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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換一個, 沒完沒了了!” “哥,不是我說你們,你們就是太寵著金綸了, 居然為了一個手機去借網貸, 借了一百多萬, 他還是個學生, 他怎么敢?!?/br> “好了, 你也少說一句,現在最要緊的是還錢。老二,你們趕緊還了,多一天就多一天利息?!?/br> …… 親戚的抱怨聲,金父愧疚的道歉, 金母無助的哭聲……交織成催命符, 那些討債的爆了他的通訊錄, 親戚朋友同學甚至老師全部接到了催債電話。 不滿、責備、失望、怒罵,就像一座座山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心如死灰的金綸買了一袋子木炭進了一家破舊的小賓館。 呼吸漸漸喘不過來,手腳就像是被壓住,連根指頭都不能動彈。 咯吱一聲,病床上的金綸豁然張開眼,他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又做噩夢了,這幾天他不是夢見自己窒息就是夢見被道士一劍穿喉。 天蒙蒙亮,晨光透過窗戶鉆進來,金綸眼中卻是一片灰暗絕望。古代的他死了兩次,現代的他沒死成,而系統徹底消失了,他完了! 金綸臉色一寸一寸蒼白,嘴唇漸漸顫抖。他只是想買一部X,身邊同學都買了,可他錢不夠,那天手機上跳出來一個借款網站,他心里一動就借了,借了一萬塊錢,到手8000,分六期還清,可第二期他就還不上了。平臺上的人就讓他再借一筆,他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么就鬼迷心竅地借了一筆又一筆,以貸養貸,拆了東墻補西墻。 錢來的太容易了,就跟吸毒似的,上了癮著了魔,等他意識到不對,已經晚了,一年不到的時間他居然欠了一百多萬。 一個星期后,金綸出院,期間警察來做了兩次筆供,討債的電話來過,不過沒之前那么咄咄逼人了。 因為自殺,捅到了警察面前,部分平臺被調查,金綸緩了一口氣,可本金和法律允許范圍內的利息還是得還。算了算,要36萬。 36萬,還不夠一些人一次夜場消費??蓪鸺襾碚f無疑是一筆不能直視的巨款,家里剛造了一幢三層樓的樓房,欠了十幾萬的債務,至今都沒還清。金綸還在讀大三,金父金母是臨時工,一個月不吃不喝也存不下一萬塊錢,36萬,怎么還。 金母不敢當著兒子的面哭,甚至連一句重話都不敢說,怕刺激兒子再做傻事。但是一顆心就像是泡在黃蓮里水里,又想是被人拿著錐子刺,金母躲在自己房間里痛哭流涕。 金父悶頭抽煙,大口大口的白煙從他嘴巴鼻子里冒出來,黝黑的臉上,兩只眼睛通紅一片。 金父甕聲甕氣地說道:“先找人借點,能借多少借多少,剩下的慢慢還吧,人還在就行,總有一天能還清的?!?/br> 他想打死那個臭小子,但是他不敢,差一點,要是賓館的服務員晚點發現,兒子就救不回來了,金父抓著煙的手在抖。 金母泣不成聲,嗚嗚咽咽哭出聲。 金綸躺在自己的床上,生無可戀地盯著天花板。 36萬,一百兩銀子夠不夠,不夠的話,一百兩金子。 缺錢的滋味,真陌生。作為祁經綸的時候,他最討厭從系統里抽到金銀珠寶,他不缺錢,有的是人送錢給他,田莊地鋪金銀珠寶,勾勾手指頭就能來。他稀罕的是武功秘籍現代技術神奇藥品。 金綸胸口一疼,他的才華,他的武功,他的醫術,他的財富地位美人,統統都沒有了,心里空蕩蕩的,就像是被硬生生地挖走了一塊。 到底怎么樣,才能重新得到系統,只要擁有系統,他就能重新過上好日子,這一次,他一定低調行事,絕不招搖,他就做個富貴閑人享受生活,再也不顯擺出頭了。 金綸滿腦子都是系統,想的著了魔。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在古代,他享盡榮華富貴,權勢財富美人應有盡有,哪怕最后結局凄涼,可也實實在在享了福。哪像現代,一個失敗者,還是個受人恥笑的失敗者。 巨大的落差讓金綸不愿意接受慘烈不堪的事實,他沉浸在往昔的美好中不可自拔,在那里,他功成名就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是不是再死一次就能穿越,他就能再次穿越重新得到系統。 金綸被這個念頭迷住了,這樣他就能擺脫目前困境擁有新生,他越想越是著迷。終于,在家里挺尸一個月后,金綸爬上自家屋頂。 燒炭自殺太痛苦了,就像是被人用毛巾捂住口鼻,頭疼、耳鳴、痙攣,更可怕的是你還有意識卻全身無力,無法掙扎。上一次瀕死時,因為痛苦他后悔了,他不想死了,可他沒法求救。 那種絕望痛苦,至今想來還心有余悸。因此,這一次,他要換一種更加干脆利落的方式。 站在屋頂的金綸兩股戰戰,油然而生一股退縮的沖動,他握了握拳頭,自我打氣:“金綸,不要慫,就是上!難道你想這樣窩窩囊囊的過一輩子?!?/br> 金綸緩緩搖頭,他不想。嘗過成功的滋味,他再也無法忍受平庸。 金綸眼一閉,縱身一躍。 這一次,如上一次燒炭那般,金綸還是沒死,只是卻沒上一次那么‘好運’,沒有穿越沒有系統,只有下肢癱瘓。 渾身纏滿繃帶的金綸痛苦嚎叫:“不,不,怎么會這樣!” …… “怎么會這樣!” 祁家人失聲痛哭,祁經綸竟然真的被妖孽附身,縱使那妖孽已經被降服,祁經綸也回不來了,連尸首都無法歸還。 玄誠子目光憐憫,本是前途無量的后生,偏偏遭了無妄之災,只能喟嘆一聲世事難料。 他在三家村盤桓數日,想解開血井和家畜之謎,怕是有高人識破了那外來之魂的伎倆,施展了手段。 苦尋無果,玄誠子便作罷。對方許是已經走遠,許是不想現身,那自己也就不強人所難了。 沒有尸骨,祁家人只能為祁經綸立了一個衣冠冢。 阿漁靜靜立在墓前,燒了一堆紙錢,又灑了一壺酒。祁經綸的命魂在那道士法器中,對方該是見這縷命魂羸弱難以輪回遂想溫養一番。倒是個慈悲人,怪不得能有此成就。 阿漁彎了彎唇,與她倒是便宜了,設法取來,待她回歸本體,便能送這對青梅竹馬來生再續前緣,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