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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便可制冰,制雪糕?!?/br>“那就再好不過了?!毕缜逭f,“我打算今年蓋新房,到時候在院子里弄個小點的冰窖,專門用作研制雪糕?!?/br>“可以,若是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地方席弟盡管吱聲?!笔尠严缜褰o他寫的東西裝進信封里重新收好,與席宴清談了談分成內容。制冰的部分,兩人年前就已經談好了要在純利潤里分席宴清和羅非一成。一成聽著不算多,但這一塊前期投入是石釋一個人來承擔的,建冰窖,疏通關系,還有注冊——沒錯他們要賣冰一樣得注冊,就像注冊公司那樣得在官方掛上名。總之石釋承擔的風險重,干的活也多,所以一成其實對席宴清來說并不少。而雪糕這部分呢,這個石釋打算多給席宴清和羅非分一些,因為這兩人不止出了方子,還有以后源源不斷的點子也要他們出,石釋打算抽兩成給席宴清和羅非。席宴清自然沒什么意見,便與石釋簽好了合同。本來席宴清是覺著這個有沒有書面協議無所謂,但石釋為人講究,還是弄了兩份合同,上頭寫得清清楚楚,制冰的部分在凈利潤里分他們一成,雪糕這部分在凈利潤里分他們兩成。雙方還畫了押。不得不說,這樣一來倒是顯得更正式了。席宴清揣好合同,出石府的時候感覺像是踏上了新的征程。“怎么樣席哥?忙好了么?”景容問。他今天跟席宴清一塊兒出來的,為的就是問問這鎮上有沒有館子收羊rou。“忙好了。你那問完了沒有?”“問完了,幾家館子里的掌柜的都說他們有固定往他們館子里送羊rou的,而且他們一般都是一個月里才能賣出兩三頭羊,吃羊rou的客人不是特別多,且往后天越暖和就越少了?!本叭蓦y得露出些許郁悶的神色,“這鎮上生意不錯的館子一共就那么四五家,都不收,怕是別家就更不可能收了?!?/br>“福悅樓去過么?”“去過了,跟掌柜的談了談,倒是沒見著那家老板?!?/br>“走,你跟我再去一趟。正好中午你也沒吃呢吧?”本來石釋留了席宴清吃過飯再走,可席宴清想著景容這邊的事便謝絕了,如今正好去福悅樓吃一頓,也當是給福悅樓的老板和掌柜的拜個年。“喲,這不是席兄弟嗎?”洪掌柜的眼尖,席宴清沒進門呢就看著了,“今兒怎么有空來這?可是又帶了雪糕?”洪掌柜往席宴清身后瞅瞅,雪糕沒瞅著,瞅著個上午見過的人。“今兒個雪糕倒是沒帶,帶了個朋友過來,就是來您這吃頓飯?!毕缜逭覀€清凈地兒坐下來,“勞您讓伙計把你們店里所有的羊rou菜每樣給我上一份?!?/br>“光吃羊rou?!”掌柜的略帶疑惑神色看了看自打進門之后就沒開過口的景容,“席兄弟,你這是何意?”“看看哪樣好吃而已,您別多想,就按我說的做就行。另外再來兩碗素面?!毕缜鍐柧叭?,“可以吧景容?”“可以。不過所有的羊rou菜都要一份會不會太多?”這里的菜名都刻在木板上掛了墻,他先前來的時候可是瞧過,羊rou菜一共有五樣呢,他和席宴清哪里吃得完?駱勇在還差不多。“不多?!毕缜鍖φ乒竦恼f:“洪掌柜,勞您再交待伙計一聲,一會兒做了菜一半上桌,一半包起來,我還要帶回去給我夫人嘗嘗的?!?/br>“可以可以,那二位先慢坐?!?/br>不一會兒有人便先把茶水送過來了,居然還多贈了一盤點心。席宴清跟景容也沒客氣,這一上午也累了,便就著茶水吃了塊點心。期間,景容不太理解地問:“席哥,干嘛要那么多羊rou菜?”就算是真因為想要給他齊哥帶去一半,也不用都要羊rou吧?他們過年這段期間羊rou也沒少吃,也沒見他齊哥特別喜歡吃羊rou啊。只能說還行。席宴清說:“嘗嘗味道,看看跟你齊哥做的有什么不一樣?!?/br>其實席宴清想說,既然賣不了生的,那以后就想想看看能不能賣熟的好了。但現下羅非沒在,他也不好肯定這邊的羊rou菜做得有沒有羅非做得好,所以這話就先不說了。席宴清是覺得,羅非打小生活優渥,吃過的東西多,去過的地方也多,對各色菜品肯定想法也是比較多的,不然也不會在家里時不時就能弄些新花樣出來。如果把這些花樣都發揮到羊rou上呢?福悅樓的羊rou有紅燒羊排、羊rou燉蘿卜、手撕羊rou、燒羊腿、蔥香羊rou片。按洪掌柜的話說,這些是他們這賣得最好的,而鎮上其他家店也差不多都是這些個做法。席宴清看著這些菜,感覺賣相是不錯,但是吃起來,老實說他覺著沒有他家羅非做得好吃。雖然都是羊rou,但是這里做得比較膻,而且rou也有點老。景容也感覺到了,這里的羊rou沒他那的好吃,跟羅非做得也比不了。只是在人家的地兒這話他不好說。席宴清每樣吃了幾口,最后把那碗素面全吃了,問洪掌柜:“洪掌柜的,咱鎮子上這幾家館子都是在一家收羊嗎?”洪掌柜說:“基本都差不多。席兄弟你問這做什么?”席宴清笑笑:“沒什么,您結下賬吧?!?/br>洪掌柜把錢數算了,嘆口氣:“席兄弟,先前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你朋友。不過他說的這個羊的事,我確實不好拿主意。我們店里跟云記rou鋪都訂了兩年多的羊了,不可能說換一家就換一家你說是吧?哪行都有哪行的規矩?!?/br>席宴清知道云記rou鋪。他最開始買rou不是在早集市就是在那家,可以說這個云記rou鋪在這鎮上是最大的rou鋪了,不但賣得全,而且價格也還可以。至于rou的質量,只能說幾家都差不多吧。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品種的關系,席宴清總覺著今兒吃的羊rou沒有他們在家里吃的鮮嫩。“我也是抱著一試的心態讓我兄弟來問問。不過您說得對,各行有各行的規矩?!毕缜迥煤昧税饋淼难騬ou,“最近怕是沒有雪糕了,但再過些日子應當能有?;仡^石老板應該會和您聯系。那您忙,我就先回了?!?/br>“好好好,有空常過來?!焙檎乒癜严缜逅偷介T口。“洪掌柜,剛才你送走那倆人哪來的?”席宴清跟景容出門之后,一名二十多歲的小伙子端著酒杯說,“我看著有些眼生啊?!?/br>“駱大少爺您最近來小店來得少了,許是沒見過,那里其中個子高的那人是石老板的一位朋友?!焙檎乒耦H為恭敬地說,“先前我們店里賣的雪糕就是他做的?!?/br>“哦?是么?那你可知這人住在哪?”“說是住在華平村,詳細的我倒不清楚?!?/br>“石釋會有他這種朋友?”一眉間帶著不悅的小哥瞅著門口瞪一眼,“一副窮酸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