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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講述的是齊天大圣的叛逆,反骨,法斗天庭,至最后拿起金箍棒,選擇護送唐僧取經之路—— 小獼猴經歷齊天大圣的叛逆,正如一人成長至青春叛逆時期,曾經企圖與全世界為敵。 再有叛逆期的蛻變,人生如取經經九九八十一難,喜怒哀樂,經過時間與成長的洗禮,齊天大圣化繭成蝶,終成斗戰勝佛。 這是成佛之路。 許紹洋聽了,淡笑一聲,與薄一昭說:“和你是挺像,從小不知天高地厚,高中畢業高考分數那么高,卻因為說想要深入學習物理又不想活在老爸的庇護下,義無反顧要出國——那時候,薄叔叔被你氣得天天血壓飆高?!?/br> “嗯,”男人聲線低沉磁性,“現在是被如來佛一巴掌拍在了五指山下,灰溜溜夾著尾巴做人?!?/br> 他語氣里有幾乎不可查的自嘲,說到這,從許紹洋的桌子上摸了一根煙。 徐酒歲見他點了煙,指尖跳了跳,但是還是沒能說些什么……煙霧繚繞間,她感覺男人轉向她,淡淡地問:“說完了?” 徐酒歲搖搖頭。 而刺青從左往右,卻又有另外一種理解的方式。 這仿佛是孫悟空一生的倒流,起點為孫悟空成佛之后,斗戰勝佛雙目皆空,似悟非悟,望著天庭,似有困惑—— 斗戰勝佛于他為何意義? 轉念,回想起自己作為齊天大圣時的灑脫,不羈。 再轉念,便又想起,作為一只普通石猴兒時,它也曾經努力往上攀爬,向往天庭的蟠桃,天庭的美酒,向往做逍遙快活的神佛。 正應那句“返璞歸真,方得初心,可解不惑”。 “三十而立,承載者站在人生抉擇的岔路口,或許會在某一瞬間做出影響其后半生的抉擇?!毙炀茪q的指尖在稿紙上輕輕摩挲,聲音變得輕柔緩慢,“刺青是永久的,既是要留在身上一輩子的存在,那除了好看之外,必然應該有其存在的特殊意義……比如十幾年甚至是幾十年后,偶然低頭看見刺青,還能想起今時今日的苦難和糾結,那時候大概已經認為當時的糾結不過自尋煩惱,付之一笑,但是卻會回憶起當下的良苦用心?!?/br> 將自己的設計稿的理念和設計意義全部說完,徐酒歲停了下來,看向薄一昭。 后者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唇邊煙草星火點點,他微微瞇起眼,似乎因為她的話陷入了沉思—— 返璞歸真,方得初心,可解不惑。 是嗎? 男人輕聲笑了笑,有些迷茫,又覺得有那么瞬間,那一片混沌的腦子里忽然又有了一絲絲的清明—— 那年高考完畢,握著接近滿分的高考成績,他選擇出國,不是因為負氣,只是因為真的喜歡物理學,喜歡天體物理方面,并想在這方面深入。 后來呢? 后來就,不知道了。 在煙灰缸里掐滅了煙草,薄一昭坐了起來。 那并不大的動作,卻引得旁邊捏著那張草稿的小姑娘又緊張了起來……但是和之前的那種“做賊心虛”的緊張,又有些不一樣。 三根手指捏著稿紙,小拇指指甲卻下意識地摳進了手掌心。 又過了一會兒。 在徐酒歲看了大概是有一個世紀那么長的時間。 男人似乎是終于玩兒夠了。 只見他翹了翹唇角,伸手將她手里捏著的設計圖抽走,展開又打量幾眼,這才一邊用略微沙啞低沉的嗓音,輕描淡寫般地問:“怎么,想著我畫的稿子???” 聲音里透著無法忽視的親昵。 徐酒歲眨眨眼,抬起頭,雙眼發亮地乖乖望著他。 薄一昭從設計圖上方掃了她一眼,又不置可否般,淡淡嗤笑一聲。 …… 而此時此刻。 兩人無聲互動,皆落入坐在沙發對面,許紹洋的眼睛里。 他眉心一跳,忽然心生不好的預感。 ……他并沒有瞎,也沒有摔壞腦子,如今傻子也該看出來,坐在沙發對面那挨著的兩人,氣氛明顯不太對。 “阿昭,歲歲?!?/br> 許紹洋笑了笑,只是那笑意未達眼底,用沒有多少情緒的嗓音輕飄飄地問—— “認識???” 第73章 男人間的戰爭 徐酒歲“嗖”地抬頭望向許紹洋, 微微瞪大了眼,又轉過頭, 滿臉緊繃地看向薄一昭——實不相瞞, 她現在真的有種被當爹的抓著和哥哥談戀愛的味道。 這他媽都是哪跟哪啊。 她可憐巴巴地望著薄一昭,希望他作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關鍵時刻能站出來承擔這份沉重的責任。 而男人卻姿勢放松而慵懶地靠在沙發上, 似乎對她眼中的乞求視而不見,只是沖許紹洋點點頭, 唇邊含笑,坦然證實了他的猜測:“嗯, 確實是認識?!?/br> 徐酒歲吸了吸鼻子, 皙白的指尖無力地在腿上抓了抓。 薄一昭稍微坐起來了些, 將臉轉回來,狀似隨意地瞥了她一眼,慢吞吞道:“還要裝不認識?叫人?!?/br> 眼下的情況完全和方才顛倒過來。 他一下從被動變成了互動cao控局勢的人。 徐酒歲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 “叫我什么?”他嗓音低沉。 “……” 叫你什么? 徐酒歲猶豫了半天, 試探性地偏了偏腦袋—— “哥哥?” 薄一昭臉上倒是沒有顯露出什么特別的情緒,只是沉默地用那雙幽深的眼看著徐酒歲, 仿佛在告訴她,他并不是非常滿意這個答案。 像是忽然犯了固執的毛病,今日他非要逼著徐酒歲自己說出口不可。 一時間他們對視, 陷入沉默。 起先徐酒歲覺得這人莫名其妙……但是在沉默中,她后知后覺的又猜到他可能心中有氣才會這樣盛氣凌人。 轉念一想,這件事確實是她的問題,她從來不敢跟他講自己的職業, 連店被砸了那么大的事也憋著不說…… 是怕他看不起,也怕他不理解。 但是再多的借口,只是因為她對于他喜愛有余,信心卻不足。 這個意識在她腦中閃現的第一秒,便讓她心中“咯噔”一下,意識到大事不妙,急忙張嘴想要解釋:“我不是——” “叫我什么?” 他打斷了她,稍微加重了語氣。 似乎真的在生氣。 徐酒歲自己心里也不好受,悄悄咬住了下唇,有些不知所措現在這個情況應該怎么辦才好—— 薄一昭說得對,她可能確實有點傻。 身體先于大腦行動。 所在所有人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她靠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雙手纏上他的脖子,小小聲又叫了聲“薄哥哥”。 就像是上次,她盤腿坐在家中沙發,唱小曲兒調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