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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上一輪成績不太好, 而我想紅想瘋了,”徐酒歲面無表情地說,“如果不能把這當做是比賽臺,我就把這當做是T臺,一樣的?!?/br> “……” “開玩笑的?!?/br> “不好笑?!毕孪潞灤蟾珙濐澯朴频靥上氯?,看著身穿黑裙的刺青師俯身來看他的恢復情況,眼睛有點兒不知道往哪放,“噯,你有男朋友了嗎?” 話語剛落,就聽見她輕飄飄地嗤笑一聲。 那笑聲喲,如同一根羽毛,掃在人的心上,癢癢。 他瞪大了眼,下一句“網絡姻緣一線牽,珍惜這份緣,你看我怎么樣”已經到了嘴邊,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她高高在上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眼睛別亂看。我結婚了,老公英俊瀟灑,此時正在美帝為全人類文明進步而拋頭顱,灑熱血?!?/br> 下下簽大哥驚了:“你結婚了?。。?!” 一聲爆喝,所有人都聽見了,腦袋“唰”地轉過來,看著這肌rou男一臉震驚大家嗤笑開來,都知道他這是在泡妞。 唯獨徐酒歲面不改色:“嗯啊?!?/br> “年紀輕輕這么想不開——你老公做什么的?美帝飛車黨?” “小時候老師問我們長大以后想做什么,十個小朋友里面有八個想做的那個?!?/br> “哦,美帝飛車黨?!?/br> 徐酒歲戴上口罩,冰冷的凡士林抹在男人的胸膛,將紋身槍打開,紋身槍震動嗡嗡的聲音中,只見她撩了撩長長的眼睫毛,而后用很冷酷的聲音說:“是科學家?!?/br> 打霧槍落下來,螞蟻舔舐似的稀碎疼痛傳來,紋身槍穩穩地握在那柔軟白皙的手中—— 徐酒歲開始填滿之前留下的唐獅淪落走線溝壑,rou色的線條被填滿消失,男人的胸前和手臂幾句要變成“黑胸”和“黑臂”…… 從始至終下下簽大哥都沒發現哪里不對。 只是在半個小時后,忽然雙眼放空地冒出一句:“噯,科學家配刺青師,我怎么覺得這個組合特別有一種突破次元壁的浪漫呢?” 半張小臉隱藏在口罩后面的人輕輕笑了聲,也不知道是想起了哪個關于她男人的甜蜜片段,甜膩地應了聲:“誰說不是呢?” 停頓了下,用紋身專用的紙巾將他身上所有多余的凡士林擦掉,拍了拍他的胸口:“第一階段完成了?!?/br> 下下簽大哥從紋身椅上爬起來,走到鏡子跟前一看,瞬間震驚瞪圓了眼:“全黑了!” 他這一驚一乍的,又把別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包括現場賽事主持的。 “我們可以看見36號重彩日式遮蓋已經完成了……也許是部分!36號組參賽選手選擇用黑臂和黑胸的方式將色彩全部改掉!這不失為一種辦法然而也太過于簡單粗暴!且不符合初賽沿用海選素材的規矩!讓我們看一看接下來她會怎么做……以及順便說一句,jiejie你的裙子真好看!” 臺上臺下放松的笑聲中,主持人遲疑的聲音突然拔高—— “??!我們可以看見,36號參賽選手!36號參賽選手給自己的紋身槍換上了割線針!這是為什么!她的作品還沒有完成嗎,已經是黑臂了??!” 嘈雜的背景音中,徐酒歲沖著站在鏡子前面對黑黢黢的手臂和胸口一臉惶恐的下下簽大哥招招手:“看夠了沒,看夠了就回來,割線了?!?/br> ——正常紋身順序,割線,打霧,上色(黑白色可省去此步),提白(*等同于正常繪畫高光部分)。 而徐酒歲此時卻在大片打霧結束后,將她的紋身槍換上了割線針頭,伸進了提白用的白色顏料里。 下下簽大哥也不知道該憐憫她還是憐憫自己:長得那么好看,可惜是個老騙子刺青師,不講章法,如此亂來! 他想落荒而逃,然而今天換上了新戰袍,揚言要把比賽臺當T臺的女刺青師看上去相當不好惹,一個眼神飛過來,他就像是中了邪術——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整個人已經重新躺在了紋身椅上。 筆落在他胸口上,幾筆勾勒出了唐獅大概的形狀。 她溫暖柔軟的手重新壓在了他的胸口上,帶著一點點笑意的聲音自頭頂響起:“一會兒我要開始割線了,白色色料顆粒大,可能會有點疼,你忍忍哈——” 說著就下針了。 一瞬間,疼痛使得肌rou男像是出水的魚一樣弓起背恨不得彈起來! 站在紋身椅旁邊,徐酒歲身材嬌小力氣卻很大,像是習慣了這種反應,不握紋身槍的那邊手往他胸口一摁,輕而易舉將他摁了回去:“別動?!?/br> “疼?。?!” “疼是一時的,美麗卻是一輩子的?!?/br> 下下簽大哥不懂為什么她能把整容醫院的醫生用的臺詞背得那么溜。 而白色顏料在大面積黑色大霧之中,異常顯色。 在她穩穩cao持紋身槍的cao作里,一條條線勾勒出來,一只腳踩祥云,隱藏在自陰天黑云之中低頭窺探世間醒獅逐漸成型—— 它腳踩玲瓏球,獠牙微露,云霧之中只露出半只微睜獸瞳,神奇活現! 居然是比普通作法唐獅更加生動形象,將唐獅之復古、威嚴感盡數釋放! 賽場上,人們的認知頃刻顛倒! 攝像頭給了這尊特殊的案例足足三十秒的長時間鏡頭,調整了很多角度將這還在制作中的反黑唐卡唐獅展示—— 臺下已經有人發出了贊嘆的聲音,互相打聽起了臺上刺青師的信息。 坐在許紹洋旁邊的刺青界資深大佬亦交頭接耳,討論這案例的可行性和創造性,言語之中贊揚絲毫不加以掩飾,反復恨不得立刻將手里的打分牌寫上70分滿分塞進徐酒歲的手里—— “創意不錯?!?/br> “刺青做的也不錯,她直接在承載者身上勾了線就扎了,可以看得出很有美術功底,也對自己很有信心!” “你們看她的手法也很可以,看不出這么一個小姑娘,紋身槍拿得這么穩,扎的要深還是要淺,線條要粗還是細,把握的角度總是剛剛好!” “這誰???” ”千鳥堂的?!?/br> “哦,洋哥家的,怪不得!” 眾人紛紛轉頭看向長桌最角落坐著始終一言不發的男人。 然后驚悚地發現他唇邊掛著一抹滿意的淡笑。 …………………………??! 許紹洋也有對自己的千鳥堂的學徒滿意的時候! 鬧鬼啦! “洋哥,這個小姑娘刺青師是……” “嗯,是我們千鳥堂的大師姐,九千歲?!蹦腥藦椓藦検种?,淡淡道,“我親自教出來的徒弟?!?/br> “……” 許紹洋入行十幾年,叫他師父的人千千萬,卻從未有一人得他承認,是他親自教的徒弟。 ……眾位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