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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殿,沒朝前走幾步,就見何文柳打開偏殿的窗子,坐在窗邊,趴在窗沿上無聊的發呆。很快的他便發現了我,趕緊站起身出門迎接,我將他扶起,觸摸他的手腕時發現有些冰涼,現在冰雪未化,他不好好的在屋子的暖爐旁呆著,在窗戶邊吹什么冷風?!我皺著眉把他拉進屋里,“身子那么涼還在窗戶口呆著,不怕病著嗎?”我語氣不善,何文柳也不敢多言,任由我拉著。走回偏殿,我拉著何文柳在軟榻前坐下,將他擁入懷里,緩緩的躺下,連鞋子都沒脫。何文柳似乎也察覺到了我的失常,笑著問道:“您怎么了?”“沒什么?!蔽疑焓州p輕的拂過何文柳垂在肩膀處的青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問道:“文妃,你是不是會為韻兒做任何事?”“恩?”我剛才在皇輦上不禁就在想,如果換了對象,不是端木晨跟他的女兒,而是何文柳與韻兒的話,何文柳會不會也像端木晨一樣,為了保護孩子挺身而出。“會,”在我思緒飄走的那一會,何文柳回答了我的話,“為了韻兒跟霽兒,讓微臣做什么微臣都愿意?!?/br>“哪怕讓你去死?”我再度問道。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何文柳不懂我為什么要這么問,可他依舊很認真的回答:“哪怕讓微臣去死?!?/br>聽到何文柳的答案,我心里一陣怒火中燒,我平穩了一下情緒,不想讓何文柳看出什么端倪,道:“那朕怎么辦?”“嗄?”何文柳眨了眨眼。“你不是答應過朕,要對朕不離不棄的嗎?”我輕輕的撫摸著何文柳有些冰涼的面頰,“如果你死了,那朕該怎么辦?”何文柳不知道剛才端木晨發生的事,他只當是我跟他撒嬌鬧著玩,何文柳噗嗤一下笑出聲,哄著我說道:“在微臣心里自然是皇上最重要,連韻兒霽兒也要靠邊站,皇上放心,微臣答應皇上的事,是不會食言的?!?/br>何文柳像哄小孩一樣的哄著我,可我卻覺得他那話的可信度一點都不高。不過這都無所謂,我一定會讓何文柳陪著我,永永遠遠的陪著我。我在長亭殿外面對然國俘虜端木晨失態一事不到半日就傳遍了整個皇宮,后來我留宿賈婉茹的寶閣宮時她也好奇此事。歡愛過后,賈婉茹側躺在我身邊,笑著問道:“皇上是不是看上那個然國晨王爺了?”我愣了一下,才反應出賈婉茹說的是誰,“婉妃怎么這么想?”“難道不是嗎?”賈婉茹笑著跟我說起最近幾日皇宮里談論最激烈的事,“都說皇上您前幾天一反常態,親自攔下本要赤足上鐵板的晨王爺,如果不是看上他了,臣妾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br>“看上倒不至于,覺得無聊罷了,”“皇上要是看上他了,就收他入宮吧,”賈婉茹靠在我的胸膛上,呢喃道:“剛好宮里也該加些人了?!?/br>我聞言笑道:“往后宮里加人,那婉妃你還不吃醋?”賈婉茹看了我一眼,笑道:“這是母后的意思?!闭f著她起身,在床頭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封信來,遞到我手里,“前幾日母后來信,說也該開始三年一次的選秀了?!?/br>我打開一看果然是母后的字跡,她只是委托賈婉茹替她這個不在后宮的太后代辦啊。我有些不懂母后的意思,這事不應該先告知周陵么,好歹周陵是皇后吧。“告訴皇后了嗎?”我問道。“臣妾還沒有,想先問問皇上的意思?!辟Z婉茹很聰明,要是把這封信直接交給周陵,不等于當眾打皇后的耳光,賈婉茹可不會做這種事。我想了想道:“皇后也是最近這一年才開始熟悉后宮的事物,他從未參與過選秀,可選秀的流程婉妃你都懂,母后說的沒錯,這事你得從旁協助?!奔热晃矣辛嘶屎?,賈婉茹是沒有資格再參與選擇秀女的事,不過誰讓我“寵”她呢,這種能體現“寵愛”她的事我自然是要多做的啊。“可是……這樣不太好吧,”想必此時的賈婉茹按下內心的欣喜,面上還是一副有些在意的樣子,“皇后……皇后娘娘那里說不過去,之前臣妾參與是因為后宮無主,可如今……”我打斷賈婉茹的話笑道:“這是母后的意思,你不也手里有母后的信?母后畢竟是長輩,她也是體諒皇后太年輕不能勝任啊?!?/br>“那臣妾就遵旨了?!?/br>幾日之后,我登基以來的第三次選秀,正是拉開序幕。第142章穎妃有了母后的旨意,作為孝子的我自然是不會違背,就準了讓賈婉茹與周陵一起準備選秀一事,周陵或多或少的有些不樂意,我隨手賜了些賞賜,讓他放寬心,告訴他,我心里還是有他的。選秀的流程跟上次一樣,有賈婉茹坐鎮,出不了什么差錯,很快的三個月過去,經過初次選拔,復選,琴棋書畫等一系列的考察,終于選出八十位候選秀女在京城郊外暫住。在最后殿選選拔前幾日,賈婉茹故作無意識間跟我提及的何文柳,她問我最后殿選需不需要何文柳出席。其實按理來說何文柳是不應該出面的,前兩次參與選秀一事那是因為母后的懿旨在那,他不得不從,最后出席了也跟個擺設似的,不發表任何意見。賈婉茹應該很希望何文柳出席的吧,因為這樣會給周陵添堵,宮里是個人都知道何文柳與周陵不和。雖然表面上賈婉茹對周陵恭恭敬敬,但實際上誰會對一個搶走本屬于自己后位,搶走自己兒子撫養權的人有好感,只不過賈婉茹與何文柳不同,就算厭惡討厭也絕不會寫在臉上。就我而言,權衡一下也覺得何文柳出來走一趟會比較好,就跟之前兩次的目的一樣,這是鞏固他在后宮地位的一種表現。于是思索片刻,我大筆一揮,圣旨一下,讓何文柳出席最后殿選。圣旨下達的第二天,青鸞殿派人前來求見,傳話的內監問安后跟我說,何文柳最近身體不適,怕是不能出席后天殿選,還請我不要見怪。何文柳的身體一直不算太好,但這近大半年多的時間調養得當,好了很多,面色也紅潤了,除了手腳有時還會發涼外,幾乎與一般人無異,連御醫王青也向我保證,何文柳只要注意好身體,活個六七十歲根本不成問題。可現在何文柳忽然身體不舒服,這讓我不免有些擔心,就怕他舊疾復發,當下就帶著隨從一起去青鸞殿探望。但當我進入青鸞殿時,看到的卻是另一番景象?,F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