一眼,輕嘲道:“娟姐,拿水槍玩007,真有創意……” 最后一個音尚未落地,沈都清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扣動扳機—— 一股水流迎面呲來,江峙條件反射地閉上眼睛。 “……” 液體從臉頰慢慢滑落的過程變得漫長而清晰,江峙薄唇緊抿,慢慢睜開眼皮。有水滴落在睫毛,顫顫巍巍地懸在上頭。 江峙的眼神飛向沈都清時,仿佛帶著殺氣。 好槍法。 沈都清沖他聳了一下肩,吹了聲口哨,金老板立刻從高揚波身上一躥而起,狂奔到她身邊。 沈都清摸了摸狗頭,說:“我警告過你們了,別欺負我家狗?!?/br> “誰欺負你家狗了,它擋路,我讓它讓讓它又不讓……”高揚波說到一半瞥見江峙的模樣,再次被驚呆,站在原地看看她又看看江峙,陷入沉默。 江峙抬手抹了一把臉,不知道什么東西,略有一點甜味。 他低頭看了一眼,黑西裝不顯,白襯衣已經染上一片褐色。 “誰讓你們正門不走走后門,鬼鬼祟祟?!鄙蚨记逭f。 金老板汪了一聲附和:就是! 沈都清轉身:“金老板,走,回去?!?/br> 江峙站在原地沒動,不知是不是天色太暗,他臉色看起來陰得很。 高揚波下意識摸了摸兜里沒紙,往他胸口看了一眼,說:“好像是可樂?!?/br> “我知道?!苯乓а狼旋X地,從西裝口袋里扯出方巾,擦臉。 高揚波摸摸鼻子,不敢說話。 自從女魔頭轉來,這已經是他們第三次在她手底下吃虧了:第一次被耍;第二次江峙被襲胸;第三次,又被水槍滋了一臉可樂。 高揚波痛心疾首,你說說,誰家會往水槍里裝可樂!簡直氣人! 可樂擦不干凈,留下黏黏的感覺,江峙潔癖發作,心頭火大,后槽牙磨得咯吱咯吱響。 他忽然抬腿大步走回大廳,把方巾往經過的傭人托盤里一摔。 “沈都清呢?”他視線在大廳里搜尋一圈,冷冷地問。 傭人摸不著頭腦:“???你找都清小姐嗎?她應該在跟太太招待客人……” 沒等對方說完,江峙的目光落在某個方向,抬腿風一般地離開。 今天客人多,金老板不方便進大廳,沈都清怕他悶得慌,才讓傭人把他放在后院的,誰知道會遇上江峙跟高揚波那倆神經病。 沈都清把金老板帶回狗屋,給他拆了一盒罐頭,安慰完他受傷的狗心才出來。 狗屋距離大廳只有一段三米長的走廊,沈都清穿過走廊,剛要進入大廳,冷不丁被人從背后捂住嘴。 她的腳剛剛從走廊露出一個鞋尖,整個人就被重新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