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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諷,“溟月這會兒想去休息了,不知是否要向曳幽大人還有安煬王告退?”從來都是悠然隨意之人,此時卻因曳幽之言而亂了心神,看來他真對蒼赫帝有些失望了,心系之人為此難過,連慕希不知該喜還是該憂,輕言道:“溟月只管去休息便是了,在這個殿內,你隨處可去,不必向我請示,在此,溟月是客?!?/br>沒有回答,背轉過去的身影往殿內深處行去,連慕希眼神灼熱的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前行之人的唇邊卻勾起了一抹難以察覺的細小弧度。父皇想必定是怒極,但也應是知他心意的,這一回的將計就計,恐怕會激起千層風浪,但天下既然要亂,便要亂在他的手中才是,斂下了眼眸,掩住了其中的笑意與冰冷,祁溟月神色淡淡的,步履悠然。何人才可笑到最后,怕是要到終局之時,某些人才會明了了。萬籟俱靜的夜晚,安煬皇宮之內仿佛一切都陷入了沉睡,雖然毫無聲息,祁溟月卻知道,在他門外各處定是布滿了暗哨眼線,連慕希生怕他逃走,卻不知他根本想都沒想過要離開。在安煬宮內已住了有些時日了,盡管隔絕了一切戰事消息,宮里自然無人告知于他,但算算日子,便知道蒼赫與安煬定然已開始交戰,安煬得了蓮彤之助,但蓮彤的兵馬卻未必能任曳幽隨意差遣,蓮彤女皇倒戈于安煬,也不知是為了保命還是為了報復父皇……想到牽掛之人,祁溟月在心底嘆息一聲,父皇許是沒料到他們兩人會如此突然的分別吧,發現他被連慕希帶走,到發兵安煬,這段時日以來,每一日不知是如何過的,在他降生此世之前,父皇也是如此一人……在心中想象著正領兵與安煬對戰之人此時是否仍未歇下,是否又在為他的安危而無法放心,祁溟月不禁微微蹙起了眉,父皇定會為他擔心,他又何嘗不在為父皇而憂,即便再相信父皇的能耐,在沒有親眼見到他安然的站在面前之前,自己恐怕也不會有片刻心安。躺在床上,側首注視著窗外月色迷蒙,似乎將要墜入夢中,微微闔起的眼眸卻忽然睜開了,注視著窗口,祁溟月看來一點都不驚訝,“你果然來了?!?/br>窗外仍然悄無一絲聲響,連樹影都未搖晃,屋內卻忽然多出了一人,灰色衣袍穿在他的身上,并不覺陰森或是可怖,卻是透著一股慘烈的煞氣,那滲著血腥銹的氣息沉穩而犀利,站在房內,便像是一把利刃驟然顯現,豎立身前。身著灰袍,卻有著如此的氣息,祁溟月絕不會認錯,正是百里忘塵。“殿下看來并不意外?!卑倮锿鼔m在房內定定的站著,見祁溟月慢條斯理的由床上坐起身來,瞧著他的目光似乎早就等待多時,不禁搖頭繼續說道:“江湖中的水月公子竟是蒼赫的溟月太子,倒是讓百里很是驚訝?!?/br>“更驚訝的怕是無爻突然到了安煬來尋你吧?!睅е┬σ?,祁溟月起身套上了外袍,在桌旁坐了下來,斟了一杯茶,“無爻可好?”無爻身上所沾染的毒血會對他有何種影響,無法確定,將他遣至安煬才是最妥善之法,交給重視無爻的百里忘塵,一是可保無爻的安危,二是……坐在桌旁之人雖身在安煬皇宮,卻未顯分毫的怯意,安然之態似乎并不覺眼下處境之危,百里忘塵眼見他如此不由得開口說道:“無爻自然無恙,我不會讓他有事,但殿下難道不知眼下戰局亂到何種地步,安煬與蓮彤俱已攻入蒼赫,已奪下了數個城池?!?/br>舉起茶盞的手略略一頓,祁溟月垂眸望著杯中水色,神情未變,“蒼赫失了城池,安煬也不會毫無損失,父皇帶兵攻往安煬,安煬失去的城池想必并不比蒼赫少?!?/br>“這點殿下確實未曾料錯,蒼赫帝用兵如神,安煬朝中無人可擋,可用的將官早被先前幾場戰役打得失了膽氣,若是比起戰場得失,蒼赫所得確實比安煬多上不少?!卑倮锿鼔m想起近日所知的戰況,也不得不佩服那處于劣勢卻仍讓人畏懼的男人,眼下戰局已是速度之爭,蒼赫與安煬誰可先一步占得對方的都城,使得到了制勝的先機,若是都城失守,失去了一切的儀仗,想要再翻身便是不易了。祁溟月聽他此言,也立時想到了其中關鍵,但在他看來即便蒼赫的曄耀城失守,似乎也不是何種大不了的事,失去的可以奪回,只要父皇無事,有他在,奪回所有也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但于安煬而言,卻非如此,連慕希與曳幽,俱是安煬的關鍵,身在安煬的都城之內,只要拿下安煬都城,對他們而言便失去了可控制一切的依憑。“曳幽便是你與無爻的師父,可是?”不再問戰局如何,祁溟月這么問道。聽他說起曳幽,百里忘塵眼中閃過一霎那的異樣,那極為幽暗的神情雖是短短一瞬,房內卻仿佛莫名的添了幾分詭秘的森冷,“不錯?!卑倮锿鼔m如此回答,平平的話音里卻帶著些明顯的壓抑。“他是如何的一個人?”祁溟月繼續問道。百里忘塵一皺眉,某種厭惡或可稱作為恐懼之色在那一皺眉間由他臉上顯現,“讓嬰孩服食毒物長大,未死的便佐以蠱毒相輔,直至長成,教授武技之后讓其相斗,在未死的幼童中擇優再煉,他將人當作蠱蟲,培養煉化,期間只服毒而不取膳,直至大成?!闭f到最后兩個字,他已雙拳緊握。百里忘塵并未說的太過詳細,但由他的話里,祁溟月卻可想象出其中種種,將人當作蠱蟲一般煉制,那而今活著的究竟算是人,還是蠱蟲?或者,該稱作人蠱。忍不住也蹙起了眉,祁溟月想起了無爻,“無爻也是如此?”“無爻與我,自小便相識?!彼坪跸萑肓嘶貞?,百里忘塵眼中露出了痛苦后悔之色,“他視我為兄,我卻眼睜睜的看著他被蠱毒折磨,甚至有幾回,那毒物還是由我遞到他的手中,無爻恨我也是應當,當初師父稱他為無,他并非嬰兒之時便被收為弟子,而是見其資質不凡,才破例而為,但也正是因此,成效并不如其他人好,被視作失敗品棄之不顧,而后他離開了安煬不知所蹤?!?/br>提起無爻,百里忘塵便似變了個人似的,話間帶著自責與傷痛,聽他說起過往,祁溟月卻有一點覺得疑惑,“為何其余人皆被煉制,你卻無恙,既然無爻對你而言如此重要,你當初又為何坐視不理?”百里忘塵忽而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我的身份殿下應已知曉,正是因此,為了往后還有用到我之時,他只是教授我武技,并未逼我服下蠱毒,也正是因此,我……”嘆了口氣,他的目光落到了遠處,“如今我已是悔了,卻早已來不及,無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