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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他出了國,一年后才反應過來,高中三年竟然都沒有存白起的電話。那時候才后知后覺,因為他每天都能看到他,他去哪,做什么,基本上自己都知道。教室里側過頭就能看到的距離,宿舍里僅僅一個欄桿相隔的床位,白起的身影隨時就在身邊,所以才沒有意識到去存他的號碼。也從來沒有想過白起離開自己的生活后,他會那么想他,大學畢業后不管父親如何逼著他繼續深造都毅然決定了回國。他在等白起回來,回到這個城市。那時候白起不知道他的身份,所以他拼了命的發展華銳,讓自己的名字在整個戀語市婦孺皆知,就怕白起回來之后不知道他在哪。上天對他還是不錯的,白起畢業之后去了警察局,破的第一個案子就是與華銳有關的案子。華銳總裁李澤言,白起終于知道了是誰。曾經很意外李澤言這個成天無所事事的人竟然會做出這么一番作為,從那之后,二人終于有了彼此的電話號碼。偶爾見面,寒暄,像從前一樣斗嘴。李澤言一直沒有把自己的心思說出來,他將這個秘密藏在心里最深的地方,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會拿出來,閉上眼都是白起的模樣,他生怕白起看出來,所以這一藏,就藏了很多年。就這樣吧,挺好的,至少他回來了,還在自己身邊就夠了。白起回頭看他:“李總,你腿太短了?!?/br>李澤言回過神,快步跟上去:“我……”白起說:“其實,高二那年的生日,我是感受到的?!?/br>李澤言又愣在了原地:“啊……???”白起笑笑,并沒有看他,繼續往前走:“你親了一下我的臉,害羞,自己跑回了宿舍裝睡?!?/br>李澤言:“.…..”內心咆哮,翻滾,爆炸!自己深埋了那么久的秘密人家早就知道了!你還自己糾結糾結糾結再糾結!李澤言!你變了!白起看他一副被雷劈的樣子,樂了:“我還知道我本子里的銀杏樹葉,是你放的?!?/br>李澤言再次:“.…..”他知道他都知道!我居然還笑他拿樹葉當書簽幼稚!那我豈不是在說我自己?!李澤言!我不認識你!白起繼續說:“那天上完體育課,我去圖書館借了書,回來后在教室門口剛好看到你把葉子放在我的素描本里,你出來的時候我就躲在樓梯轉角?!?/br>李澤言還是:“.…..”我那時候的樣子就像一個小偷!就怕有人進來的樣子他也看到了!李澤言!算了……回爐重造吧。白起將狙/擊槍端起來,轉身瞄準他:“我還知道,第二枚銀杏葉,依舊是你放的?!?/br>李澤言愣愣的看著他。白起通過瞄準鏡看著他,見他發絲飛揚,不同于當年輕狂的模樣,眉宇之間沉穩睿智,只是此時的目光就像和自己曾經吵架吵不過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好笑。李澤言清清嗓子:“你……你都知道啊……”白起依舊瞄準他:“嗯,我都知道,畢業后你送我離校,你的Evol蘇醒,時間靜止,我他媽錯過了我的班車,混蛋?!?/br>李澤言樂了。白起說:“你還記得你看到我的書簽,說幼稚的時候我怎么回答你的嗎?”當時李澤言光顧著隱藏自己,沒有注意到他說了什么,現在也想不起來。白起說:“這么多年,你沒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李澤言不好意思的別過臉:“說……說什么?你都知道了我還說出來做什么?不成熟,不理智?!?/br>白起笑著看著瞄準鏡里的他,不說話。二人面對面站著,李澤言一直看著別處,半晌才轉過頭來嘆了一口氣,走到白起面前停下,胸口抵在槍口上。“我想說,你很招人喜歡,尤其……尤其招我喜歡?!?/br>白起“嗯?”一聲。李澤言見他一副“風太大我聽不清的樣子”,笑出聲:“我說……湊近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喜歡你?!?/br>白起揚起唇角,側頭在他耳上輕輕一吻:“我聽見了?!?/br>扣動扳/機,李澤言身后的一個喪尸應聲倒下。槍聲嚇了李澤言一跳,剛有的氣氛全沒了,捏著白起的臉皺眉道:“我說你能不能有點浪漫細胞???”白起放下槍,握住他的手在唇邊親了一下:“我也是?!?/br>李澤言心跳停了一下:“什么?”白起白他一眼,繼續往前走:“白癡?!?/br>李澤言齜他:“我是白癡,你他媽就是傻逼!”說完自己“嘖”了一聲,這話有點似曾相識啊。作者有話要說:終于表白了,小盆宇們久等了_(:з」∠)_第28章黑白人類基因研究基地,某間科研室。賈三陸興奮的在一個臺子前走來走去,許墨依舊牽著周棋洛站在他身后。周棋洛一直低著頭,面容憂傷,目光沉寂,似乎還沒有從魏謙躺在試驗臺上的事實反應過來。許墨捏捏他的手指。周棋洛抬頭,笑笑。許墨另一只手揉揉他的頭發,輕聲說:“別怕?!?/br>賈三陸拿著一根試管轉過身,那根試管里裝著一半藍色的液體,噼里啪啦的綻放著火花。許墨往前一步,將周棋洛護在身后:“賈教授,你到底要給我們看什么?”賈三陸神秘的笑笑,指指手中的試管:“就是這個,它能幫我稱霸這座城市?!?/br>許墨盯著那枚試管,半晌說:“如果我沒說錯的話,你手里的東西就是這次流感爆發的病毒,對嗎?”賈三陸興奮的“哈”一聲:“不愧是許教授,這都猜得出來?!?/br>許墨靜靜的看著他。賈三陸放下試管,背著手走到他面前,“許教授啊,你還記得大學的時候總是考全班倒數第一的人嗎?”許墨不答,依舊靜靜的站著看他。賈三陸突然面目猙獰的說:“是我!倒數第一就是我!”被他這么一吼,許墨才想起來,大學的時候,班上有一個很瘦的男孩子,他戴著眼鏡,頭發總是亂糟糟的,膽子很小,做什么都縮著肩膀,沒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甚至遇見他都要繞道走,生怕染上什么病似的。他的思想和別人不一樣,每次寫研究報告交上去后,老師都會在班上當面批評他,說他本末倒置,不配當一個科研人員。他思考問題總是反著來,寫出的報告稀奇古怪,甚至稱得上是喪心病狂,每次期末考都掛科,后來學校勒令退學。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這個男孩子正是賈三陸。他的家庭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