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2
刨,想學紋身的不都是想早些拿起紋身槍搗鼓么? 為了不打擊小徒弟的積極性,徐酒歲批準了修改姜澤的訓練計劃,大概就是先用筆畫某個刺青圖騰元素,畫熟悉了就讓他玩一塊練習皮,紋一個自己原創的對應元素圖。 紋身槍是徐酒歲特意給姜澤新買的,她坐在他旁邊,打開嶄新的紋身槍,耐心地教他自己動手綁針、燒針。 “練習皮的彈性和緊繃程度都和真人不一樣——根據部位不同,人體皮膚會有弧度和厚薄,所以你用練習皮時候,最重要練的不是怎么在練習皮上把圖扎好看,而是要習慣紋身槍角度……” 徐酒歲拿出一塊練習皮,A4紙那么大,白色的,像方方正正的豆腐塊。 “紋身槍和皮膚的角度夾腳保持在20°以內,不然這針扎進去的就深了,扎深了容易暈色、增生或者是不上色……”徐酒歲拿著自己的紋身槍,打開了,紋身槍發出嗡鳴聲,在練習皮上割了兩條線,“就像你的設計稿似的,線條粗細有變化——” 徐酒歲放下紋身槍,看向姜澤:“練習皮和真人皮還是有些差距的,練習皮上練的都是基本功和手法,是你培養今后作為成熟的刺青師個人習慣的開始,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br> 姜澤問:“師父,你扎了多久的練習皮才開始扎真人的?” 徐酒歲:“……” 姜澤:“嗯?” 徐酒歲面無表情地說:“我就扎過兩塊練習皮?!?/br> 那時候她學完設計稿理念,扎了兩塊練習皮,許紹洋看了那割線還算整齊以后,就不讓她用練習皮了…… 不知道從哪找來一堆小混混,讓她扎。 新手刺青師經常幫像想扎刺青又沒錢的人免費扎刺青,刺青師練手,志愿者免費得個刺青—— 大家各取所需,扎成啥樣,誰都別抱怨誰。 但是當時徐酒歲這種練習皮都沒好好玩過兩塊的,愿意給她當小白鼠的真不多,這些人愿意來,是因為許紹洋多承諾了一句,扎毀了的他來救場。 許紹洋本來就比較懶,那時候他的檔期預約沒點關系根本約不上,這話一出,等著排隊給徐酒歲扎的人瞬間從千鳥堂排到了人民廣場,且人人都盼著她趕緊給自己毀皮。 這故事還有這著一點刺青界霸道總裁的味道,同為美術生小船后來知道了也想有這待遇,許紹洋就反問一句:你是不是想累死我? 徐酒歲抬起手揉了揉臉。 姜澤聽得忍不住感慨了句:“師祖真是個好師父?!?/br> 徐酒歲笑了聲,徹底放下了對許紹洋的渣男形象的嫌棄后她就特別放飛,大手一揮囂張地說:“誰說不是呢,要不是他擁有男人的劣根管不住下半身,你以為現在還能有你薄老師什么事兒?” 說話的時候,徐酒歲正背對著書房門口,侃侃而談。 姜澤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破天荒地忽然什么也沒說,低頭在練習皮上描圖。 徐酒歲覺得氣氛不太對—— 簡單地來說就是背脊發涼。 回頭一看發現上一秒被她揚言“要不是依賴許紹洋極差的自我意志力就沒他什么事兒”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時候空降了,正倚靠在書房門邊。 一臉“你還想說什么繼續啊我聽的很開心”的表情—— 當然人體是做不出“反諷”的表情的,所以男人對這個情緒的所有表達其實就是面無表情。 徐酒歲:“……” 臉上炫耀過往風流史的囂張消失的無影無蹤,小姑娘一下站了起來,三兩步沖到書房門口——張開雙臂要抱男人的時候被他伸出一根手指頭,頂住額頭,阻止了動作。 徐酒歲張開雙臂拼命撲騰了下:“??!老師!你怎么來了!” “大概,來聽你大放厥詞?” “……” “許紹洋現在要是知道你總算是想起來他的好,也不知道晚上會不會高興的睡不著覺?!?/br> “……” 這話有陷阱。 回答“我沒有總算想起來他的好”不對,回答“我沒想起他的好”也不對。 徐酒歲急了,一把捉住男人頂在她額頭的手,“我其實就是隨便跟徒弟吹逼,你知道吧,人至中年,總是喜歡這樣,”她補充,“四舍五入,我也三十歲了!” “哦,那我怎么不愛吹逼?” “大概是因為你平時就……” 就是一個行走中的逼王。 學霸。 英俊瀟灑。 富有社會責任心和高尺度道德標準。 加州大學博士。 天體物理學家。 女明星求而不得的夢中情人。 徐酒歲閉上嘴,眨了下眼真誠地說:“薄一昭,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都不敢相信如果許紹洋能管住自己那根東西我該怎么辦——錯過你,我死后也許要在奈何橋前痛哭流涕喝完那一缸孟婆湯,才能忘記你百分之一的好?!?/br> 薄一昭陷入沉默。 聽她這不經大腦就吹出來的彩虹屁,他有些茫然地想“渣男”的對應詞應該是什么來著? 這姑娘換個性別放在言情里只配當活不過五集的花花嘴男八號。 他放開了她,任由她著急忙慌地滾入自己懷抱中,敷衍地拍了拍她的背,捏著鼻子勉為其難表示自己有被她的狗血情話取悅。 抬起頭掃了眼姜澤,兩人對視了三秒,男人開口:“昨天卷子的最后一道大題你沒寫完?!?/br> 徐酒歲跟著轉過臉看向小徒弟。 薄一昭面無表情繼續道:“卷子都沒寫出來還有閑心在這發揮業余愛好,不是說不影響學習為前提?現在學習退不了,怎么說?” 姜澤:“……” 姜澤:“???????” 昨天那個試卷難度依然是逐級上升的,整個班寫出最后一題的,只有徐井年這么一個人—— 老子寫不出來怎么就學習退步了?! 還怎么說?! 說什么說?! 然而徐酒歲卻信以為真了,她瞪著眼上上下下打量姜澤,然后把徐井年叫進來,讓他倆好好學習。 姜澤低頭看了看剛裝好還沒來得及用的紋身槍,再看看他一臉天真被薄老師騙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師父,心在滴血。 徐井年一臉嘲笑走進屋子里。 徐酒歲拽著薄一昭的袖子,仰著臉問:“所以你到底來干嘛了?” “找你?!?/br> “???” “買鉆戒,”他淡淡道,“去不去?” “……………………去的??!”她反應過來后雙眼一亮,跳起來掛在他脖子上親他微抿的唇角,“去去去去的??!” 男人將八爪魚似的掛在他身上的人摘下來,垂下眼斂去眼中的笑意:“哦,鉆什么戒,就給你買個新鳳祥素銀戒指?!?/br> “只要是你給的,易拉罐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