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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護送碧兒回大同的歐陽霽就是這個情況。就算知道他是李霽,可八年前他應該已經死了,在族譜上清清楚楚的寫明了,更何況這個歐陽霽有了新的身份,也裝作不認識我們,我又何必把這層紙捅破呢。如果李霽只是個普通的皇子,不管他怎么蹦跶,我都不會放在心上,可偏偏他是何文柳的兒子,是我跟何文柳唯一一次吵架翻臉的原因所在,我真的很不希望因為他的出現,讓何文柳對我的心再度動搖。為了防止再有這種情況發生,我很有先見之明的跟何文柳再要一個孩子,利用他把何文柳牢牢的拴在身邊。李玨現在一歲有余,又是一個像何文柳的孩子,跟李霽小時候很像,當然,僅限于相貌上,其他方面絕對是南轅北轍。李霽從小不哭不鬧,總是靜靜的,一歲就會開口叫父皇母妃,而李玨卻是個小喇叭,一天到晚的亂鬧騰,喜歡到處爬,他還認人,被何文柳或者我之外的人抱,多半是要嚎啕大哭的。今天天氣好,來到青鸞殿,只見在院子中央鋪著厚厚的羊絨毯子,毯子上放著好幾個小孩子的玩具,李玨正爬在上面曬太陽,何文柳坐在毯子旁逗著他玩。何文柳對于我的出現略微詫異,這幾日先是碧兒的歸來,又是李沉的事,我幾乎分不出身來,差不過有半個多月沒來青鸞殿了。何文柳正要起身問安,我嫌麻煩就揮手免去,順便坐在他的身邊。李玨看見了我,特別的興奮,沒幾下就爬到我身邊,抓著我的衣角不停的蹭,嘴里還不清不楚的咿咿呀呀的叫著。小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只不多半個月未見,李玨似乎又長大了些,我笑著將他抱了起來,握著他的小手,哄著他道:“玨兒,父皇這么久沒來看你,你有沒有想父皇???”李玨像是能聽懂一般,點點頭,然后咯咯直笑。得到滿意答案的我,又把話頭轉向何文柳了,“玨兒想朕了,那文妃你有想朕嗎?”何文柳先是一愣,面色一窘,可這窘態里夾雜著一絲心虛,其實并非何文柳不會騙人,只不過他不會騙我而已。這些日子何文柳哪兒會想我,他滿腦子都是歐陽霽才對。“你去跟霽世子見一面吧?!蔽议_口說道。既然何文柳已經知道了歐陽霽的存在,我與其不讓他們見面,還不如制造這個機會,免得何文柳天天心不在焉的惦念著。“微臣……”何文柳搖搖頭,“他只是長得像而已,他不是……”“不是霽兒?”我替何文柳將他的話說完,我看著何文柳,問道:“你真的是這么想嗎?”何文柳驚恐的看著我,見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哪兒還敢再開這個口。兩日之后,我召見歐陽霽進宮,安排他與何文柳見面,既然我敢做出這一步,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歐陽霽之前之所以在李沉面前表明身份,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李沉就要離開,所以他的戒心才會有所降低,可面對何文柳,面對他的母妃時,無論再怎么想念,再怎么激動,都得忍著,不忍著就會前功盡棄。我是不知道歐陽霽會怎么對何文柳說,但他肯定會否認,裝作不認得。晚上,我召了何文柳侍寢,何文柳的精神狀態很不好,怕是由于白日與歐陽霽見面所致。瞅著他萎靡那樣,我是蠻心疼的,趕緊將人摟在懷里,一起躺下。何文柳的頭埋在我的頸間,他輕聲說道:“微臣以為您會生氣?!?/br>“朕生什么氣?”我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寵溺的說道:“別想那么多,無論文妃做什么,朕都會原諒你?!?/br>“對不起……”何文柳終是哽咽的哭了出來。這就是所謂的罪惡感吧,是何文柳對我產生的罪惡感,真好,何文柳越覺得對不起我,就越不會離開我了。第240章談開我一直避免在何文柳面前提及李霽的事,可事情發展到這地步,必須得跟他說清楚了。我握住他略微冰涼的手,語重心長的說道:“文妃,朕知道,霽兒是你的心結,甚至是我們之間過不去的那道坎,朕希望你能把他放下?!?/br>何文柳抿了抿嘴,倔強的否認道:“霽兒不是微臣與皇上之間的坎……”“你不愿意承認,對不對?”我干笑兩聲,道:“朕也不愿意承認,對朕百依百順,說好不離不棄的文妃,為了霽兒跟朕冷戰了整整三年呢……”聽到此處,何文柳哪兒敢在床上躺著,他立刻坐起身,跳下床去,跪在地上。我瞅著何文柳這樣真是又氣又笑,難不成他以為我因為以前的事發怒了?“行了行了,”我坐在床邊,拉著他的袖子,道:“快點起來吧,好端端的,從被子里跳出來,你不冷???”“我……”何文柳瞅著我,語氣里充滿了懊悔與無助,“對不起,您別生氣,當年是微臣錯了……”“朕剛才都說過了,朕沒有生氣,”我嘆了口氣,干脆一把將他抱上床,,“地上很涼,你穿的那么單,如果生病的話,朕可就生氣了?!?/br>何文柳一聽,立刻把一旁的錦被蓋在身上,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然后小心翼翼的看著我。他發現我還只是穿著單衣坐在床邊,于是立刻朝我這邊蹭了蹭,把錦被掀開,也蓋在我的身上,“您也不能生病了?!?/br>我噗嗤一下笑出了聲,敢情整個皇宮就這一床被子似的。“文妃對朕可真好?!蔽矣芍缘恼f道。“您對微臣更好……”何文柳嘴里輕聲嘀咕。“呵呵,”我看著他,十分認真的說道:“可是你知道么,這幾年來,有個問題朕想問你,卻一直不敢問?!?/br>“什么問題?”何文柳好奇的問道。“朕與霽兒,文妃你對誰更好,更在意一些?”因為沒有自信,所以我從不開口問。果不其然,聽到此問題的何文柳有些僵硬了,他停頓片刻,很是為難,“微臣……”“朕是開玩笑的,”我伸手刮了一下他的小鼻頭,“朕與霽兒是父子關系,有什么可比性啊?!彪m然表面上打著哈哈,可心里著實有些涼了。我知道我的問題很幼稚,哪兒有讓人從丈夫與兒子里挑一個的。“就算霽兒罪不可恕,可他依舊是微臣的孩子,微臣不能放下他,就像不能放下丹兒一樣,所以皇上,對不起……”何文柳似乎有了答案。“你還真是不怕得罪朕啊?!蔽乙呀浾f是開玩笑的了,何文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