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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也有些促狹了。 青河見他出來,問道:“怎么樣了,表小姐還不愿意走?” 青衣聳聳肩,示意他自己去看。 青河出來后,默默站到了青衣旁邊,問:“是亭白姑娘弄的?” 青衣瞥他一眼,不然還能有誰? 青河不吭聲了。 天邊殘陽如血,給萬物蒙上一層暖橙色。 青衣青河遠遠瞧見自家公子,立刻就迎了上去,青衣硬著頭皮道:“公子,表小姐還在里面?!?/br> 涂山予雪有些詫異青衣的辦事效率,就聽青衣語速極快接著稟報經過:“……然后亭白姑娘就在表小姐臉上畫了只烏龜,用的還是萬年不化的云歸墨,亭白姑娘并不知道此墨萬年不化?!?/br> 涂山予雪行走的速度微緩了緩,然后恢復如常:“她們人現在在哪?” 青衣:“我讓亭白姑娘先去后院躲著,表小姐則還在廳中,估計這會也快醒了……” 話音未落,就聽主院方向傳來一聲凄厲的尖叫,暴躁的音波四散而開:“野桃子精!你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涂山予雪加快步伐,幾步進了主院。 只見涂山雨霏剛從門戶大開的東廂房出來,手中握著一柄彎刀法寶,神情癲狂,面上烏龜猙獰。 涂山予雪停下。 這一刻,青衣心有靈犀地感受到了自家公子心底的嘆息。 第24章 笑開懷 涂山雨霏一見到涂山予雪,面上表情走馬觀花,幾經變幻,最后停在了委屈難過的形容上,她幾步奔向涂山予雪,聲音委屈極了:“表哥?!?/br> “先進來?!蓖可接柩╅W開她撲過來的身體,邁步進了主廳。 涂山雨霏哭啼啼地跟上。 “事情經過我已經了解,你先坐吧?!?/br> 涂山雨霏在涂山予雪旁邊坐下:“表哥,你如何處置那只桃子精?我面上的烏龜怎么也弄不掉,聞著這墨香,一定是萬年不化的云歸墨。那賤人不安好心!” 涂山予雪面上沒有絲毫笑意,不為所動:“我聽說你今日不但要插手我院中人的住處安排,還對著我的客人呼來喝去?” 涂山雨霏沒想到他沒提起如何懲治,反而先和自己算起賬來,心里這次是真委屈了,大聲嚷嚷:“是青衣說她是侍女的?!?/br> 涂山予雪面色不變:“我只問你,你所作所為我可有說錯?” 涂山雨霏悲憤欲絕,不肯回答。 涂山予雪聲音徹底冷下去:“我竟想不到如今我涂山王族的事還要外人來插手管教了。你跟著二夫人住在這里也罷,進府來玩也罷,府中的正經主子永遠不會變,還望你不要得意忘形?!?/br> 涂山雨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涂山予雪的意思很明顯,她姨母就算做了二夫人,可也不是什么正經主子,連帶著她也什么都不是。 一向禮讓于人的表哥竟然對她說出這么不留情面的話。 涂山雨霏只覺得面上一陣紅一陣青,幾乎立時就要奪門而出。 “不過?!蓖可接柩┰捯粢晦D:“你來我院中做客,我院中人卻讓你容顏有損,確實是我不對。萬年冰晶對云歸墨有些化解功效。我這還有一些,你先拿去,我會讓人再去取?!?/br> “另外,為了彌補,我這兒有十顆幻顏丹,可以先遮住面上痕跡,你先用著,不夠了再去賬中支取?!蓖可接柩┤〕鲆缓杏窈?,遞給涂山雨霏。 涂山雨霏原本身上還滿是戾氣,只是強自忍著,一聽到幻顏丹三個字,心中戾氣消了大半。 尋常狐妖雖然可以變幻容貌,但是也極易被狐族同類看出原本容貌。所以她哪怕將面上容貌變幻了,也會淪為狐族的笑柄。 有這幻顏丹就不一樣了,幻顏丹原本是一位容顏有損的女仙煉出,雖不能變幻容貌,卻可以遮住缺陷,且較難被人發現,于她乃是火中送碳。 涂山雨霏十分慶幸有這幻顏丹,然而想到表哥剛才的話又開心不起來,只悶悶接過:“謝謝表哥?!?/br> 涂山予雪的聲音恢復溫和:“我知你今日受委屈了,你也知我與萬風桃林交好,亭白是萬風桃林風蒲長老的小輩,年紀尚小,性格還有些頑劣,你大方些,莫與她計較?!?/br> 一番溫言下來,說得涂山雨霏眼眶又紅了。 “這幻顏丹你先吃一顆罷,若有什么想吃的靈藥,也可去賬中支取?!?/br> “好的,表哥?!?/br> “我已命人去將你侍女喚來,人已經候在門外,今日你也累了,早些回去歇息吧?!?/br> 涂山予雪沒讓侍女直接進來看到她的窘相,涂山雨霏的心再次熨貼了些。 涂山雨霏吃完幻顏丹后,就乖乖起身出去了。 圍觀全程的青衣青河默默給自家公子豎了個大拇指。 涂山予雪略坐了片刻,才再次起身,問青衣:“在后院哪個房間?” 青衣忙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走到房間門口,涂山予雪道:“出來吧?!?/br> 亭白將門拉開一條縫,一臉做錯事怕責罰的神態,小心翼翼從門縫里看他。 涂山予雪反被氣笑了:“這時候知道怕了?還不快出來?!?/br> 亭白一把拉開門,老老實實站到涂山予雪面前。 涂山予雪往前廳走,亭白亦步亦趨地跟上。 “為什么要畫烏龜?”聲音從前頭飄來。 亭白忙打起精神:“因為我認識的神獸就幾個,青龍體型細長,不適合畫在臉上,白虎又太難畫了,只有烏龜正正好,圓圓的,又簡單……” 前面的身影驀地頓住,亭白不知道是不是哪里說錯了,聲音低下去,不敢再說。 一陣清風吹過,后面的青衣青河兩人強忍住笑。 亭白緊張地等了片刻,就見前面的人轉過身來,眉梢眼角都是笑意,笑罵道:“我是問你為什么要在她臉上畫畫!” 眼前人天生一副好相貌,不笑時眉目清冷,微笑時雙眸中也帶著疏離,此刻大笑,上挑的眼尾彎成下壓的弧度,一雙清澈如琉璃的眼中蕩漾著溫柔的漣漪,好似有迷人的漩渦,要將人的心魂吸進去。 亭白一時看得呆了。 她才知道,他的眼睛竟如此好看。 木恒伯伯說的果然沒錯。狐族人大多相貌極佳,一顰一笑皆是勾人心魄。 青衣青河也有些看愣了。 公子好久沒這樣開懷過了。 涂山予雪見面前人呆呆傻傻盯著他看,不由輕咳一聲,又轉過身去:“說吧,為什么?!?/br> “因為……她上次想要毀我的容貌,這次又用杯子射我臉,我就想著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意思一下。只是,我沒想到那墨是萬年不化的……” 還來而不往非禮也。 涂山予雪忍住笑,嚴肅道:“這一次也便罷了,下一次可不能再這樣魯莽?!?/br> 亭白忙低頭認錯:“我知道了,下次不會了?!?/br> 青河見此刻氣氛正好,插話道:“公子好久沒吃我做的飯了,不如我去做些來,公子和亭白姑娘嘗嘗?” 此刻天色尚早,涂山予雪看了眼天色,點點頭:“也好?!?/br> 青衣被青河拉去打下手了,涂山予雪和亭白則在院中東南角的石桌上坐下。 不知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