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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是上一段還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看著你自己一個人進安檢口時我就覺得我的心都碎了”瓊瑤模式, 下一段就變成“老公你怎么這么好我好愛你”晉江言情女主模式。 但是這么多內容的主題思想結合起來,顛過來倒過去, 想表達的內容大概就是:我花了一個月的時間來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告訴我自己我可以, 我可以放棄比賽放棄裝修到一半的店面放棄徒弟放棄親弟放棄國內的一切跟你遠走高飛, 但是臨門一腳在事實面前我卻發現我什么都放不下,老公對不起,老公我愛你, 以及,嚶嚶嚶。 薄一昭拿著手機哭笑不得。 心里的怒火或者說是怨氣瞬間煙消云散—— 他們這些學術研究者總是被人稱作工作狂魔, 一天二十四小時里有三分之二點五的時間泡在實驗室里對著一個數據的小數點后三位數字樂此不彼反復糾結,以自己的事業為活著的人生第一準則…… 而如今他遭到了報應。 有朝一日,他居然敗給了他媳婦兒的事業, 成了被拋棄的那個。 男人對著手機略微無語地嘆了一口氣。 仿佛是能夠聽到他心中的怨言,飛機剛停的時候,他在手機微信就彈出的視頻請求——他挑了挑眉,大概是國內半夜一點, 她不睡覺這是在鬧騰什么呢,慶祝自由? 點了同意視頻請求,攝像頭那邊出現一張異常嚴肅的臉。 這種時候她也知道嬉皮笑臉是要挨罵的。 “到了?”她瞪大眼看了看他四周,“還在飛機上?” “剛落地,這邊下午一點多,”他問,“剛關飛行模式你的視頻就到了,掐著點來的?” 徐酒歲嘿嘿一笑,半張臉躲在抱枕后面:“查了航班信息?!?/br> “干什么,監視我有沒有和別的女人聊天?”薄一昭嘲笑她,“十幾個小時,夠把一本聊完了,你來遲了?!?/br> 雖然滿臉嘲諷,說的話也有點刻薄,但是語氣是放松的。 好的,警報解除。 徐酒歲放下抱在懷里的抱枕,整張臉露了出來沖他眨眨眼:“不生氣了???” 男人從鼻腔里不情愿地“嗯”一聲:“沒那么氣,就是有點想你……你那個比賽要比多久?” 這才剛分開十二個小時,其實平時在家睡個覺吃個飯也不止這么久見不到面,只是飛機顛簸,十二個小時的時間除了胡思亂想實在沒有別的辦法打發,所以便格外的想念。 這都是有硬件條件的科學依據的。 所以男人說出這話的時候面不改色,眉眼微壓,眼中也沒有太多的情緒,看上去不過是說一句很普通的話而已。 然而偏偏就是這樣,才讓人覺得分外撩人。 徐酒歲將抱枕抓回來放到曲起的膝蓋上,臉埋進柔軟的抱枕里,要是他在她的面前,她肯定整個人已經鑲進了他的懷里。 “大概一兩個月,”徐酒歲哼哼唧唧地,心中糾結地升起了一絲絲不理智的后悔情緒,“機票退了嗎,浪費了多少錢?” “起飛前幾個小時不予退票不知道???”他一點也沒準備安慰她,“買的商務艙,你自己上軟件查查多少錢……算了別查了,怕你睡不著?!?/br> 徐酒歲不敢去。 薄一昭聽她不說話了,沖她寬容一笑,稍微壓低了聲音,放小了音量:“怎么還,rou償?” 他說話聲音本來就不大,這會兒開起黃腔更小聲,嗓音低沉磁性,像是就響在她的耳邊…… 撓得她脖子雞皮疙瘩起了一片,耳垂癢癢的,她下意識地抬起手撓了撓耳朵,弄得耳垂通紅一片,臉也是通紅一片。 指尖糾結地握著抱枕,指節微微泛白,她的腳趾蜷縮起來無力地在床單上抓了抓,她又將半張臉藏到了枕頭后面,只露出一雙黑亮的眼寫滿了譴責:“你別撩我呀!” 男人低笑一聲:“想要了?” 她“哎呀”被問得惱了,怒喝道“薄一昭,注意公共場合素質”,然后吧唧一下掛了視頻。 手機屏幕瞬間跳回微信聊天界面,把自家媳婦兒調戲了一遍的男人樂得不行,抬起頭看了看周圍包括空姐在內清一色的白種人,他心想:這人臉皮怎么就這么薄呢? 【?。涸趺催@么不經逗,周圍沒人聽得懂中文?!?/br> 【歲歲平安:那也不行??!流氓?。。?!】 【?。哼€有更流氓的?!?/br> 【歲歲平安:?】 【?。夯丶艺战o你看?!?/br> 【歲歲平安:什么?】 【歲歲平安:………………】 【歲歲平安:我要拉黑你了!】 【?。号鲆才鲞^了,親也親過了,用也用過了,現在看一眼還嫌棄上了是吧?】 【?。悍判?,隔著個太平洋,它還是你記憶中一樣好看?!?/br> 徐酒歲:“……” 好看個屁??! 那個東西,那么……嚶! 從第一天遇見薄一昭,并幻象他趴在自己的腳下,虔誠親吻她腿上的武士貓刀尖的那一刻開始,徐酒歲曾經有過很多幻象—— 但是其中的任何一種都不包括,有一天會被男人用扣字的方式臊到顫抖著手將手機關機。 就像下一秒太陽就要爆炸,太陽系即將跟著全部坍塌。 …… 一周后已婚婦女徐酒歲到了近海市。 天意弄人,上一次來到這個地方的時候她還是是個惴惴不安的小姑娘,對薄老師的世界充滿了膽怯,害怕自己被他的緋聞對象切成碎片。 現在,她和薄老師的紅本本遍布網絡每一個角落,每一條轉發后面都跟著一個血淋淋的:@喬欣。 徐酒歲沒有見到許紹洋。 其實在想開了之后徐酒歲對于見不見到他并沒有所謂,否則她之前也不會用許紹洋來和小船開玩笑。 根據小船的說法是作為比賽的評審他已經離開快一個多月了,避嫌——畢竟這次比賽,在千鳥堂數得上臉的刺青師基本都通過了海選進入初賽,初賽題目會在比賽當天現場公布。 很有刺青界版高考的架勢。 后面的一個星期,徐酒歲窩在小船家里和她一起把歷年來的比賽視頻都看了個大概,每一年初賽的比賽內容都不一樣—— 有疤痕遮蓋,有毀皮刺青本身遮蓋,當然也有傳統比賽方式,比如放一個主題直接開始設計…… 比較特殊的就是某年主辦方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批四肢不健全的殘疾志愿者,讓刺青師在他們殘缺的部分加以發揮。 從藝術角度來看這行為也算無可厚非,只是刺青這玩意在平常人眼中要和“藝術”掛鉤還是有些難度—— 這一年的爭議很大,估計以后也不會再出類似的題目。 這么多比賽視頻看出來,徐酒歲和小船只得到了一條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