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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巾,站起來:“薄一昭,你這樣有意思嗎?一晚上就為了你這女朋友鬧得大家都不高興?” 這話說得就有人不愛聽了,陶瓷瓷在旁邊涼涼道:“是誰先陰陽怪氣?看著人家腿上的刺青就嘲笑人家是野雞?嘴真他媽臟!” “我們說什么了?說個野雞就要對號入座,你不心虛你對號入座個屁!”王嘉算是豁出去了,瞪著薄一昭歇斯底里地尖叫,“怎么著,薄一昭!現在還為了你這潑婦似的女朋友,要和喬欣決裂?要和我們絕交?!” 徐酒歲聽這話,就氣得七竅生煙—— 拉什么大旗站什么大隊?! 這一屋子都是你們的人?! 那老娘打你們的時候你看誰攔著了嗎?! 她在男人懷里拼命掙扎,男人先是加大手上力道摁住她,實在摁不住了也沒了耐煩心,照著她屁股就是下狠手的一巴掌! 徐酒歲尖叫一聲整個人載在他懷里,屁股火辣辣的疼得腿都軟了,她可憐兮兮地抱著薄一昭的腰,帶著一點鼻音哼哼:“疼,疼!” 男人卻不理她,甚至余光都沒給她一點,那張冷臉沒有什么變化,他眼睛只看著王嘉,問:“請問斷絕部分無用社交對我有什么損失?” 王嘉一愣。 隨即面色從憤怒的紅轉為沒有血色的白。 直接被掃地出門歸為“無用社交”一類,偏偏男人的話也讓人無從反駁——王嘉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公司秘書,這輩子她也不可能高攀得到薄一昭他們那個層次的人…… 確實是無用社交。 一頓質問反而被給了沒臉,喬欣的哭聲都消失了,整個人呆若木雞。 陸小童看這情況,也是有點尷尬,伸手拉扯薄一昭:“算了算了,薄哥,這話傳出去顯得多沒格調,多沒情商——” 薄一昭不著痕跡地揮開他的手:“情商是面對等級相當的人類時,才需要講究的東西?!?/br> 陸小童:“哎呀……這!” 男人視線在喬欣周圍那幾個人臉上掃了一圈:“我不打女人,但再讓我聽見你們嘴巴不干不凈,我請人替你們洗嘴?!?/br> 說完,他冷冷地勾了勾唇角,扔下一句“玩得開心”,抓著懷里的人轉身往外走。 走出幾步,在經過一個戴著眼鏡、體型偏胖的人時,又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似的腳下一頓,毫無征兆地停了下來,點名。 “謝永康?!?/br> 他轉過身。 面對男人那雙仿佛能夠看透一切的雙眼,被叫到名字的人顫抖了下—— 高中三年,他一直默默無聞,幾乎沒怎么有機會和眼前這位耀眼的人說過幾句話…… 畢業后,前半生碌碌無為。 理所當然,是薄一昭口中“無用社交”中的一部分。 現在他卻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沖自己伸出手:“手機?!?/br> 他顫抖了下,整顆心都扭曲了起來,肩膀開始抖動,下意識地捏緊了手中那冰冷的金屬:“你、你說什么?” 男人卻懶得再跟他廢話,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陸小童——這么多年的默契不是蓋的,后者立刻會意,上前一把摁住他的肩膀,在他驚恐掙扎時,手中手機被人抽走! 手機的屏幕被點亮,照亮男人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像是活閻王。 只見他擺弄了下這臺盡是磨損痕跡的手機,又抬了抬眼皮子掃了肥宅一眼,問:“密碼?” “我不知道!”謝永強反抗,“你拿我手機做、做什么!” “你說做什么?”薄一昭淡淡道,“拍得開心嗎?攝像頭夠不夠清楚?一會兒準備發哪個媒體平臺???” 說著,聲音突然猛地往下沉—— “當我瞎?” 謝永強被嚇得活生生一個哆嗦! 然而卻硬著頭皮不肯承認:“聽不懂你在說什么!你這是誹謗!你、你再牛逼信不信老子報警?!” 男人冷笑一聲。 素來清冷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絲浮于表面的怒。 他用看垃圾的眼神最后瞥了謝永強一眼,拿著他的手機走回酒桌邊,掀開桶裝啤酒的蓋子,然后在后者的慘叫聲中,直接將手機扔了進去。 透明的啤酒桶讓所有人看見手機沉底進水后,屏幕掙扎著閃爍了下,然后熄滅了。 “報警?” 薄一昭眉眼低垂,從口袋里掏出錢包,抽出十幾張紙幣,塞進謝永強的上衣口袋里…… “去報,要不要我幫你撥110?” 又像是嫌棄什么似的,在面色鐵青的肥宅衣領上像是用抹布般擦掉手背被飛濺的啤酒,他抽回手,后退一步。 重新牽起縮在角落里瞪圓了眼,目瞪口呆的小姑娘的手。 拉開KTV的門。 “走了,”男人嗓音平淡,“吵的我頭疼?!?/br> …… 徐酒歲被拽著跌跌撞撞地拖出了KTV,腦子里還是懵懵懂懂的。 經過無數喝醉的醉漢,花枝招展的KTV公主,出了大門,等周圍安靜下來,男人立刻放開了她的手。 一言不發抬腳往前走。 一陣寒風吹來,徐酒歲打了個哆嗦,看著前方那頭也不回的冷漠背影,這才反應過來:他很生氣。 根據豐富的實戰經驗,男人只有在很生氣的時候,才會不牽她的手或者不肯抱她,自顧自地走在前面,用沉默表達他的怒火。 寒風刮在臉上,像是一個個巴掌拍過來似的那么疼……看著男人的背影,徐酒歲真想拿出手機拍個照發給喬欣讓她好好共賞這份冷酷絕情:鬧吧,鬧吧,現在開心了,大家一個都撈不著好。 KTV里手撕綠茶婊的氣魄煙消云散,眼下只有夾緊了尾巴的小慫包,她一溜小跑跟上已經走得很遠也沒有回過頭看她哪怕一眼的男人。 “剛才,剛才那個人,”她因為追他的步伐,顛顛小跑有些氣喘,“是不是用手機拍了剛才在鬧的視頻???” 她聲音討好,且很有粉飾太平的嫌疑。 然而男人卻完全沒搭理她,像是耳朵聾了似的,自顧自拿出車鑰匙,開鎖,上車。 男人拉開副駕駛車門的瞬間,徐酒歲眼睛一亮,也飛快地跟著爬上駕駛座——她不綁安全帶,整個人倒是往副駕駛那邊傾斜,在男人低頭上安全帶的時候,她眨眨水潤的眼,伸手去拉他的衣袖。 男人垂眼,視線掃過捏在自己袖子上的白皙指尖—— 借著調整安全帶的姿勢,不著痕跡地將自己的衣袖抽了回來。 他目視前方,眉眼淡然。 就好像車里根本不存在徐酒歲這號人。 她湊過去,仗著車內狹窄的空間他沒有地方可以躲,一只手撐著男人緊實的大腿,整個人越過橫檔,蹭到他身邊,親他的耳朵,沖他的脖子吹氣。 “老公,我錯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