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0
孟聆秋立即明白了顧明崢召見她的原因,倏而跪下,“臣愿為陛下分憂!”“你對外一切如常。不過祈安節那天,不需要你陪朕登上城墻,隨意找個人假扮你就行,而你要去做另外一件事?!?/br>“陛下盡管吩咐?!?/br>顧明崢從手邊再拿出一封信件,交給她,淡聲道:“祈安節那天再打開,你自會知道該做什么?!?/br>孟聆秋接過,又擔憂的問:“若我不在陛下的身邊,那陛下的安全……”長安城里,論武功,絕沒有比她更好的姑娘。“這一點你無需擔心,只需做好你該做的事?!鳖櫭鲘槻灰詾橐?,道:“好了,退下吧?!?/br>孟聆秋收斂好情緒,面色如常地退出殿中。但她只是表面平靜,實際上卻是憂心忡忡——找誰來假扮她呢?作者有話要說: 找誰呢→→第28章風流天下小侯爺(十二)謝安瀾出了宮門,腳步微頓,不著痕跡地往后瞄了一眼,隨后身形連閃幾下,便不見了蹤影。“小侯爺呢?”“……”“陛下吩咐我們保護小侯爺!人呢?”“……”躲在樹上的兩個影衛大眼瞪小眼,沉默著那個一腳將另一個踹了下去,嚴肅的說:“我去找小侯爺,你去回稟陛下?!?/br>“滾!你去回陛下!”趁著兩個人內訌的時候,謝安瀾已經悄悄回到了侯府,但他并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一路躲著人,進了他爹的院子。只有他爹的住處,任何人不敢擅自闖入,就算藏了陌生人也不會被發現。先前在寧心殿的時候,他看似不問世事的養傷,可有很多事情,只要他想知道,根本就瞞不過他——比如孟亭的那封信。謝安瀾四處探查了院子,并沒有發現可疑之人,沉思片刻,他打開窗戶,跳進了謝如淵的房間。書桌上擺放著許多東西,謝安瀾簡單翻查了下,都是極普通的奏疏和信件。余光瞥到旁邊的書架,他走過去,拿開上面的花瓶,就見下面壓了幾封特殊的信件,入眼的第一行字就令謝安瀾眉心一跳——賢王親啟。賢王齊曜,乃是先帝的弟弟,當今的皇叔,為人溫和,喜好風雅,不喜爭名奪利之事,風評極佳。當年就是他求情,才讓先帝放出了被幽禁的謝如淵。謝安瀾正想著,忽然聽到外面傳來腳步聲。來不及打開信件,他立刻將之放回原位。“你備好東西,我親自……”謝如淵正對一旁的管家吩咐什么,推開門,話音頓時戛然而止。謝安瀾坐在房間里,手上正拿了本雜記看得入神。謝如淵臉色微變,沉聲道:“你怎么會在這里?”“爹以為我應該在何處?”謝安瀾不慌不忙地合上書,從容道:“我等您很久了?!?/br>謝如淵抬手讓管家退下,進了屋,冷笑道:“我看你在宮里住得是樂不思蜀,原來還記著我是你爹!”“您打我十三鞭,鞭鞭不留情,若非宮中御醫醫術高明,怕是您現在連兒子都沒了?!?/br>謝如淵聞言,呼吸一滯,他下手時其實是有分寸的,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該心疼的他也心疼。可他實在是氣憤謝安瀾和齊昭鬼混在一起。原先他還派人打聽謝安瀾的消息,結果聽聞謝安瀾日日夜夜住在寧心殿,當時就氣得砸了一地的東西。此刻一看到謝安瀾,他就來氣:“我不需要一個不知羞恥的兒子!”“這話您留著對我死去的母親說吧?!敝x安瀾聽了也不惱,面無表情的回了一句。“你!你這個孽子!”謝如淵一口氣險些沒上來,氣急敗壞地到處找鞭子,倒是忘了問他出現在這里的原因。謝安瀾趁機躲開,跑出門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院子。他從馬廄里牽出了白馬,躍上馬背,飛快地離開侯府,直接出城,往皇陵的方向去了。謝如淵聽完暗衛的回報,怔怔地坐在屋子里,許久都沒動一下。夕陽西下,天色漸晚。御書房的門打開,丞相杜博誠慢吞吞地從里面走出來,面上雖有倦色,卻帶著幾分欣慰。季安在前方領路,彎著腰,恭敬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丞相大人,請跟奴才來?!?/br>“季公公不必送了,”杜博誠撫須而笑,“這條出宮的路,本官熟得很?!?/br>看著眼前十年如一日的碧瓦宮墻,杜博誠心中隱有嘆息。先帝臨終托子,他卻寢食難安。好在新帝可當大任,有生之年,如能匡扶新帝成就大業,也不負這兩代君臣之誼了。杜博誠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而銳利,他一步步走著熟悉的路,走得越來越穩。“陛下,丞相大人已經走了?!奔景不胤A道。顧明崢翻著奏折,問道:“安瀾回來了嗎?”“小侯爺不曾回來?!?/br>顧明崢手一頓,放下奏折,看了看窗外沉暗的天色,輕輕敲了下桌面。季安一抖,沒忍住跪倒在地。第二天,顧明崢神情淡淡,看不出什么生氣的樣子。直至第三天下午,謝安瀾還是沒有回來。而明天,就是祈安節了。“百零三?!鳖櫭鲘樈辛艘宦?。小翅膀跑出來,冒出個大大的“問號”表情包。“定位謝安瀾?!鳖櫭鲘樠院喴赓W。“……”小翅膀嚴肅的道:“陛下,他不是你的任務對象,這種行為是不對的!”顧明崢道:“去掉‘不’和‘任務’?!?/br>小翅膀卡殼了一瞬,扔了個“您呼叫的系統不在服務區”表情包,裝死。“如果他出事,你……”他一句話還沒說完,小翅膀就詐尸了,“他去皇陵了!”“皇陵?”謝安瀾先前提起過要去皇陵的事,顧明崢還說要陪他一起去,怎么會這么著急?顧明崢梳理思緒,從一開始太后提起謝侯夫人之事,到謝安瀾開口詢問,緊接著謝安瀾回侯府被謝侯鞭打,再到謝安瀾傷好后去皇陵……顧明崢突然起身,直往仁壽宮而去。太后剛剛午睡完,面上還掛著未散的倦意,她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出來,喝了口茶,笑道:“昭兒,明天就是祈安節了,你不跟聆秋好好商議,怎么到哀家這里來了?”顧明崢抬手,示意一旁伺候的宮女太監都退下。而后,他看向太后,問道:“母后,謝侯夫人的死,是不是與父皇有關?”太后手頓在半空中,片刻后,放下茶杯,笑容慢慢淡去,“哀家不知道你是從哪里聽來的傳聞,可這事,萬萬怪不到先帝頭上?!?/br>顧明崢也不追問,只道:“兒臣愿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