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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燒火。他今兒白天挖了點土豆,這會兒琢磨著烙些油餅,卷土豆絲吃呢。面他都已經和好了,點了火之后羅非把餅皮搟得薄薄的,一層層疊加在一起,烙出來之后,再把事先切好的土豆絲那么一炒!嘖嘖嘖,簡直就是人間美味!要是這時候再有點香菜沫和烤鴨……羅非想想口水都要下來了。他的面條做得不好,餅倒是還成,煎出來外酥里嫩的。席宴清聞著香進屋,從身后摟住羅非的腰:“餓死我了,做什么這么香?”羅非撕了一小塊餅卷點土豆絲塞進席宴清嘴里:“好吃不?”“好吃,寶貝兒你這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毕缜逵盟陀偷淖彀驮诹_非臉上親了一口,“不過還是你最香!”“煩人!趕緊給我擦臉!”羅非感覺臉上膩膩的,難受死了,“對了清哥,你剛在菜園子干嘛呢?”羅非只顧著弄餅了也沒功夫細問。他只記得席宴清回家好久了,但一直沒進屋。擱以往上山了都是踩著天擦黑的時候回家,但今兒個席宴清回得早。“今兒天暖和,沒什么風,駱勇說想去河邊洗個澡。正好我把我先前壓條壓出來的山莓苗跟藍莓苗挖了,想著回來把它們先種上,就跟著提早回了唄。你要不要去看看?如果明年成功開花結果,你就能在家里吃著了?!弊钪匾氖?,如果真的能成功種植,以后他可以研究一下多種些,然后弄果酒賣!“看!”羅非手腳麻利地卷了個餅,拿在手里邊跟席宴清吃邊去了菜園。三只豆跟在他后面,跟小尾巴似的進了園子。席宴清在菜園子里專門給羅非弄了一塊小果園,里頭有龍葵,有山葡萄,現在又有了山莓和藍莓。不遠處還有沒收拾利索的西瓜秧呢,這可是羅非最寶貝的地方。“用不用澆水???用的話你告訴我,我來澆?!绷_非最稀罕這些果木苗了,因為他喜歡吃水果。“這段時間我自己看著就行,雖然都是帶根的,但是管理不好的話容易死。等扎根扎穩了再告訴你怎么照顧它們?!?/br>“嗯,謝謝清哥?!绷_非把卷餅給席宴清咬一口,“走,進屋吃?!?/br>羅非還切了些細細的蔥絲,又拿了一小碟醬出來。小兩口一人卷一個。羅非嘿嘿笑著看看席宴清的,再看看自己的,嘚瑟地說:“還是我的比較粗,你的太細了?!?/br>席宴清笑笑:“沒毛病,你能吃著的本來就是粗的?!?/br>羅非:“……”是他的錯覺么?總覺得這話聽著特別容易讓他想到奇奇怪怪的地方……他能吃著的本來就是粗的……他能吃著的……羅非瞄一眼席宴清褲-襠處……粗的?!臥槽席宴清個混蛋!“誰吃誰的還不一定呢!哼!”羅非惡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粗卷餅,“你等著吧!肯定是你伺候我!”“嗯,慢點兒吃別噎著?!毕缜逑?,誰吃誰的那重要嗎?反正最后都是我吃你,傻毛驢。“席哥,齊哥,在家嗎?”駱勇這時在外頭喊了。他手里提著兩條大魚。“你摸魚去了?”席宴清跟羅非出來,都看到駱勇手里的魚了。這會兒魚用柳樹條勾著呢,還活著,直甩尾巴,簡直生命力頑強。“順手摸的?!瘪樣抡f,“我給梁大夫留兩條,這兩條就你們做了吃吧?!币蝗获樣乱蚕氩坏揭ッ~。這不是因為江白寧,他的干凈衣服也給弄濕了,就干脆摸了些魚回來。“你吃沒?沒吃就留這兒一塊兒吃。你齊哥烙的餅特別香?!毕缜逭伊伺璋阳~放好,“進屋吃過再走?!?/br>“那我可不客氣了啊?!瘪樣乱舱雴枂柲莻€小江是什么人呢。羅非和了不少面,本來是想剩下的發來做饅頭的,但既然駱勇來了,他就干脆把剩下的面給烙完了。駱勇這人他見過幾次之后發現確實不錯,做朋友挺靠譜的,他自然不跟這樣的朋友吝嗇。不過很快,羅非就后悔了!媽的這餅不如給他家三只豆吃了!駱勇吃著餅,把今兒個發生的事跟羅非還有席宴清說了。他一臉疑惑的表情:“那是誰家的姑娘???那般兇,長得又高又大,快趕上小伙子了?!?/br>席宴清跟羅非聽到這個時候并不能完錢確定駱勇說的就是羅茹跟江白寧,因為村子里壯的人多了去了,長得壯的姑娘又不止羅茹一個,也不止江白寧一個姓江。但是他倆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好像駱勇說的就是江白寧跟羅茹。席宴清瞄了羅非一眼,見羅非毛已經有點要炸起來,笑問駱勇:“你說的那個小江是個小哥?”駱勇說:“是啊。我看他手上有梅花,顏色還挺鮮艷的?!?/br>席宴清又問:“那那個姑娘長什么模樣?”駱勇說:“大雙眼皮兒,頭發到這……”駱勇指指自己腰,“挺白凈,就是壯?!?/br>羅非死死咬著餅,簡直要氣哭!這不就是江白寧跟羅茹么!媽的你個駱勇!居然幫江白寧坑我妹!還有!居然害小爺賭輸了!羅非頓覺手里的餅噎得慌。他喝了半碗水拍拍胸腔:“我吃飽了,你倆慢慢吃!”駱勇看出氣氛不太對頭,小聲問席宴清:“席哥,我方才是不是說錯啥了?怎的齊哥吃這么少?”席宴清瞄瞄屋里頭,用不大不小,羅非肯定能聽到的聲音說:“沒事,他晚上還得吃一頓呢?!?/br>駱勇“哦”一聲,而屋里的羅非則差點跳出來掐死駱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敢害他輸!特么的好歹緩幾天也行??!昨天堵的,今天就輸!駱勇有心再問問席宴清關于江白寧的事,但是總覺得羅非剛才似乎不太高興,于是他也沒久留,跟席宴清又談了談蓋房子的事之后便回去了。梁家老兩口還沒睡,聽到門聲問駱勇吃過沒,駱勇說吃了,見梁大夫在那配藥,便問他:“梁伯,咱村子里有個姓江的小哥您可識得?”“識得啊,江同家有一個不是?”梁大夫說,“叫啥名兒來著老伴兒?”“江白寧?!绷涸S氏說,“不過這娃名聲可不大好,駱小子你且得離他遠著些,可別惹了一身腥?!?/br>“名聲不好?”駱勇心說我沒聽我席哥說啊,“咋個名聲不好?”“他先前成過親,跟咱村里的張秀才。后來他又跟張秀才的堂哥好上了。哎喲,鬧得張秀才把他休回了家?!绷涸S氏一把年紀了,說話也沒那么多顧及,有啥說啥,“那張勝,就是張秀才的堂哥,說是一早就把這江白寧放心里了,可江白寧被休回去他也沒敢娶?!?/br>“哼,不敢娶就對了。那樣個不知羞的玩意兒誰敢要?”梁大夫一向看不慣那些成了親還不檢點的,“張勝要真敢要,他爹娘還不給他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