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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設計得一點都不合理的閥門,伸展間睡衣的下擺縱起,露出一小截細瘦的腰。他調好了水閥,轉身說:“好……”“了”字還沒有說出口,整個人就被抵著壓在了潔白的瓷磚上,困在墻壁和韓敘辰之間。韓敘辰氣息灼熱,看著陳遇的眼神就如同火苗一樣,隱忍著舔舐過他的每一寸皮膚。陳遇慌張起來,還沒來得開口說話,韓敘辰便已俯過身來,下一秒溫熱的嘴唇便貼到了微凸的喉頭上,輕輕吮弄,牙齒不時磕到喉結,又麻又癢的感覺從脖子一路蔓延。陳遇戰栗著,嗓子里不可抑制地溢出一聲呻吟。后背緊緊貼著墻無處可躲,他想要推開韓敘辰,手才抬起來便被抓在掌心里,緊緊握著抵在了散發著灼人熱度的赤裸的胸口,陳遇腦子混混沌沌,不知道是難受還是舒服更多一點,只覺有些想哭。不知道是誰的胳膊碰到了蓮蓬頭的開關,還帶著涼意的水自頭頂傾瀉而下。陳遇半仰著頭,被飛濺的水珠沖刷得睜不開眼,勉強睜開時就只看到了韓敘辰已經自他頸間抬起頭來,垂眼望著他,水流自他脖間蜿蜒流下,一路沿著流暢的肌rou線條淌下。陳遇的頭發又被水濕了個透,衣服也是,濕漉漉地緊貼在身上,隱隱透出的身體線條單薄。韓敘辰伸手,把陳遇被水貼在額前的頭發向上擼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帶水的睫毛低垂,微微顫抖。帶著濕意的嘴唇輕輕貼上他的額頭,濕漉漉的吻沿著臉頰一直落到嘴唇,舌頭直接抵入口腔,裹著他的舌尖密密地纏吻在一起。右手抵著的位置正是韓敘辰的心臟,劇烈的心跳被無限放大,分不清是誰的。陳遇只覺自己的手心又麻又癢,又順著手臂一直延伸到了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他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來,不由得又閉上了眼睛。敏感的上顎被反復舔弄過,陳遇膝蓋酸軟,沒有被抓著的手無意識地向后尋找著力點,手掌緊貼著墻壁,手指微微蜷起。溫熱的唇舌離開時陳遇還有些不清醒,眼神濕潤,被吻得泛著瑩潤水光的嘴唇微微張著,似欲拒還迎的邀請。韓敘辰盯著看了一會兒,閉了閉眼,沉沉地吐了口氣,額頭垂下壓在了陳遇的肩膀上。屋內已氤氳起了朦朧的水汽,韓敘辰抬起頭來,伸手關了蓮蓬頭,從另一側墻的掛鉤上拿了一條干毛巾幫陳遇擦頭發,聲音喑?。骸邦^發擦干再睡,小心感冒了?!?/br>陳遇的手臂垂在身側,剛剛被緊握著的右手仍殘留著剛剛的余溫,觸感也鮮明。他安靜地垂下眼,目光卻剛好對上韓敘辰已經明顯起了反應,存在感不容忽視的下半身。韓敘辰卻沒有要解決的意思,只專心地沉默著幫陳遇擦了頭發,隨即笑笑:“去換衣服吧?!?/br>陳遇沒動地方,目光向上移到了他神情自若的臉上,有些難以啟齒地開口問:“你……不要做嗎?”韓敘辰沒回答,只揉了一把他的頭發便推著他出去了。陳遇站在衛生間門口,被冷氣吹得打了個哆嗦,回頭看時正見到韓敘辰彎腰抬腳,把僅剩的一條內褲扒了下來,不由臉一紅,迅速地扭過頭去了。韓敘辰這個澡洗得有點久,陳遇靠在床頭玩手機,正迷迷糊糊地眼皮直打架時,韓敘辰終于進來了。他穿了陳遇的睡衣,褲子短了些,倒也能湊合穿,只是上衣實在局促,怎么看都像某種不良PLAY,便索性丟在一邊沒穿。陳遇揉了揉眼,稍微坐直了點,仰著頭看他。韓敘辰走到他跟前,摸摸他柔軟的頭發,有人說頭發軟的人往往心軟,韓敘辰想起他給自己準備好的嶄新的洗漱用具,想陳遇真是個典型,心不由得隨著軟成一團:“這么困了怎么不先睡?”“不困?!标愑稣f,“你要睡了嗎?”“睡?!表n敘辰笑了笑,“明天要上班呢?!?/br>陳遇便自覺地更往里讓了讓,他這張床沒那么大,一個人寬寬敞敞,再加了一個人便顯得有些窄小。韓敘辰先關了燈,借著從窗簾透進來的微弱的月光上床,看著陳遇在床的里側縮成了一團,鉆進薄被里長臂一攬便把他帶到了自己懷里。韓敘辰上半身光裸,緊貼著陳遇,清晰的熱度隔著薄薄的睡衣源源不斷地傳來,陳遇的身體僵硬,兩只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才好,睜著眼睛,突然睡意全無。韓敘辰的下巴在他的頭頂蹭了蹭,打了個哈欠,聲音有些含糊:“睡吧?!?/br>陳遇一肚子疑惑,剛剛在衛生間他說怕自己感冒,現在又克制得像柳下惠,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韓敘辰的呼吸聲很平穩,陳遇不知道他有沒有睡著,試探著叫:“韓敘辰?”韓敘辰“嗯”了一聲:“怎么了?睡不著?”陳遇強忍羞恥問:“你真的……不想做?”韓敘辰沉默了一下,微微將他推開,然后坐起身來,陳遇不明就里,裹著薄被跟著坐起來。韓敘辰的神情很嚴肅:“陳遇?!?/br>“嗯?”“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只是想和你上床吧?!?/br>被直白地問了出來,羞恥感倒莫名沖散了不少,陳遇不敢直視他,微微撇開頭:“我……不確定?!?/br>余光瞧見韓敘辰捂了捂臉,再開口時頗帶了些咬牙切齒的意思:“陳遇,在惹我生氣這方面,你還真是得心應手?!?/br>陳遇怔忡地看他。“我說過的吧?!表n敘辰捏了他下巴,看著他的眼睛,說,“以后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倒好,轉頭就開始這樣猜測我了,嗯?”他臉上有一絲笑意,眼底卻沉沉一片,看不出情緒,陳遇惴惴不安道:“我沒有,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韓敘辰手指收緊了一點,陳遇吃痛,皺了皺眉。韓敘辰見狀便松開了手,嘆了口氣輕輕地揉他下巴,似乎很泄氣:“算了算了,糟糕的開始,糟糕的經過,還有什么可說的,全都怪我?!?/br>“不是的?!标愑錾滤且椿?,急急地辯解,“我只是不敢相信?!?/br>“不相信?”韓敘辰不可置信,“為什么?你有什么不可相信的?”難道不是他該對陳遇接受自己而感到受寵若驚嗎?這個人到底是在想什么?黑暗似乎總給人掩護,能讓人得以袒露自己真實的心緒。“沒有人這樣對我說過?!标愑龅穆曇粑⑷?,“一個人生活久了,什么都成了奢侈?!?/br>總有能力把事情想到最糟糕的地方,對別人的安慰無動于衷,久而久之不可避免地只剩了厭煩。所以不想再對任何人袒露自己的脆弱,也不愿意得到別人的安慰。所以寧愿將滿腹的心酸委屈埋藏起來,讓自己看起來冷漠一點,從容一點,哪怕成為別人眼里的怪人都無所謂。“你父母呢?”陳遇閉口不談,神色黯然,韓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