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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蒼赫的一員大將。有此猜測,群臣對百里忘塵的態度自然分外禮遇起來,暫居于宮里的百里忘塵對此卻有些心煩,而事實上,讓他心煩的首因,仍是為了那一人。“我還在想,百里會在何時來求見,沒想到會這么快?!庇鶗績?,祁溟月倚在皇座之上,翻閱著手中的奏折,抬眼瞧了瞧百里忘塵,眼中含著笑,那話里卻是有些打趣之意。父皇與大臣去偏殿議事,他正好乘此先把積壓的奏章給解決了一些,平日甚少露面的百里忘塵會來御書房求見,不需多想也知是為了誰。“難得陛下不在,只有太子殿下一人在御書房?!睂ζ钿樵碌脑?,百里忘塵面上沒有半點反應,但回了他的這句,卻也透著些挪揄。“百里本就不是為了我與父皇而來,想必誰在都是一樣的,你想要見的是無爻吧?!睂⑹种凶啾緮R在了案上,祁溟月挑眉輕笑,瞧著百里忘塵面上的神色,見他雖然一如往常,冷峻沉穩,但仔細看來,卻是有些煩躁不安。“臣歸來之后,便未再見過他,料想定是回到殿下身邊了?!弊云钅疥杀荒孟?,無爻便失去了蹤影,不知他身上的傷是不是要緊。“無爻本就是盡忠職守之人,他隨了我,便始終未曾有過失職之時,解決了祁慕晟之后,自然會回來,只不過回來時身上帶了點傷,也不知好了沒有?!逼钿樵孪肫馃o爻身上那些算不得嚴重的傷,再瞧著百里忘塵臉上那不安之色,有意嘆了口氣。“無爻他……”百里忘塵頓時緊張起來,雖然當時看來并不嚴重,但無爻從來不會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又始終處于暗處,即便是嚴重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欣賞著百里忘塵臉上難得顯露的焦急,祁溟月終于緩緩說道:“無爻無事?!?/br>“真的無事?他的傷可有上過藥?”祁溟月輕笑著搖頭,“看來不讓你親眼見到,你是無法放心的?!?/br>才將無爻喚了出來,百里忘塵便緊緊注視著他,好似他傷的如何嚴重一般,祁溟月見此,又看了看無爻,揚起了唇,“無爻,你受了傷,這幾日便不用跟著了,”一掃百里忘塵關切的模樣,他繼續說道:“近日宮里人雜,事也不少,無爻受傷無人照料,百里若是無事,可多去看看?!?/br>百里忘塵聽了這話,頓時一喜,有太子這句話,無爻便不會再躲著他了。“是?!睙o爻仍舊如往日,領了命,便不再言,但祁溟月卻可覺出些不同來,此時的無爻,許是矛盾的。他從不需他人侍候,也始終是一人,但只要是人,又有誰愿意終日處在孤獨之中,而今曳幽已死,百里隨著他來了蒼赫,盡管無爻不言,又總是避著百里,但平日守在暗處的氣息卻是比往日更為安穩了。無爻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御書房內,百里忘塵此時見他離去,心里又是歡喜,又是苦澀,無爻不會違背太子之命,無爻不會違背主人之命,如此的無爻,正是他所造成,幸而他的主子是太子殿下,不然今日的無爻會如何,實在讓他不敢想象。“多謝殿下?!鳖^一回,百里忘塵對祁溟月慎重的行了一個大禮。“不必了,這也是為了無爻?!逼钿樵碌恍?,無爻追隨他多年,有百里守在無爻身邊,他也放心。百里忘塵正要告退,想起另一事,露出了些謹慎之色,“殿下,臣在宮里見過了蓮彤一行,那些人之中,似乎……”有人有古怪,但那古怪的感覺,卻讓他很是不能確定,曳幽分明已死。“有人與曳幽有關,此事無爻也有所覺?!逼钿樵轮?,百里忘塵與無爻俱是曳幽的弟子,對同類的氣息自然更為敏感,那群人之中,確如祁慕晟所言,有人是曳幽所遣,在蓮彤歸降安煬之時,便于監視控制。“原來殿下已察覺了?!卑倮锿鼔m放了心,看祁溟月那悠然的模樣,便知道,不論那些人之中誰與曳幽有關,都逃不出這位殿下的手去。緩緩頷首,祁溟月斂下了眼,眼底,一絲冰冷與悠然的笑意劃過。待有人動手,便是鏟除余孽之時了?!鞍倮锟梢苑判?,曳幽留下的禍害,不會長久?!?/br>☆☆☆☆☆☆☆第一百七十八章得與棄隨著安煬政務的交接,蒼赫朝中需處理的政務也日益增多,祁詡天和祁溟月便暫時將蓮彤的一行人擱在了一邊,也未設國宴款待,明面上看來好像沒有太過在意,但暗中監視著的影衛卻并未減少,只不過始終沒見有人舉止異常,一切都平靜的有些古怪,便是那洛緋嫣,都沒了動靜,也不知在打算著什么。連日處理國事,兩人都有些倦了,這一日御書房之內悄無聲息,凡是求見的大臣一律都被擋了回去,卻不是因為陛下與太子在議事,而是兩人都去了武場,等幾位大臣巴巴的又趕到武場求見,卻說,陛下與太子殿下已經離開,再問去了何處,已是無人知曉。而就在這會兒,帝宮的后山之處,樹林之間,馬蹄聲陣陣,祁詡天玄衣勁裝,身下白馬神駿,正與一旁紅鬢馬并駕疾馳,馬上,祁溟月一身束袖月白,看著周遭景物不斷倒退,撲面而來的風中,滿是草木的氣息,心里著實輕快了許多,側首瞧了一眼身旁的祁詡天,他策馬往前方不遠的樹下而去。“溟兒的騎術精進了?!钡搅藰湎?,祁詡天拉住了韁繩,看著祁溟月,口中稱贊道。一路由安煬回來,時常在馬上,比起當年確實好了不少,祁溟月下了馬,笑著問道:“今日為何想到要出來騎馬?父皇可是在宮里待得煩了?”連日來沒得過太多休息,他與父皇這幾日幾乎都是在朝堂與御書房之間,雖說并非難辦的事務,卻是費神,坐久了便覺得有些倦,起意去了武場過了幾招,而后便又來了這里。“有溟兒在身邊相幫,即使是看那些無趣的奏折,父皇也不會覺得煩的,只是沒有時間親近,才讓人難熬?!逼钤偺炻涞剿砼?,傾身過去便是一吻,調笑的輕語讓祁溟月勾起了唇,“有人的嘴是越來越甜了?!倍嗄赀^去,父皇這一點仍然未變,或者該說,是有些變本加厲才是。“哪有溟兒的甜……”指尖由他的唇上擦過,祁詡天意猶未盡的又湊了過去,一番深吻之后,貼著他的唇低聲說道:“父皇知道,近日事務繁忙,讓溟兒cao心了,今日便不理那些事,只陪著父皇歇息可好?”溟兒最是討厭麻煩之事,但自從成了太子,對待國事卻從未有過怠慢疏忽之時,尤其近日,除了政務之外,還有洛緋嫣一行人,和其中隱藏著的曳幽的余黨,縱是沒有異動,也讓人心中不得不防著一些,擔心他太過耗費心力,他才會臨時起意來了這里。環臂抱住了祁詡天,在他相貼的唇上輕吻,祁溟月聽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