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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搖晃著站起來,拖著受傷的腳完成了正常表演,散場時,徐酒歲還沒反應過來。 …… 散場之后,徐酒歲看了看時間,正好應該到千鳥堂那去找許紹洋……一時間原本就不太好的心情,變得更加不好。 為什么舞者公演受傷這種事都能被她遇見來著? 第一次約會出師不利,被薄一昭牽著走向停車場的時候,她都抿著唇話不太多,并且冷眼看著薄一昭又掛了一次電話。 “到底是誰啊,這么孜孜不倦地找你?”這一次徐酒歲的語氣就沒有之前那么好了。 兩人一邊說話一邊走向薄一昭在近海市的車,男人聽她語氣不太對勁,看了她一眼,正想說“沒誰”,結果一抬頭,就看見喬欣的經紀人站在他車旁邊。 “嗯?你那個朋友的經紀人也在噯,你那朋友也要到停車場了么?” 徐酒歲搖了搖男人的手,下意識地以為陳圓身邊那輛黑色的卡宴是薄一昭的朋友的。 沒想到男人牽著她抬腳往那輛車旁邊走去,掏出鑰匙摁了下,車燈亮了。 徐酒歲:“……” 薄一昭涼涼地看了眼陳圓:“有事?” 陳圓被這一眼凍得骨頭都要碎了,抬起手搓了搓手臂,支支吾吾:“欣姐的腳扭得挺厲害的,她讓我來問你能不能送她去醫院……公演事故都上熱搜了,現在外面好多記者,我們的保姆車記者都認識的——” 薄一昭一時間沒說話。 徐酒歲茫然地抬著頭看著背對著自己站著的高大男人,欣姐?誰?扭傷腳???? 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就看見男人轉過身,低頭望著她,求生欲旺盛地問:“送喬欣去醫院,行不行?” 徐酒歲:“?????????” 徐酒歲:“誰???????” 男人露出個無奈的表情。 徐酒歲炸了:“你那個所謂的朋友是喬欣???!” 聲音到后面已經因為驚恐變了調—— 是的,驚恐。 沒有人發現自己的男人認識喬欣還能一臉淡定…… 此時徐酒歲驚恐程度不亞于某天你發現你隔壁的摳腳大漢阿宅和劉亦菲是青梅竹馬。 在薄一昭來得及反應過來之前,她伸手從他口袋里掏出他的手機,一看不知道解鎖密碼,又一個墊腳加手腳利索地將手機一轉,對準男人的臉刷了個面部識別—— 感謝偉大的蘋果公司,解鎖開了。 飛快進入來電記錄打開一看,不多不少正好四個“未接來電”,來電人:喬欣。 徐酒歲:“……” nice??! 這世界還敢魔幻嗎? 不小心想到了以前自己理所當然的“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你喜歡人家人家喜歡你嗎”“也不照照鏡子”“哎呀那可是喬欣”……她真誠地想給自己幾個大耳光。 白皙的臉蛋因為羞恥和無處安放的憤怒完全漲紅,惡狠狠地將男人的手機扔回給他,她瞪著他:“你怎么認識她的?” 薄一昭抿了抿唇,一副拒絕回答的樣子。 徐酒歲咬著后槽牙,用高跟鞋踩了他一腳。 男人這才不情不愿地說:“從小認識?!?/br> 徐酒歲捧著臉徹底失控的尖叫:“還青梅竹馬!” 這尖銳的聲音充數了整個停車場,薄一昭閉上了嘴,腦子里只有七個字飄過:我就知道會這樣。 ……如果非要還有別的字眼,那大概都是臟話。 而在徐酒歲忙著沖薄一昭發飆,問他“耍我好玩嗎”,“看什么芭蕾舞表演,我給你表演多少次馬戲團小丑了你買票了嗎”時,陳圓那邊功成身退,跑去直達電梯那邊扶著一瘸一拐、面色蒼白的喬欣過來了。 她身上還穿著演出服,只是脫了鞋子,潔白的腳踩在棉拖鞋上,背上披著個風衣,豆大的冷汗順著額頭滴落,她面色慘白,我見猶憐。 遠遠就看見了身著正裝筆挺的薄一昭,還有站在他身邊,身高大概只到他肩膀再高一點點的年輕女人……短發,長得倒是挺好看的,皮膚白,比她還白。 只不過這會兒她正瞪著眼,像是一只斗雞似的瞪著男人,囂張跋扈,兇巴巴的樣子——女人這樣可就不美了。 喬欣覺得薄一昭找這樣的女人當女朋友是件很荒謬的事,因為她知道他喜歡什么樣的類型……有那么一秒,喬欣覺得是陳圓的情報出了錯。 但是下一秒,她卻看見薄一昭被她高跟鞋踩著腳,還一臉無奈地想要抬手去摸她的頭,卻被狠狠一把揮開。 徐酒歲:“別動手動腳的?!?/br> 在喬欣以為男人要發火時,卻意外地看見他迅速換了另一邊手,見縫插針地摸了把斗雞似的那女人的臉。 薄一昭:“就要動?!?/br> 她發出一聲憤怒的咆哮,男人卻懶洋洋地勾了勾唇角。 喬欣心中一沉。 抿了抿唇,終于拒絕繼續看這可笑的戲碼,她用氣若游絲的聲音叫了聲:“阿昭,能送我去醫院嗎,外面好多記者,我害怕?!?/br>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沒說話,停車場里安靜的可怕。 而此時,徐酒歲的高跟鞋還保持孔武有力姿態,霸王龍似的踩在男人鞋子上——一時間她似乎被承托得像個潑婦,也像個愚蠢的惡毒女配。 她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在薄一昭來得及開口說“你別問我,你問她”之前,喬欣已經抬起頭沖著徐酒歲友好笑了笑,而后扶著陳圓的手無聲收緊,暗暗示意她扶自己上車。 公眾人物就是公眾人物,表情管理一流—— 明明盯著徐酒歲的眼睛里都快淌出毒液來,她臉上的笑容卻友好得無懈可擊。 而徐酒歲還只是臉一陣紅一陣白地看著這個女人爬上了她的男人的車——看著輕車熟路,還能提前在停車場蹲點的架勢,她恐怕已經坐過這車無數次。 徐酒歲:“……” 行。 好。 很OK。 她拿出手機,打車軟件叫了個車。 司機很給力,在薄一昭來得及打開副駕駛座把徐酒歲整個人塞進去之前,那叫來的車已經一個漂亮甩尾停在了她的面前,徐酒歲伸手去拉車門。 站在她身后的男人反應過來,驚了,伸手去拽她—— 被開水燙著似的抖了抖,毫不留情地甩了甩手,奈何他力氣大,沒甩開。 鉆進后座前,小姑娘瞪著通紅的眼看著他:“知道錯在哪么?” 薄一昭:“……” 徐酒歲沖著他冷笑一聲,相當不冷靜地惡毒道:“趕緊送喬小姐去醫院吧,時間久了別成了瘸子?!?/br> 說完,她這次真的用了勁甩了他的手,關上車門,揚長而去。 …… 男人看著那趾高氣昂,怒氣沖沖離去的身影,直到車子一腳油門徹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