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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天怒氣沖天,“羅二寶!你倒是給我說說,啥叫‘神不知鬼不覺’???反了你了!”羅天隨手拿起掏灰耙,作勢就要揍羅非哥倆。“二哥你還愣著干嘛?”羅毅說,“快跑??!”“??!???!哎等等等等等等!四寶你你你??!你快給我停!啊啊啊啊啊啊??!”羅非要瘋了。媽的連個心里準備都沒有就被拉著往門口拔腿逛奔,驚嚇之下被短暫麻痹的菊花頓時受不了這股強大的摩擦,火辣辣,疼得這叫一個酸爽!“停什么停啊快跑!爹要是追上來咱倆就死定了!”羅毅不知道哪來的勇氣,拉著羅非連頭都沒回,一門心思往席家沖刺。羅非想讓他停下來,但這極善于坑二哥的小弟仿佛腿上加了電動馬達,跑得那叫一個給力!于是奔跑的背景音樂就成了羅非的“啊啊啊啊啊啊??!”“停停停停!”“羅四寶你再跑我就跟你拼命!”“啊啊啊啊啊啊??!cao!”就這么一路狂奔到席家門口,兄弟倆站下來。羅非倒氣兒,羅毅回頭。這一回頭可不得了,后面看熱鬧的倒是不少,但該有的人卻一個都沒有!“不對呀,爹、咳咳咳……”羅毅捶捶胸口,“爹咋沒跟上來???”羅非瞬間抽死羅毅的心都有!另一廂,羅家家門口,李月花奇怪地看著兩個兒子消失的方向:“他爹,你真沒打他倆?怎的二寶叫得跟殺豬似的?”羅天也有些奇怪:“我要打了他倆還能跑嗎?難不成二寶是真的腰疼?”“不能吧?我看他跑得挺快的?!崩钤禄ㄒ活^霧水,卻又很快笑出聲來,“不過也好,反正是跑到席家去了?!?/br>“二寶就是嬌慣壞了,席家小子多好個小伙,他還不樂意?!绷_天想想就覺得這二兒子有腦子被驢踢過的嫌疑。“可能還是因為張家的事吧。算了,總有想開的一天?!崩钤禄ㄅ呐囊滦渥?,往菜園里走。“去哪???不是說去開地嗎?”羅天問。“開啥地?二寶都去席家了,今兒個我先把小白菜種上,免得耽擱吃,地你跟大寶去開吧?!痹揪褪窍胗枚嘧尯⒆痈苫钸@一招逼他往外躲,因為這二兒子嬌慣,一直不太喜歡干活。本來還以為要費點心思才能讓孩子學會往習家躲呢,沒想到不點就通了?羅天一尋思也是,便提著鎬頭跟大兒子一起往山上走。卻說席家大門口,仗義小伙羅毅總算發現自家二哥有點不對頭:“二哥,你沒事吧?臉色兒咋這么難看呢?”羅非擺擺手,滿頭大汗,疼得話都說不出來了。他現在無比的想報社!羅毅突然想到羅非在家里說的不舒服來了,立時有些緊張,猛拍大門喊:“席哥!席哥你在家嗎?”席宴清倒是在家。他才把水燒完,準備洗個澡。晚上太暗,他不太習慣,再說他這一般也不會有人來,所以他才把門鎖上。沒想到剛脫衣服,就有人叫門。聽著不是羅非的聲音,席宴清沒直接出去,但過了一會兒,他隱約想起之前聽到的聲音里好像有羅非的,于是他又把衣服重新穿上了,應了聲:“來了!”羅毅松口氣的模樣:“二哥,你到底哪不舒服???”羅非瞪了弟弟一眼,聲像是牙縫里擠出來的:“閉嘴吧你,趕緊跟我回家!”讓他把臉丟到席宴清面前,他還不如死了算了!之前以為席宴清沒在家所以他才在人家大門口倒口氣兒,現在聽著人聲了他可不想再留下去了。“別啊二哥,你都疼成這樣了,進去休息會兒再走唄?!绷_毅忙拉住羅非,“再說你不說還要拿回布包嗎?”“是來拿布包嗎?”席宴清出來得很快,然而當他看到羅非那張煞白的臉時,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怎么了?”“沒事!”羅非咬著牙挺起腰,搶著說,“我們就來拿回小布包,之前給你裝種子那個?!?/br>“席哥,我二哥好像是腰疼?!笨佣鐚I戶再次上線,“他就犟,你讓他進屋歇會兒成嗎?”“都說了回家!”羅非不想讓席宴清看出什么,硬是把步子邁開了??煽佣鐚I戶的職業素養也不蓋的,硬是抓著大門門框沒撒手。“二哥,你現在回家爹肯定得揍我倆,咱倆先就在席哥這兒吧,回頭讓席哥送我倆回去,他再跟爹說兩句,爹沒準還能消氣?!绷_毅算是看出來了,他爹以前就看他席哥順眼,過幾年還順眼。“羅非你不會被揍了吧?”席宴清眉頭皺得更緊。他有心想扶羅非一把,但是看羅非肌rou緊繃,本能地釋放出一種抗拒觸碰的信息,所以他沒有扶。羅非現在就是挪一步都覺得萬分痛苦,他深深懷疑他那朵可憐的菊花可能不止一個傷處。剛才快速跑動的時候他沒有來得及去細細感覺,但現在動一動,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就好像、就好像上面長了包,又或者是腫了,反正特別不舒服。“不能吧……”羅非嘴里嘀咕。難道是感染了?“你確定要繼續站在這兒給別人圍觀你一副欲言又止又十分委屈的樣子?”席宴清向遠處瞅瞅。村子里最不缺傳遞八卦的人了。羅非這會兒往他門口這么一站,止不定以后傳出什么話來。“你才欲言又止又十分委屈呢,誰委屈了?!”羅非恨恨瞪了席宴清一眼,“說了就是腰疼!”“是么?”“騙你干嘛?”羅非雙手緊握撐著疼往里挪——關鍵是太特么疼了,他絕壁走不回家,只能厚著臉皮先在席宴清這兒歇一下。至于為什么不站門口?春風刺骨啊親!“他說了為什么腰疼么?”席宴清在后面看了一會兒,問羅毅。他覺得羅非走路的樣子不像是腰疼。“沒說啊,就說腰疼?!绷_毅也有點懵。羅非進了屋,一眼就看到廚房里放著一個大大的木質浴盆。這盆雖然不是新的,但是里頭裝著半下熱水,這會兒往外冒著熱呼氣兒,看著就覺得舒服。他來了之后就沒洗過澡,昨天夜里偷偷拿了點水到茅房里沖,出去的時候水還挺熱的,可等他成功沖到菊花上水就變涼了?,F在三月末,外頭夜里溫度還很低呢,水一會兒就會變冷。好吧這苦逼兒事兒他現在一點也不想回憶。反正現實就是他家沒有浴盆這種東西,清潔身體基本就是用小木盆裝點熱水擦擦身,夏天則干脆在外面沖涼,或者下河洗。上一世恨不得一天洗兩次澡,現在……羅非貪戀地看了一會兒浴盆里的熱水。憑什么???席宴清穿過來就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田地、菜園,還有屬于自己的浴盆!他就要啥沒啥連廁籌都要自己削才能有一個專門屬于他自己的!特么的還沒削好把菊花給刮破了!羅非越想越覺得郁悶,這時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