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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看這塊布好不好?!?/br>“做被可還成。老板,這布咋賣?”“論尺量還是論匹?一匹九十文,一尺九文?!钡昙艺f,“你們要是做被,還是論匹合算?!?/br>“便宜點嘛,我們要來兩匹呢?!?/br>“是啊大叔,便宜點吧?!绷_非以前都不會講價,這會兒卻被現實逼得就差一步變成吝嗇鬼了。關鍵是真窮??!好難得手里有一兩銀子還馬上要花出去啦!這里一匹布合四丈,也就是十三米多點,兩匹應該能做六床被。這邊被都是單人被,少有做雙人的,因為布面沒有現代的那么寬,有也少見。羅非現在琢磨著,做兩床被,然后再做兩個被套,一個褥子。這樣應該正好把兩匹布用差不多了,因為褥子是不能分開用的,那樣不吉利,得把兩塊布拼一起。估計他偷摸做也不行,因為這些都要在成親之前做完。“八十八一匹,可不能再少了?!崩习逭f。“哎喲才便宜兩文,再便宜點嘛,八十五文好了。老板你看,八十五文,成的話我就拿三匹?!?/br>“???娘,用不了這么多吧?”三匹布!八十五文一匹,兩匹加一塊兒還得一百多文呢,三匹就得兩百多文。一兩銀子一共也只有一千文啊,一會兒再買了席宴清的衣料,還有剩嗎?!話說這布也忒貴了!就算宇慶國棉花產量低也不能這么坑啊,一頭牛才五兩!“用得著!兩匹你自個兒買,就算在宴清的聘禮里面,一匹娘買,給你補嫁妝的?!?/br>“哦!”這個可以有!羅非覺得摳娘家的不厚道,但是一匹布的嫁妝,這個不過份。最后李月花終于是把價格講下來,二百五十五文買了三匹布。羅非則又花了十文錢買了一些大布頭。這些布頭如果合成一整塊,面積差不多能有一丈布了,最讓羅非開心的是里頭什么料子都有,不光棉布,還有一小快的緞面呢,可以做手工。反正他買這些就是想做些家用,比如枕套什么的。大塊的布里估計是不能夠了。還有練練繡花手藝也不錯。李月花知道他喜歡這些,也沒管他,畢竟一輩子就成這一回親呢。十文錢,花也就花了。娘倆轉了一圈,又買了棉花和給席宴清做衣料的布,羅非還去幾個繡坊看了看。也不知道是因為這地方太小了還是怎么樣,繡坊里的東西看著成色不算多好。羅非覺得他這好長時間沒繡花的都比那些強。也不怪李月花說他手藝好了。不管夸的是原主還是他,事實是都不差。李月花背著布料,羅非背著棉花。羅非一看李月花的太重了,忙把布料扛到了自個兒肩上:“娘,讓我來吧。棉花輕一些,你背這個?!?/br>其實李月花力氣也不見比羅非小,應該說比羅非還大。但這時候孩子的心意還是要領的。再說就像她先前說的那樣,不能嬌慣了。羅非就這么扛著布料,一路回了華平村。至于剩下的那些錢,他一個子兒都沒花。本來看到蜜餞想買一些,但是一看手里的錢數,還是算了。席宴清人家好歹有些錢,他真是分文沒有。在現代他從來沒缺過錢,哪回都是在缺錢之前他mama或者姥姥就問他,從不會讓他斷了花銷??涩F在倒好,買個蜜餞都舍不得了。沒辦法,有錢成了習慣,沒錢就沒有安全感,所以他得忍著,不能花。這一路把他忍的,都快忍出精神病來了,還好家里有rou在等著他,這成了最大的安慰。羅茹的針線活技能跟他的廚藝成明確反比。羅非一進門,這撲鼻的香氣。羅茹不但蒸了饅頭熬了粥,還做了一大碗的紅燒rou,rou里頭最后還加了一大把泡開的干豆角,解了肥膩,還有味道。羅非覺得這時候如果再有一碗白米飯,那他今天就能徹底圓滿,但是米飯肯定沒有。就這都已經是過年的待遇了。羅天和席宴清他們還沒回來,羅非就只能在廚房里小小的嘗幾口。別說他饞,就連羅毅和羅茹也饞,畢竟這一年到頭也吃不上幾回rou。“娘,今年咱們多養幾只雞成嗎?”羅毅含著手指頭問。“成?!崩钤禄ㄊ滞纯斓卣f,“今年咱們多養幾只?!逼鋵嵰酝哪暌矝]少養,不過有一多半都賣了補貼家用了。“娘,今年你買雞的時候告訴我,我也買?!惫烙嬆菚核紤摪岬较缜迥莾毫?,羅家這邊養,他也要養,也要多養一些。最好還能養些鴨子和大白鵝。“二哥你不是最煩養這些嗎?嫌喂著麻煩?!绷_毅有些詫異地說。“讓你席哥喂!”他負責看著,席宴清負責喂,年底五五分賬!“讓我喂什么?”席宴清剛好回來了,問羅非。“喂雞呀,天暖和點我想買小雞養?!绷_非說,“可以吧?”搭伙過日子,那畢竟是席家,還是問問席宴清的好。“當然可以,我家就是你家,有什么不可以的?”席宴清拍拍衣服上的灰塵,“這屋里好香啊?!?/br>“那是,我做紅燒rou了!”羅茹得意地說,“借了席哥和二哥的光,哈哈?!?/br>“不是說去伐木么?木頭呢?”羅非沒看著木頭。“一部分扔河里了,還有些直接運到了我那兒。韓陽也運去一些?!毕缜逭f完還是覺著身上太臟了,“二寶,能幫我打點水么?我洗洗?!?/br>“行啊?!绷_非跟席宴清出去,給他打了些水,“木頭為什么要扔河里?”“脫脂去蟲,泡完拿出來陰干再做成家具會比較耐用,也不易變形。不過眼下等幾年有些太久了,所以咱們先曬一部分做點簡單的家具,等以后……”席宴清左右瞅瞅,見沒有燈泡跟出來,對羅非繼續說:“等以后條件好了再換?!?/br>“希望有那么一天吧?!绷_非幫席宴清澆水,“哎,那個,今天幫你買衣料了,一會兒我給你量量尺?!毕惹八镒屗砍?,他一提手工費就給岔開了,沒量上。他娘說了,明天就得裁,成親前必須做完,不然就罰他天天掃雞糞。“好,等我洗完再量?!毕缜迥樕嫌行┢v的模樣,但一直都是笑著的。羅非在一旁看著,突然有些佩服起這人來了。直到現在,他都還會時而做夢夢見過去的生活,但是席宴清,好像早都適應下來了。這人自己在一個小土房里住著,屋里打掃得很干凈,自己做吃的,自己洗衣服,好像沒什么是難得倒他的,哦除了不會打補丁。“哎,你真的一點也不想回去嗎?”羅非鬼使神差地問。他見席宴清洗完臉他爹和大哥也過來洗來了,便跟席宴清回了屋里。他要趁這功夫給席宴清量好尺寸。“不會啊?!毕缜逭婵粗_非說,“你不知道我有多感激現在這樣的安排?!?/br>“靠,兄臺,你是不是有???!”感謝從沖水馬桶到茅坑的安排?!還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