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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量小,吃不完還可以打包?!?/br>“哦?!?/br>見屋里又沒人說話了,小徐打破尷尬,“咱們部門里自己的食堂,裝修有些簡陋,容大人還請見諒?!?/br>“不會啊,我覺得這里環境倒還算雅靜,挺好的?!?/br>“這算什么?!绷栊俏春鋈缓吡艘宦?,“以后我可以帶你去更豪華的地方,現在交通方便了,普通人類都可以到處開飯館,出了國遺部前頭就是好多家外國菜?!?/br>說完了想起屋里還有兩個人,頓了下,補充道:“如果你年終績效考核過關的話?!?/br>小徐原本覺得有些驚訝,聽到這里瞬間釋然了,笑著對容樽解釋道:“是啊容大人,咱們部門福利好,去年部長安排的部門新年聚會是在明珠大樓頂層,明珠大樓您知道的吧?就是京市最高的那幢建筑,餐廳是旋轉著的,晚上可以看夜景,燈光璀璨的,還有鵝肝好好吃……”小徐說的津津有味,容樽微笑著聽著,一直到服務員來上菜了。凌星未加的幾個涼菜先端了上來,容樽拿起筷子嘗了兩口,他的口味偏甜,涼拌秋葵、藍莓山藥、糯米紅棗核桃仁還都挺合他的胃口的。吃著吃著,眼睛就彎了起來。凌星未瞅著他,忍不住就脫口道:“慢點吃,后面還有?!?/br>小徐渾身一激靈,抬頭見自家部長還是冷著一張臉,好像剛才溫聲細語說話的不是他一樣。錯覺,一定是自己的錯覺……嗯。不多時,清蒸黃魚就被端上了桌。容樽眼睛一亮,主動招呼著大家,“快來吃快來吃,這條魚看起來還挺新鮮的?!闭f著用勺子熟練地剜下魚頭下方最嫩的那一塊rou,放到了凌星未的盤子里,眼神期待,“你嘗嘗?”凌星未眼底閃過一絲無奈,面上卻板出一副嚴肅禮貌地模樣,道了謝,輕輕夾起一塊送入口中,眉頭未松道:“做的一般。容大人若喜歡吃魚,下次我請你到離京市不遠的清源古鎮,河邊現撈上來的,比這個好?!?/br>“我并不喜……”容樽看了看他并無明顯歡喜的臉,漸漸弱下了聲音,收回手來,又一個人坐好了。從前,星未每次吃魚時都高興極了。尤其是小時候,那小孩總會纏著讓他烤魚,為此他還練就了一手出神入化的烤魚本領。這也是他會做的唯一一道菜。直到后來星未長大了,飯都是自己做了,還是會偶爾耍著賴求他再烤一次魚。可是現在再沒人追著他要吃魚了……容樽落寞地想著,忽然一塊肥實的嫩魚rou被放在了自己眼前,上面淋了點汁,還有一小撮蔥絲,模樣很是可口。“容大人也嘗嘗,這一塊沒有刺,可以放心吃?!边@位凌部長說話的聲音竟然悶悶的,好像還帶了絲底氣不足的小心翼翼。容樽瞅他一眼,無聲地輕嘆了口氣,夾了一點放進嘴里慢慢地嚼了起來。吃飯的氣氛變得有些壓抑。接下來第二道、第三道魚相繼上來,小徐忐忑地發現,以容大人為圓心的空氣好像越來越烏云密布,氣壓也跟著降低起來……當那漂亮的臉上不再笑瞇瞇時,很明顯的沮喪看的別人心里也跟著特別難受。他一轉臉,見自家部長的臉也黑極了,目光沉沉地盯著容大人,好像想做點什么,卻又一直僵在那里,手背上的青筋都快崩裂了。直到最后一道蛇羹端了上來。服務員熟練地打算給每人分到小碗再送下去,小徐準備起身提醒她少裝一碗,他們部長不吃——無意中一抬頭,正跟凌星未的目光對上了。冰冷、警告、無聲的阻止。小徐渾身一激靈,身子就不聽使喚似的坐在了原地,眼睜睜地看著盛好的蛇羹被端到部長的面前。凌星未拿起勺子,在容樽和成連的目光下,淡定無比地喝下去了半碗。隨著他的動作,容樽的臉色更加蒼白了。他的琴是不可能吃得下蛇rou的……小時候女媧調皮,在尾巴換皮時曾經拿著一段哭戚戚地來嚇唬星未,說他中午吃下去的rou就是她的尾巴。驚的自家小孩當場吐了個翻天覆地,華胥氏把女媧壓在腿上狂揍了一頓,可是小孩卻還是有了陰影,從此以后再也不肯多吃一口蛇rou了,甚至連提到這兩個字都會想吐。看樣子,這位部長真的不是他的琴了……容樽眼中的最后一點光也隨之熄滅,似乎徹底失去了吃下去的欲望,蔫蔫的不想再動筷子了。很快午飯便結束,凌星未站的筆直,有些欲言又止地看向容樽,想說什么,又猛地站住,轉身對小徐道:“我突然想起還有公務要處理,你代我好好送送容大人?!?/br>“哎,好的部長……”小徐點頭,話沒說完,就見部長匆匆轉身,向著樓里面走去了。“嘿嘿,不好意思了容大人,我們部長肯定是有了急事?!?/br>“無礙?!比蓍椎?,轉身擺了擺手,“別送了?!闭f著向前一踏,就已帶著成連消失在了原地。留下小徐一人驚慌地看了看左右,見似乎是設了結界無人注意到他們,這才小聲喃喃道:“容大人您這樣做是要扣獎金的……算了,部長也不在,這次就當做沒看到好了……”小徐轉身回去,看了看時間,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有二十分鐘,他決定先去趟衛生間,再接杯咖啡帶回去提神。剛走進衛生間,就聽到隔壁間有人難受的低哼聲,像是吐過之后在忍不住咳嗽。他站住腳,有些擔心是哪位同事在里面,猶豫著該不該問一聲要不要幫忙。就在這時,隔間門突然從里面被推開了,自家部長面色蒼白地扶著墻從里面邁了出來。一抬眼,四目相對,小徐只覺得感受到了北極的冰寒,從脊椎骨一直竄道了后腦。“部,部,部部長……”“你什么都沒看到,也不許亂說?!绷栊俏幢涞亩⒘怂谎?,聲音透著絲虛弱,撲在水池前側頭灌了幾口水,然后擦凈下巴。等到再轉身出去時,已經是挺拔依舊,又恢復成往日那個沉著冷靜的凌部長了。小徐抬頭看著他寬闊的后背,呆呆的有些愣神。***容樽長腳邁入古琴鋪,嚇的坐在門口的金璟一個哆嗦,睜大眼睛問道:“容老板!我一直盯著街口,您是什么時候過來的?!”容樽語氣不善,“天上飛來的?!?/br>“哈哈,您真會說笑?!?/br>容樽進門,看見面前桌案上擺放著的黑漆面古琴,站住,問道:“這是怎么了?”守在一旁的綠綺露出一絲苦笑。“是,是我一個朋友來家里做客,不小心把它摔裂了……”金璟緊張地湊近過來,看著古琴尾部明顯的一道裂紋,小心翼翼問道:“容老板,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