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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等至歲月已老,華發成霜,滄海桑田那已然無甚所謂。靜了片刻,便聽蘇文澤說:“大哥,蘇府里只有我一人對你好便夠了,我……我不想你恨我……”說著,下頷已然枕在了蘇文若的肩上,鼻尖嗅有那讓人安心的淡淡荷香,讓他不由得瞇起了雙眸。然那一點點的安心,卻是因蘇文若接下來的一句話而漸漸散去。“澤弟,我問你,你是不是喜歡我?”他微微轉了臉,似乎想看蘇文澤臉上的神情。蘇文澤聞言,而后一愣,良久也不曾回神。“莫錦秋說的,我也不過當他是胡說八道,瘋言瘋語罷了?!碧K文若見蘇文澤一聲不吭的,便以為他是生氣了,當即扯出一抹笑容解釋道。莫錦秋?蘇文澤仍是不明白。“他說你看我的時候,與別人不同……只是我怎會相信他呢?所以澤弟,大哥適才問你的那話,莫要放在心上?!?/br>“嗯?!碧K文澤點了點頭。“對了,澤弟,明日大哥要出去一趟,便不來找你了?!闭f著,便掙開了蘇文澤的懷抱,自個兒坐到一旁去,將畫毀了的丹青揉成一團后,便重新執筆畫畫。蘇文澤瞥了一眼蘇文若的畫,可那哪里是畫,分明是字!但見那紙上寫著好幾個白舒晴來,多日以來便一直練字,蘇文若的字也自然好了不少,只是這如此清秀的字跡,卻偏偏如銀針一般刺著自己的心。不敢說,不能說。便讓他喜歡他的一事永遠藏在心里好了。……然而到了翌日夜晚,蘇文若卻遲遲不歸。蘇文澤獨自一人立于蘇府門前等著他回來,彼時蘇文澤著一襲青衣,手提著一盞大紅燈籠來照亮前方,雙眉因擔憂而微微皺起。他覺得而今的大哥應是不會再去青樓的,若果不去青樓,又會去了何處鬧得如此晚還沒回來呢?愈想愈擔憂,可蘇府里頭除了姜夫人,便再沒人關心蘇文若了。蘇青說:“蘇文若?管他做甚?”蘇老爺說:“那混賬東西,等他回來,便打斷他的腿!”如此之話聽在蘇文澤的耳里,竟是心生起微微的心疼與苦澀,那個人,便由他一人來好好疼惜罷。夜愈深,風愈大。那輪彎月懸掛于天,卻因濃云而掩,映不下一片銀紗。第六章等到夜已過了大半時,蘇文若方才回了來。還未走近蘇府,便看見那坐于朱漆大門之前正打著瞌睡的蘇文澤,而他先前提在手里的那盞燈籠,早已滾落于腳下。他放輕了步子行近了蘇文澤的身旁,隨之執起地下的那盞燈籠后,便輕輕拍了拍蘇文澤的肩,看著他緩緩醒來,看著他轉臉看向自己時,那雙墨黑的眸中滿是詫異。愣了半晌,蘇文澤方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非是夢境,接著,便聽他略帶了著急的口氣問道:“大哥……你、你去哪兒了?”說著,便伸手捉住了蘇文若的手腕,那滿臉的著急與擔憂讓蘇文若不由覺心下一暖。“只是去了一趟賭場罷了?!碧K文若道。“那為何會如此晚才回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便擔心了多久?”言語之間,捉著蘇文若的那只手也不由得加了幾分力氣。蘇文若聞言,而后心虛地低了腦袋,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中的那盞燈籠上,暖暖的淺黃的光照亮了二人所坐著的這片小地方。忽的,一縷青絲自耳后落了下來,掩住了蘇文若的側容,然還沒等蘇文若抬手綰發,便被蘇文澤替他綰于耳后去了。他轉臉看向蘇文澤時,卻又心虛地垂了眸子:“我、我適才輸了……所以……我想……我想……哎,此事便不提了罷?!闭f到這兒,他到底也是說不下去了,他在賭場里將銀子輸光了不止,還欠了那兒一筆債。依父親那性子,若果知道自己欠賭場債的話……他不敢再想下去。隨之,他將目光放在了蘇文澤腰間的那塊佩玉上,佩玉色澤均勻、潤青,那是一塊上好的翡翠玉,是前些天父親送給蘇文澤的,而蘇青那兒父親也送了個玉鐲子給她,反倒是自己,什么都沒有。“澤弟……”蘇文若輕輕喚了一聲。“嗯?”“這玉,借我可好?”蘇文若伸指指了指蘇文澤腰間的那塊佩玉道。蘇文澤愣了愣,隨之回過神來,然沒有多想也沒有多問,當即便應了聲好后,就將佩玉摘了下來遞給了蘇文若。蘇文若拿著那塊佩玉向著蘇文澤莞爾一笑,那笑容好看依舊,只覺如夏風一般,伴著那淡淡的縷縷荷香,輕拂而進了自己的心里……而后,他也對著文若笑了,那溫暖淺黃的燭光如月一般照亮了他的笑臉。后來,他隨著蘇文若進了房中,隨著蘇文若一同進了浴房之中……隨后,便替蘇文若將身上的一襲華服緩緩褪下。指尖輕挑開里衣衣帶,月白色的里衣隨之散開,他只緊盯著那緩緩露出的白皙后背,接著,目光往下,便是那挺翹圓潤的臀部……頓時,下身的某處便已然起了反應。然而他卻不得不佯裝一臉平靜,看著眼前之人抬手取下玉簪,散了萬千的墨黑青絲后,便進了浴桶之中。而后他行至蘇文若的身后,雙手輕輕按揉著蘇文若的頭,力道甚是溫柔。蘇文若閉眼坐在熱水之中,不知過了許久,他忽的開口說:“澤弟,多謝你……”那話說得極為小聲,險些讓蘇文澤聽不清楚。蘇文澤聞言,而后唇角微微上翹,那為蘇文若按摩的手也漸漸緩了下來,房中一片沉寂,卻不覺一絲的尷尬,等到浴桶中的熱水漸漸轉涼后,蘇文若方才自浴桶中起了身,而蘇文澤卻是緊張地別過了臉,藏于袖下的手也緊握成拳。還沒來得及等蘇文若換好衣裳,他便已落荒而逃。回至房中,他坐在榻上,回想起的卻是適才所見的東西。大哥白皙的身體,還有那挺翹的臀部……甫一想起這些,他下身的那物便已硬的難受。他知道蘇文若的性子。風流涼薄,一無是處,只會喝酒賭錢??伤幻靼?,就是這樣一無是處之人,卻偏偏得了他的真心,他時而想起,也不由覺荒唐得很。“文若、文若……”在快要泄在手里時,卻聽他口中喃喃道。他多想在他面前喚他一聲“文若”。文若,其實比大哥這聲稱呼好聽得多。……時間一晃,便又過了幾日。某日的午后,蘇文若依舊帶著幾本書卷過來找蘇文澤,而小廝早已將書案與椅子搬好在院中,茶水已然沏好,點心也已然備好。那依舊是個平靜的午后,小鳥嘰喳不停,蟬鳴聲也漸漸響起,那伴著些許花香的夏風拂來,竟覺有些醉人。手指輕輕翻過書卷的幾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