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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總是覺得冷, 青年的體溫讓她無比舒服, 肌膚相貼的瞬間,她居然下意識地朝他那邊蹭了蹭。 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么后, 容音呆滯地眨了眨眼睛。 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和委屈涌上她的心頭, 不知道是因為魏軒的趁人之危, 還是因為這具身體的不爭氣。容音垂下眼睫,臉憋得紅紅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了出來,砸落在青年的肩頭。 那些淚潤潤的,輕輕的,guntangguntang。 魏軒忽然將懷里地少女抱得更緊了些,他安撫地拍著她的后背,聲音輕輕的,像是在哄快要入睡的孩子:“都是我的錯,是我趁人之危,你不要責怪自己,要是覺得痛,就咬我好了?!?/br> 他說著便輕撫著她的長發,等待她狠狠咬住他的肩膀。許久過后,意料中的痛意遲遲沒有傳來,魏軒垂下眼眸,發現她又昏過去了。 魏軒低聲嘆息著,將少女平放在床上,目光落在她胸前的蓮花上,伸出指尖輕輕點了點。兩朵花互相滋養,此刻的青蓮看起來滋潤極了,正喜悅地搖擺著,像是一只撒歡的小動物。 “我還沒來得及讓她喜歡上自己呢,你這朵花怎么這么急?!?/br> 這只小兔子醒來后肯定羞憤欲死,再也不會理他了。 魏軒揉揉額角,只覺得頭疼的要命。 當容音再次醒來,已經是很久之后的事了。 當初醒來的時候她就身處于陌生的房間,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點燈,她不知道外面是白天是黑夜,現在她的時間概念就更加模糊了。她只記得自己做了好幾個夢,應該是睡了很久。 可真要說起來,她完全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么。 身體的感覺輕飄飄的,像是一團柔軟的棉花,使不上什么力氣。容音撐起身體坐起來,發現自己的衣服換成了雪白的里衣。 她應該是來到了魔教,因為房間明顯要寬敞豪華了不少。 床是巨大的雕花木床,床上鋪著順滑的絲綢,四周垂著鮫紗帳,頭頂墜著無數顆堪比星星的夜明珠。容音掀開紗帳,房間的陳設也都名貴極了,角落里隨意擺放著價值連城的器玩。 爐里焚著安神香,味道比她見識過的都要好,淡淡的香格外怡人。 容音走下了床,還未來到門口,門就從外面打開,一個年輕的婢女端著濕布帕走了進來,看樣子是要來打掃。見到她醒了,婢女立刻向她欠身行禮:“大小姐醒了,奴婢這就幫大小姐梳妝?!?/br> “我昏睡了多久?!?/br> “大小姐回教已經有三天了?!?/br> “魏軒在哪里?” 看到婢女疑惑的神情,容音改口道:“紅蓮教主在哪里?” 婢女這才明白過來:“這里就是教主的房間, 他很快就會回來?!?/br> 做過潔面和漱口后,容音換好了衣服,被婢女引著來到梳妝鏡前。 她的衣裳是嶄新的月白色裙子,面料不是普通的絲綢,清涼舒適,柔滑如水。似乎是因為剛結合過,現在她的身體變得暖暖的,在炎熱的夏季,她穿這種衣服簡直再舒適不過了。 婢女為容音梳了很有少女感的發髻,將碧玉簪子輕輕送進她的發間,正要替她打扮,就聽少女道:“你只為我畫眉好了?!?/br> 容音不喜歡臉上撲粉的感覺,現代的粉底氣墊定妝粉遠比這里的粉要輕薄,卻還是讓她不喜。她在現代當明星的時候,都是做完護膚打完隔離后就化妝,化底妝的次數很少。 古代的化妝品都是純天然的,更不用在意底妝。 婢女怔了怔,笑道:“大小姐的皮膚白皙無暇,化淡妝便好了?!?/br> 容音閉上眼睛,等了片刻后,才感覺到婢女的手湊到了她的眉間。她似乎很擅長畫眉,動作輕柔又不失該有的力道,如同水波上的船槳,輕輕一劃,便將少女的眉畫的如遠山般優雅。 等到眉畫完,容音睜開眼睛望著銅鏡中的自己,從抽屜里拿出幾盒唇脂,挑選了嬌嫩艷麗的櫻色,點在唇上,用指腹暈開。 “沒想到紅蓮教主居然還會幫女子畫眉?!?/br> 站在她身后的魏軒垂下眼睫,拿起桌邊的胭脂,點在她的面頰上,溫柔地用指尖化開,為少女的面頰添上了晚霞般綺麗的色彩。 “我很久以前就想過,如果以后遇到了我喜歡的女孩子,我會把她寵到骨子里。以后每天醒來,我都能看到她在我的懷里,我會為她梳頭,為她畫眉梳妝,她若喜歡,我還想為她下廚?!?/br> 魏軒抬眸,淡金色的眼睛閃著熠熠的光。 “我想,我已經遇到那個女孩子了?!?/br> 見少女不答,魏軒聲音變小了很多:“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容音搖搖頭:“你那樣做是為了救我?!?/br> 她知道這件事,不光是因為她昏迷后的短暫時間還保留著聽覺,聽見了魏軒和藥婉的對話,她自己也很清楚青蓮的狀態。 青蓮象征著冰冷沉靜,她每次情緒波動劇烈,就會加快青蓮的綻放。在蓮花軒醒來后不久,她就知道了這個事實,所以她始終保持著冷漠淡定。沒想到她低估了白芙,她還是忍不住動怒了。 打完那兩巴掌后,她就聽到了心臟傳來了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那道聲音直接傳進了她的腦海,像是冰湖碎裂。 在初見的時候,容音就判斷出白芙那功夫不過是花拳繡腿,若是她還有時間,她手里有玫瑰簪子,有可驅動的白紗,無論是下毒還是刺殺,她都有把握送白芙去見閻王。 她知道自己可能快要死了,才強撐著身體走到魏軒面前,把自己最想做的三件事說了出來。那沒有說出口的第三件事,是拜托他把自己葬到人跡罕至的山里。 不過現在已經沒有必要說了。 容音從抽屜里撿了枚珠花戴在發間:“段意和白芙都怎么樣了?” 魏軒單手撐在梳妝臺上,支著下巴。他對他人的話題不太上心,語氣也懶洋洋的:“我沒把那小白鳥送回青山派,免得再生事端。我把他所有的記憶都清過了,送到了魔教下的某座城當城主,他那種溫吞的性子,做個仁愛的城主再合適不過了?!?/br> “我知道你在意他,他現在每天做的事就是喝茶逗鳥看花,偶爾處理城里的事,過得比我都清閑自在,你就不用再擔心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