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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瞬間,當親王將矛頭指向元帥的時候,在場眾人確實嗅到了一點火藥味,然而還沒等回過神來,那點火星就自己熄滅了。費盡心思替人作證卻被反咬一口!這么惡劣的事竟然被他們目睹了。可是……當事人元帥非但沒有生出任何不滿之色,只是流露出些許無奈,絲毫沒有生氣的跡象!而使壞的人一臉理直氣壯,甚至有恃無恐的樣子……這讓他們這群忠實的追隨者哪還有什么指責的立場???塞爾斯對學員的問題做出了解答:“此前我們之間有些誤會,不久前才得以消除?!?/br>學員問:“您的意思是,你們的關系在近期緩和了?”塞爾斯想了想,給出了一句頗有深意的話:“一段關系不在于長短,而在于深淺?!?/br>學員臉色微變:“長短?深淺?”眾人:“……”臥槽為什么世界忽然變色了?塞爾斯作出了解釋,雖然兩人近期才培養出了感情,但丈量情誼深淺的并不一定是時間長短。因為某些契機,他們已經冰釋前嫌。眾人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哦,時間長短和感情深淺啊。學員迷茫臉:“可幾個月前您還扭傷了親王的手腕?!?/br>他指的是切磋的事。這顯然是一位在貴族圈里有人的學員。納倫回想起了這件事,擺正臉色:“那只是個意外?!?/br>再暗中遞給塞爾斯一個眼神。后者立馬配合地點點頭:“是我誤傷了納倫?!?/br>學員:“……親王還拒絕了您的溫泉會邀約?”塞爾斯笑:“溫泉會?”站在角落里的尼克流露出慘不忍睹的神色:溫泉……納倫:“……即便關系緩和,但興趣愛好方面的差異在所難免?!?/br>如果那時塞爾斯舉辦些別的宴會,他也許會本著制造混亂的想法答應對方的邀請,但是:“我拒絕的只是溫泉而已?!?/br>尼克:“……”不,你不是。他的腦海中回憶起兩人攜手進入溫泉會所,出來后直奔可疑醫館的畫面。像那種隱蔽的無證小診所,為什么這兩人表現地這么熟門熟路?尼克豐富的內心戲并不為外人所知。學員又繼續問了幾個問題。從兩人解除誤會的契機,到如今彼此的關系,還夾雜了狩獵節當天兩人一起行動的始末……他的問題很多都與審判無關,也因此被某位小氣的親王殿下拒答了。“這與今天的審判無關?!?/br>塞爾斯原本一副準備好說辭正欲回答的態勢,見狀也收了聲。“沒錯,無關?!?/br>眾人:“……”答??!在審判即將被歪曲成兩人的發布會前,身心俱疲的首席調整好狀態,用斷法槌敲響了桌面。這場原本應該嚴肅莊嚴的審判,最終以“納倫無罪”的結局草草宣告收尾,而關于公主晚宴的事,將作為一項疑點,會在之后重點進行審查。不過,那時的受審對象不再只會是納倫一人了。剛脫罪的親王平復情緒,眼神中暗藏得意,看向塞爾斯的時候又帶著點欣慰。納倫:“沒想到關鍵時刻會是你站出來替我說話?!?/br>“這可不是無償的?!比麪査箿愡^去問:“想好怎么答謝我了?”納倫:“……”塞爾斯注意到他的臉色,故作驚訝道:“難道我連一份謝禮都沒有?”謝禮?納倫沉思片刻,露出了今天的第一個笑容:“當然有,你想要什么?”塞爾斯道:“吃飯送禮……可不行,這次換點其他的?!?/br>納倫狐疑地重復:“其他?”塞爾斯笑了笑,附耳低語了幾句。不遠處的眾人紛紛豎起耳朵——臥槽為什么忽然說起悄悄話了,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啊親王為什么臉紅了,你們真的不是在當眾調情嗎!納倫的音量忽然拔高:“這怎么可能!”塞爾斯安撫道:“就當是陪陪我?!?/br>納倫滿臉寫滿了拒絕,拒絕地很直接:“你可以讓狄亞或者安得列陪你?!?/br>塞爾斯道:“那不一樣,我只想要和你去?!?/br>納倫遲疑地打量了好幾眼,似乎是覺得他今天有點吃錯藥,委婉道:“塞爾斯,我今天有些累了。這件事還是等以后再談吧?!?/br>塞爾斯安靜地看著他,不言不語。眾人:“……”看路啊元帥,沒發現親王壓根沒接收到你的不高興嗎?一時間,他們竟然對偶像生出了某種近似于恨鐵不成鋼的奇妙情緒。目送兩人交談著離開會堂,等到法官們也依次離場了,旁聽席上的眾人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紛紛起身拉著領座人的手,張了張口,卻不知從何說起。從彼此的臉上,他們看到了一致的復雜神色。——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形容今日的所見所聞?過了許久有人發出提問:“我們到底是來干嘛的?”有人遲疑道:“……來看審判的?”本著關注權杖案動向的美好初衷,順便看看那位夏爾維親王的真面目——想知道這位只肯“背面出鏡”的神秘男子,到底何德何能與元帥分庭抗禮,然而事實卻是,他們想得都太簡單了。什么勾結蟲星人?什么叛國嫌犯!虧他們懷著鄭重的心情來……到頭來卻像是觀摩了一場感情曝光戲一樣。“什么感情?”當他們回去后,不明真相的群眾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當然——“是友情?!?/br>呵呵。兩位當事人并不知道無形中給別人帶來了怎樣深重的影響。塞爾斯的凝視并非沒有效果。納倫最終感受到了他“炙熱”的目光,只好答應,等有時間會考慮他的提議。元帥對此有些失落,不情愿道:“好,我等著?!?/br>“……”納倫覺得今天的元帥有些奇怪,但不打算深究下去,只隨意點點頭,便埋頭朝外走去。塞爾斯很快也提布跟了上去,并做最后的嘗試:“那不是什么令人為難的要求,納倫,難道你真的要狠心拒絕一個剛幫了你的人?”納倫離開的步子邁得更快了。什么不令人為難?讓他作為道具,供塞爾斯進行練習會話?還說什么“一些話,我不習慣當著別人的面說出?!彼韵M腥四軌驇椭朔謶??塞爾斯最近真是越來越奇怪了!懷揣著復雜情緒的納倫剛走出審判庭,就看到大門中央矗立著一個熟悉的人影——多日未見的艾力達,頂著滿臉的胡茬,眼神憂郁地望向了自己的好友。“納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