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但說不出理由的，只要一想到西亞曾經很深的愛過一個人，甚至現在有可能還在愛，那斯就覺得自己心里堵的快要發瘋，甚至還有些生疼。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屬于自己的珍寶，卻突然被搶走一樣。

生平第一次覺察到有種情愫正在蠢蠢欲動，卻又說不真切想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5、第5章回家

“怎么了？”西亞覺察出他的異樣。

“……沒事?！蹦撬拱丫七€給他，“換一杯威士忌?！?/br>
“為什么？”西亞不解，“你明明說好喝?！?/br>
“味道不錯，可是沒人會想要絕望的愛?！蹦撬拱櫭?，“我討厭失去希望?！?/br>
氣氛有些壓抑，西亞沒有再說話，轉身從酒柜拿出一瓶朗姆酒，又取了些冰塊加進酒杯。

“什么？”那斯問。

“希望?！蔽鱽喆蜷_瓶塞，將酒緩緩倒進雪克壺，“酒單上沒有，只有你能喝?！?/br>
白朗姆配鳳梨汁，再加上幾滴橙皮酒，就能混合出最純凈的海水藍。

“它叫希望？”那斯問。

“是?！蔽鱽喡曇艉艿?，“我知道亞特蘭蒂斯的海，永遠都是你的希望?！?/br>
如同聽到驚雷，那斯神色驟變，右手習慣性的去摸匕首，卻看到西亞已經沖自己撲了過來。

緊隨其后的，是幾聲槍響。

空氣里頓時充滿火藥味道，人們尖叫著往外跑，西亞撐著坐起來，左肩已經被鮮血染透。

“你到底是誰？”那斯扶住他。

“總之不是那些要殺你的人?！蔽鱽嗩~頭冒出冷汗。

“你躲在柜子里，我去引開他們?！睍r間緊迫，那斯沒有時間再去懷疑，“他們的目標是我，你不會有危險?！?/br>
“不要離開我！”西亞死死摟住他，眼眶不可抑制的泛紅，“求你，不要走?！?/br>
酒吧大門被人踹開，腳步聲越來越近。那斯護住西亞，對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我尊敬的將軍閣下，你想躲多久？”前臺傳來的聲音尖銳無比，像是某種怪異鳥類。

西亞攤開右手，掌心有寶石發出暗光。

那斯不解，用眼神詢問他。

西亞笑笑，在他唇上印下一個冰冷的吻。

然后那斯吃驚地發現，他的眼睛正一點一點，變成血一樣的紅。

屋外傳來恐怖聲響，似乎有無數翅膀正在拍打屋頂，灰塵撲撲落下，連大地都開始顫抖。

在酒吧倒塌的一剎那，西亞摟住那斯縱身一躍，從窗戶跳了出去。

或者說，是飛了出去。

人群四下逃走尖叫一片，黑壓壓的蝙蝠遮天蔽日，在地上滾成一個巨大的球。

半分鐘后，一具干癟的尸體被丟在兩人面前。

“費勒？”盡管干尸的五官扭曲，那斯還是認出了他。是自己曾經的雇傭兵戰友，也是議會長的私人殺手。

“是剛才要殺你的人?！蔽鱽喌_口。

“你究竟是誰？”那斯沉聲問。

“西亞·艾德里安·利昂柯特?！蔽鱽嗇p笑，獠牙華麗而又詭譎，“是血族親王，也是你的情人?！?/br>
事情的進展太過戲劇，那斯有些混亂。

“我會告訴你所有事情，不過不是現在?！蔽鱽啌н^他的腰，瞬間移動到半空中，“親愛的，我們回家！”

雖然在過去的歲月里，那斯已經經歷過太多事情，但在高樓林立的城市上空飛過，卻還是第一次。下方道路蜿蜒車水馬龍，鋼筋水泥的叢林里，人類渺小的像是螻蟻，似乎所有事情都變成幻影。耳畔風聲陣陣，眼前落霞漫天，扭頭看向身邊，是西亞精致的側臉。

“怕嗎？”西亞問。

“很熟悉?！蹦撬归]上雙眼，模糊片段再次出現在腦海。

城堡，枯藤，玫瑰，落霞。

轉動的命運輪盤，靜止的占卜水晶，黑壓壓的蝙蝠，血紅色的瀑布，還有黑翼惡魔和白發巫師，存在記憶深處，仿佛觸手可及。

“你當然會熟悉?！倍?，西亞的聲音被風吹淡，遙遠輕渺像是來自千年前，“因為在過去，你經常帶我飛過死亡之地?！?/br>
“死亡之地？”那斯腦海中閃過一片熔巖海。

“那斯?！蔽鱽啂е麚湎蚣t海，穿越過層層地獄紅蓮，“我愛你?！?/br>
我愛你，如同千百年前一樣，一分也未曾減退。

甚至，還要更多。

不知道過了多久，雙腳終于接觸到地面，看著眼前的陌生場景，那斯有些震驚。

處處詭異，卻又處處華麗。

黑色城堡在霧氣中靜靜矗立，墻壁上爬滿灰藤，紅色玫瑰如血般綻放，枯敗的樹木扭曲出奇異姿態，幾只禿鷲站在樹梢，警惕的看著兩個人。

空地上，插著一個巨大的倒十字架，斑駁不堪，幾乎被青苔所覆蓋。

城堡大門緩緩打開，白發管家手執燭臺站在門口，右手放在胸前，彬彬有禮的躬身，“我親愛的主人，歡迎您回家?！?/br>
“你的主人忘記了過去?！蔽鱽嗇p笑，“不過不要緊，我會讓他想起來?！?/br>
“我？”那斯驚疑。

“他是你的管家，這是我們的城堡?！蔽鱽喞^他的手，“北方那片大陸叫暗夜之城，而你，是那里的統治者?！?/br>
那斯腦海一片混沌。

“走吧，先進去?！蔽鱽嗸谀_，親親他的雙唇，“我會把所有事情全部告訴你?！?/br>
穿過幽暗曲折的走廊，盡頭是一間巨大的客廳，黑色水晶吊燈發出暗光，照亮每一個角落。

“要不要喝一杯？”西亞憑空端出兩杯紅酒，“來自比勒莊園，你最喜歡的年份?！?/br>
“比起喝酒，我更愿意聽故事?！蹦撬菇舆^酒杯，輕輕放在桌上，“我不覺得我曾經失憶，所以我其實懷疑，你會不會是找錯了人？”

“你身體里有半塊血晶石，我能感應到?！蔽鱽啳h住他的腰，“還有，你沒有失憶，是死亡?！?/br>
“我不是很明白?！蹦撬拱櫭?。

“故事很長?！蔽鱽嗭@然沒打算一口氣講完，起碼就現在而言，他更想重溫千百年前的回憶，“抱抱我，好不好？”

“……”那斯伸手摟住他，在心里嘆氣。

故事連開頭都沒有講完，怎么就罷工了。

懷抱的溫度很熟悉，曾經的記憶瞬間如潮般涌上，西亞蜷在他懷里，身體微微顫抖。

“怎么哭了？”感受到胸前的濕意，那斯拍拍他的背。

“對不起，親愛的對不起?！蔽鱽喓韲瞪硢?。

“……在你沒有說明原因之前，我不知道該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