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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雖不嚴重,也上了藥,但也需好幾日才能愈合了?!?/br>“無妨。有了溟兒的傷藥,自然好的快?!焙σ庠谄钿樵麓竭吢湎螺p吻,祁詡天撥開他頸邊汗濕的長發,撫著那白皙上的痕跡,眼中露出了滿意之色。“好的再快,父皇仍是受了傷?!滨酒鹆嗣?,祁溟月撫著祁詡天胸前的傷痕,雖受傷是說戰場之上難免之事,但親眼見到卻讓他心中頗為不快,這一切,都要由安煬來償還!如同映著月色清冷,祁溟月的眼底浮現出似冰的寒意,雖然身前之人沒有大礙,但只是那幾道傷痕,已使得他沉寂許久的嗜血殺意再度涌上。按下了心中所思,如何“回報”安煬不急于此刻去想,眼前,身旁之人才是更為重要,“父皇何時到的這里,為何落夜沒有向我提起?”祁溟月對祁詡天問道,他的行蹤父皇定然從影衛口中知曉,但父皇何時來的安煬宮內,他卻一點不知。“前些時日在此的城門之外與安煬軍交戰,耗費了不少時間,而后糧草被截,又有人反叛,我想到溟兒就在城內的安煬皇宮,便先來了,自叛軍暗襲之后,便未與影衛聯系,潛入宮中之事他們都還未知曉?!逼钤偺焯崞鹋衍娭皇禽p描淡寫,顯然并不如何在意。祁溟月聽他這么說,心中的猜測便更為肯定了,被他看重之人自然不會輕易被人所制,此刻父皇身上也沒有太過嚴重的傷勢,什么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之言,若不是安煬有心煽動,便是父皇他……輕笑著,祁溟月也不再問,看父皇如此神清氣閑,即便真是有事,也定能安然解決,何況這一切未必便不是這個男人有意促使,“可是明日便要離開?”祁詡天點了點頭,“此次是專程來看溟兒的,見你無恙,父皇便安心了,而今該現身之人都已現身,我也不必再耗費時日與他們糾纏,料想再過幾天,戰事便可平息,只是在此期間,溟兒要做什么都得小心,聽你所言,那曳幽像是想要對你不利,他擅用蠱毒,你需得更為謹慎才好,不然父皇無法放心離開?!?/br>曳幽意圖天下,雖有些手段,但多半也是憑借著蠱毒,心思確實歹毒,但眼下蒼赫已臨安煬,局勢便未必會如曳幽所想的發展下去,要想在他面前以溟兒作為人質要挾,他自會讓他知道,這么做事如何愚蠢之事。眼眸微闔,閃過詭秘暗芒,祁詡天想起他的溟兒是如何被帶離蒼赫,暗芒閃動的眼中再度浮現出殺意。“雖說父皇料到你應是有意被連慕希所制,但眼見你離開蒼赫,那一日我真差點便要追了上去,將溟兒由他手中奪回來,”想起當日,祁詡天似乎又再度感覺到了胸前那灼灼的焦慮與不安,“幸而有那枚佩玉?!边@么說著,他坐起了身,在先前解在床下的衣衫之內一陣摸索,取出了那枚祁溟月遺落的獸形血玉。當初若不是看到了佩玉上用來系在腰間的金索完好無損,并非掙扎之下解落,甚至在那尾端之處又打了一個細小悅目的繩結,讓他確定溟兒確實早有準備,也是有所打算,這次忍住了沒有追出宮外。其實早先便料到溟兒可能另有打算,卻沒想到會這么突然的,以如此的方式被人帶離他的身邊,當時即使知道溟兒應不會有事,心里那些不安乃至恐懼卻仍未減去多少。接過他手里的血玉,祁溟月望著祁詡天,眼中含著歉意,“那日原本是去試探連慕希的,卻未料到他會這么快動手,我便只好將計就計,也來不及告知父皇,只能留下了這枚玉?!?/br>知道他出事,心中是怎樣的一番滋味,他才體會過,想必當時的父皇亦是同他一樣。☆☆☆☆☆☆☆第一百六十五章落毒撫著手中的佩玉,祁溟月抬頭注視著身旁之人,“如今這枚玉又回來了,溟月便再不會讓它輕易離身?!睂⒛敲堆裎赵谡浦?,他湊過身去,在祁詡天的唇上輕輕啄吻,情事之后有些疲勞,但此刻的心里卻是滿滿的輕松,只要眼前之人無事,那么接下來,便是盡快將這戰事紛爭給解決了。祁詡天像是對這般清淺的吻有些不滿,將懷里的人摟緊了,覆上了唇,一個深吻過后,才意猶未盡的在祁溟月唇邊婆娑著,“溟兒回了蒼赫,父皇也不會再讓你輕易離開,非得時時將你看著不可?!?/br>“要回去也需先把此間的事了了才行。這回的戰事已拖延的久了,不知父皇打算何時了結,在坍州,祁慕晟截斷了糧草,城外的將士們恐怕支持不了多久時日,還有那些叛軍……”話音一頓,祁溟月把手環抱在了祁詡天腰側,在他背后輕撫著,“父皇背后的傷,是否便是安轅所為?”聽他說起安轅,那語聲雖然平和,但祁詡天卻不會忽略了掩于其下的冰寒,安轅與溟兒也有血脈之系,但對于此刻在他懷里的人而言,安轅恐怕也只是帶軍反叛之人。搖著頭,薄唇邊勾起了些弧度,祁詡天答道:“若不是有這一箭,我也無法這么快脫身,是否是安轅并不重要,叛軍人數不少,是何人又有何關系,總之,早晚都是要一死的?!碧萜钅疥蓜恿耸?,安轅又帶其部下反叛,眼看這場戰事之中所有角色都已到齊,也確實該是收尾的時候了。帶著興味的淺笑在那雙薄唇邊緩緩浮現,那細小的淺弧透著些如同在戲弄獵物一般的殘忍笑意,祁溟月注視著他,心中已然了悟,“看來父皇是早有打算?!惫?,屬于他的男人從來都不是他人可輕易算計得了的,他才是掌控棋局之人。祁詡天微闔的眼往祁溟月瞧去,唇邊的笑意愈發明顯,“溟兒不也是早有打算嗎?”他的打算為何,不必說出口,想必溟兒也能猜到幾分,就如溟兒所為,他也可料到一般。祁溟月笑而不答,挑弄著祁詡天的發絲,放在唇邊輕吻著,抬眼朝他望去,“是時候了,父皇?!?/br>陽光灑落房內,在一片靜謐之中,躺在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因那略顯刺目的光芒而微微闔起了眼眸,觸了觸身旁,床褥上已沒有一絲溫度。看了看天色,此時已近午時,不知父皇是何時離去的,他竟絲毫未覺,許是昨夜真耗費了不少體力。想起那場激烈的交歡,祁溟月便心頭一熱,掃了掃臥房之內,所有昨夜遺留下的痕跡都被清理的如同什么都未發生過一般,杯盞都被放回了原處,曾抹去過兩人情液的帕子也不知所蹤,想必都被父皇處理了。起了身,他行至外間,對門外守候的侍女吩咐沐浴。幸而因連慕希偏執的獨占欲,使得他的臥房之內從來都沒有侍女隨侍,父皇深夜尋來,也沒有驚動任何人,不然,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