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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開沒跟著劇組一起回制片廠再解散,藍瑟也不太在意,反正這就只是個形式而已,朱蒂直接定好了票,打算轉下一班機直接回家。下班飛機是在三個小時之后,顧云開在休息廳搜索了下周邊的地圖,心念一動,又發了條消息給簡遠,詢問他現在離機場的遠近。簡遠很有點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老實的告訴顧云開大概是一個半小時的車程。一個半小時,如果不堵車的話,時間倒是很夠,起碼可以見一次面。顧云開直接讓他坐車到機場旁邊的咖啡廳來,自己則拉了拉口罩,戴上了帽子,跟朱蒂就地解散,讓她自己隨便逛逛,兩個小時之后再集合。朱蒂很顯然不太贊同,不過畢竟顧云開才是雇主,她開口勸了兩句,愣是沒勸動,也只好乖乖聽話,就地解散。咖啡廳在很顯眼的地方,機場人流量很大,因此人數也不少,二樓相對來講較為僻靜,顧云開找了個死角位坐下,點了杯卡布奇諾等簡遠。身后的書柜上有幾本沒看過的書,顧云開反正也是閑著無聊,干脆摸過一本隨便翻了翻,還沒忘把手機鬧鐘設定好,免得耽誤時間,順便將自己的座位發給了簡遠。然而簡遠那一頭的情況卻不容樂觀,很顯然,無論你有多少錢,敢吃多少罰單,有多么高超的開車技術,當遇上道路堵車的時候,也是毫無辦法的。而且由于堵車,連臨時喊一架直升機停在旁邊也做不到。兩個小時過去了,簡遠的短消息不斷發來,情緒跌宕起伏,形象生動的對顧云開描繪了首都堵車的時候一個情況緊急的人絕望而迷茫的心情。顧云開被他逗得忍不住笑了起來,可是臉上的笑容又很快緩緩收斂了。他來不了了……好的不靈壞的靈,之前擔憂的事情還是發生,顧云開對這次重聚其實已經不再抱有什么期望了,畢竟堵車起來就不是半個小時能解決的事了。不過顧云開還是在咖啡廳里看著人來人往,順便將手上這本書讀完,消磨掉了最后的半個小時,而簡遠的身影一直沒有出現。顧云開小心收起心里頭的那點期盼,將書放回了原位,又伸手摸了摸手機,未解鎖的屏幕上顯出有條朱蒂發來通知他注意時間的未讀短信,他把那幾個字依依不舍的看過了,終于不能再說服自己繼續拖延下去,剛要站起身來,陰影倏然落了下來。簡遠大概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他氣喘吁吁的扶著桌子,滿頭是汗,喉嚨不停的吞咽著唾沫,臉上都是運動過后的紅暈,整個人熱騰騰的像是從蒸籠里剛出來一樣,幾乎眼睛都有點睜不開了。他伸手蹭了下臉上的汗,袖口還帶著畫畫過后水粉顏料干涸的彩色印記,小聲道:“我沒有來晚吧?”“沒有?!鳖櫾崎_怔怔的看著他,好像一下子被定住了,“你永遠都不會晚?!?/br>剛剛簡遠簡直像是要尋仇的氣勢倒是驚住了不少人,不過見兩人相識,也沒有沖突,只以為是要分離送別的人,又各自把頭重新轉回去了。顧云開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來,扯下口罩輕吻了上去,幾乎是個禮節性的親吻了,只有嘴唇相貼,沒有牙齒,沒有舌頭,也沒有另一個人的反應。簡遠呆呆的站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這個親吻來得猝不及防,又快得像是一個夢,仿佛只是剛剛有羽毛輕輕飄過嘴唇。“再見?!?/br>顧云開幾乎在親吻的那一瞬間就感覺到腦子像被澆入了一勺巖漿,瞬間沸騰了起來,他無法抑制自己臉上的燥熱,干脆把口罩往上一提擋住了自己的神情,他眨了眨眼,想起簡遠不喜歡道別,又柔聲解釋道:“我們會再見的?!?/br>他頭也不回的走了。簡遠怔怔的滑坐在了椅子上,盯著喝空了的咖啡杯出神。第79章想念戀愛時兩個人倘若總是聚少離多太久,難免會感情變淡。時光是這世界上最無情的法則,它急匆匆行來,忙碌碌奔走,無聲無息的推動著每個人的腳步。感情是很奇妙的事情,情人之間過于親密或是過于疏淡都像是在預兆著令人感到悲哀的結局。畢竟人總是難以把控時間跟距離,手足無措,昏頭轉向,不知道親密起來該花多長的時間在一起,也不知道該保持怎樣的距離。過于親密的總是忍不住得寸進尺,恨不得將對方圈入自己的范圍之內,最好變成連體嬰,久而久之難免就會讓人透不過氣來;而過于冷淡的,又仿佛從未在一起過,或是一日日淡下去,也不覺得有對方有什么好,沒有對方有什么壞,無聲的暗示著感情的終結。所以縱然對愛情毫無任何認知,可簡默對簡遠跟顧云開的愛情卻篤定的保持著悲觀狀態。沉溺于愛河之中的人總以為自己能夠天長地久,其實那只不過是大腦產生的幻覺,人在窘境的時候對自己甚至都會產生厭惡感,血rou相連的親人尚且利益分明,又如何要求他們寬容的去對待另外一個與自己毫無相關的人,僅憑一時的激情跟大腦分泌的激素嗎?年輕總是有不知天高地厚的權力。簡遠當然不知道未來,氣象局昨天還播報今天會下雨呢,結果萬里無云,晴朗無比,預料尚且會出錯,所有對未來的預測,都只是有可能,也許,幾率較大,而不會是一定的。誰也不知道下一分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事。所以他寧愿把握當下。簡遠讀過很多本書籍,見過很多人,也知道這世上許許多多的愛情傳說,彈奏與愛情相關的樂曲時,老樂師總說他的心是光明的,也從不責怪他演奏不出其中動人的情感,只會偶爾笑笑,感慨簡遠還不明白真正的感情是什么。可最近正在準備的喜歌劇需要他們要演奏的曲目之中,就有一首熱情而充滿愛意的曲子——。簡遠在演奏之前一直怪緊張的,他重復練習了很多遍,可知道有些感情并不是靠技巧能表達出來的。還記得與那些樂師們一塊兒練習的時候,坐在身旁的老樂師長頻頻打量著他,在練習結束后驚訝又欣慰的與他談心:“恭賀你,阿遠,我想你的那位戀人一定令你感到非常幸福?!?/br>簡遠聽得出來別人想要演奏什么,又包含著怎樣的情感,然而自己的感情被人聽見時,仍然覺得羞赧跟不好意思,他連興奮都顧不上,只是呆呆的捧著自己的小提琴,不好意思的看著雙鬢染白卻依舊斯文得體,頗具紳士風度的樂師長,輕聲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表現的很明顯嗎?”他恨不得天底下的人都知道自己喜歡顧云開,可假使這愛意影響了曲子的發揮,那就是個大問題了。樂師長忍不住微微笑了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