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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眼惶惶不安的兩個丫鬟,蕭雅珺渾渾噩噩地離開。 她的大丫鬟梧桐狠狠瞪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兩人,她想出聲制止她們胡言亂語,然姑娘不許她出聲,只能干瞪著眼聽著這兩個丫鬟越說越離譜。 兩個小丫鬟抖如糠篩,嚇得面無人色。 梧桐啐了一聲,連忙跟上去扶住神不守舍的自家姑娘。 蕭老夫人醒來,聽了梧桐傳過來的話,冷著臉吩咐大丫鬟如意:“去把那兩個丫鬟查出來,當著所有下人的面杖責二十,再賣了,府里容不得這種沒大沒小的下人?!?/br> 如意領命而去,知道蕭老夫人是要殺雞儆猴,不然以后隨便一個下人都敢冒犯七姑娘,這個口子不能開。 處置了下人,心氣稍順的蕭老夫人派人傳蕭雅珺,但見她眼底布滿血絲,就知道她又哭過了。 蕭老夫人心疼地摟著她:“以后再遇上這等不長眼的東西,只管打殺了?!?/br> 蕭雅珺一愣,下意識看向梧桐,氣道:“不是讓你不要告訴祖母?!?/br> 梧桐跪了下去。 “這丫頭是忠心,”蕭老夫人道,“你啊,就是性子太好,才縱得他們蹬鼻子上臉?!?/br> 蕭雅珺鴉羽一般的睫毛顫了顫,眼底氤氳:“她們也沒說錯,的確是我鳩占鵲巢,我哪有臉繼續留在府里?!?/br> “胡說,”蕭老夫人急道,“你這孩子怎么鉆了牛角尖,當年你才剛出生,又不是你要求調包,是那對夫妻歹毒?!笔捓戏蛉耸遣豢嫌谩愀改浮@三個字的,在她眼里,珺兒和周氏夫妻毫無瓜葛,她就是她們蕭家的孩子。 “這兒是你的家,你在這兒長大,祖母就在這兒,你怎么不能待在這,你就這么狠心,想舍祖母而去,你這是想要我的命啊?!?/br> 蕭雅珺鼻子一酸,眼淚洶涌掉下來,崩潰哭泣:“祖母,我該怎么辦啊,我害怕,我不知道……” 她語無倫次得訴說著自己的彷徨無措。 蕭老夫人心如刀絞,愛憐地擦著她的眼淚:“別怕,祖母會護著你的,有祖母在,誰也別想傷了你。等祖母好一些,咱們就去別莊,離這些是是非非遠遠的?!?nbsp;人都是健忘的,過上三五年,這些事也就淡了,背靠侯府,再以珺兒品貌,還怕尋不到一門好姻緣。 蕭雅珺偎依在蕭老夫人懷里,啜泣著點了點頭。 …… “瑜兒,咱們回家了?!庇问蠣恐O上了馬車, 阿漁笑著嗯了一聲,拾級而上。 游氏溫柔地將她耳邊碎發撥到耳后:“這一路會經過好些城鎮,來的時候我也沒仔細瞧瞧,回去的路上正好長長見識,遇上好玩的好吃的,我們就停一下?!?/br> 游氏的喜悅從容與前世的愧疚痛苦截然不同,前世,原身殺了周父,假死離開白石縣,惶惶如喪家之犬。他們沒有直接回京城,而是去了另一座城市,她被改名換姓安排了另一個身份,在那里養了大半年,養出了一個人樣,像是個好人家里長大的孩子,才被接回侯府。 這一世,周父沒死,沒有恭王的施壓。不需要落荒而逃,更不需要委曲求全。 顧慮著阿漁的身體,來時只花了十天的路途,回程用了一個多月。游氏有意放慢行程,每日只下午趕路。一路見縫插針地教導阿漁世家規矩常識,避免回去后鬧笑話。她自然不嫌女兒,可外人卻不會這么寬容。一開始她們會因為她的遭遇而寬容,但是慢慢的卻會因為她表現不夠好而恥笑鄙薄。 游氏教得認真,阿漁假裝學得很認真,之前的有緣人里,有好幾個世家貴女,那一套規矩,她了如指掌。 “我們瑜兒真聰明,娘都要沒東西能教你了?!庇问舷采厦忌?,怕女兒適應不了侯門生活的不安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驕傲和期盼。她相信假以時日,她女兒必會成為一名優秀的貴女。 阿漁唇角微微上翹,似乎又覺得驕傲不好,趕緊往下壓:“是娘教的好?!?/br> 孩子氣的模樣,讓游氏眼底笑意更濃,苦難讓瑜兒過于沉默早熟,這樣的女兒讓她心疼。 下午,離開驛站,繼續趕路。 蕭陽進了馬車,教阿漁常用的成語詩句,這是游氏吩咐的,有心培養他們兄妹的感情??v有血緣天性,然終究陌生,相處才會親近起來。 “我們先把昨天的內容溫習下?!笔掙?,“堅持不懈會寫嗎?” 跪坐在案幾前的阿漁提筆寫下這四個字,如春蚓秋蛇。 對著歪歪扭扭的字,游氏和蕭陽臉上是毫不作假的滿意,書法非一日之功,才學了兩個月,能寫成這樣已經是進步神速。 阿漁略帶忐忑:“我,寫對了嗎?” “對,”蕭陽不吝嗇稱贊,meimei這樣的情況最需要的是鼓勵,“懈字復雜,meimei一天就記住了,比我當年還厲害?!?/br> 阿漁輕輕地笑了,目光晶亮。 蕭陽:“那你知道這個成語的意思嗎?” 阿漁回,堅持到底,毫不松懈,比喻有恒心有毅力。 蕭陽點頭:“一件事情要想成功,必須堅持不懈?!?/br> 阿漁微笑點頭,心里在想,這樣的日子什么時候能結束??! 轉眼,就到了京城外。游氏細細端詳阿漁,調養的時日尚短,雖然形容比剛見面時好了不少,可還是過于瘦小羸弱,勝在氣質淡然,不會讓人覺得小家子氣。 游氏心疼地摸了摸阿漁瘦削的肩膀,出門在外多有不便,眼下回來了,她就可以好好調理女兒的身體,將她前些年虧損的元氣補回來。 “再過半個時辰就到家了,今兒你父親休沐,也在家里?!闭f著話,就感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蕭陽勒住馬,翻身落地,小跑至迎面而來的隊伍前,朝著馬背上的兩名常服打扮的青年作揖:“二公子,八公子?!?/br> 阿漁挑起窗簾一腳,目光微動,馬背上那個褐氅青年可不正是恭王,現在還只是名普通皇子。 視線移到八皇子旁邊身披玄色大氅的青年身上,劍眉星目,蕭颯風流,印象里沒這號人。 二公子? 看來就是那位倒霉的短命太子,死于山體滑坡,據說尸體經過半個月的挖掘才被挖出來,死狀慘不忍睹。 他死后,諸皇子一鍋亂斗,恭王脫穎而出,扶搖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