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坦然地說:“腦子里都在想什么,又不是讓你把裙子脫光了讓我看?!?/br> 這話說的,徐酒歲都傻眼了,呆愣了半天“你你你我我我”了半天,一張臉都紅得快熟透了—— 全然沒有剛才在房間里,黑暗中捧著男人的手臂偷偷親吻他手上的疤痕,sao擾他電話時候的勇氣…… 就像個精分患者似的。 這樣純天然“白日正經,夜里妖精”的女人可真是瑰寶,雖然這會兒薄一昭只想把她捶成豆沙包…… 長臂一伸將她面前那碗餃子端到自己面前,他面無表情極其冷酷:“不快點就別吃了,我看你是不餓?!?/br> 徐酒歲用看魔鬼的眼神充滿譴責地看著他。 偏偏肚子還開始不爭氣地“咕咕”叫了起來,她發出一聲類似短暫抽泣的“嚶”地一聲,委屈巴巴地拎著裙擺撩起來了一些—— 就像是話劇開場前,臺前的幕布在緩緩升起。 伴隨著擁有褶皺的白色裙擺逐漸上升,最開始出現的是一團如同墨汁潑灑在那白皙皮膚上的痕跡…… 自然暈染開的黑色墨跡后,又是一條鮮紅色錦鯉的尾巴,錦鯉尾巴翹起,被包圍在墨色里,就像是一條剛剛從一幅水墨畫里跳躍而起的龍魚。 ——當裙擺被拉至小腿一半。 那條紅色錦鯉也露出了大半,鱗片邊緣用金色的線條勾勒得栩栩如生,條理清晰……在魚腦袋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條白色的,柔軟又可愛的毛絨尾巴,尾巴纏繞在魚身之上。 魚頭腦袋上有貓爪。 裙擺再過膝蓋,一只抱站在錦鯉腦袋上,身著武士鎧甲的白貓出現了,金色的貓瞳和翹起的貓唇,并非是完全的卡通貓形象,那只是一只身著鎧甲的真貓,張牙舞爪,爪里卻握著一把武士刀…… ——裙擺至大腿中部停了下來。 武士貓的刀劍順著大腿的肌rou紋路沒入裙擺末端。 讓人懷疑它的終點在哪。 男人沒有抬頭,依然盯著她拽著裙擺微泛白的指尖,眼中有詫異,然而那伴隨著整個霸占了左腿的刺青圖案逐漸現世時越發灼熱的目光,也讓人心生膽寒! “就這樣?!彼÷暤卣f。 “還沒完,”他聲音沉著又低沉,“繼續?!?/br> “……” 徐酒歲心一橫,將裙擺一側徹底拉到刺青圖案完全能夠露出的地方,平行劃線過去大概是大腿根的位置,那把尖銳的武士刀終于到達了盡頭。 客廳里安靜得仿佛彼此的氣息都能聽見,她擰開腦袋不敢看他。 屁股在椅子上不安地挪了挪,暴露在冷空氣中白花花的左腿也往桌底下收了收,似乎是下意識地想要逃避來自旁邊男人帶著溫度的目光。 ……卻不知道這個動作卻讓原本被撈起的裙擺邊緣掉下來一根圓圓的白色繩子,大概是她內褲系在兩旁的系帶滑落。 薄一昭掃了眼那根細帶,眼眸微動。 就像是想要拉扯掛在精品店門前的手搖鈴鐺,期待著看著門口的人帶著笑容對自己說“歡迎光臨”,荒謬而充滿天馬行空的聯想,讓男人有一種想要去觸碰那根繩子的沖動—— 就像個最純天然的變態,想要看看站在門后,開門的人會是什么樣的表情。 好在幾秒后,他還是成功克制了自己……收回目光,不動聲色地重新坐直,他將徐酒歲的那碗餃子還給她。 徐酒歲感恩戴德,幾乎想流著淚說:“謝謝?!?/br> 剛開始第一面見著餃子也沒有這么懷著一顆感恩的心,這會兒徐酒歲卻松了一口氣,語氣無比真誠。 紅著臉,如獲大赦般放下裙擺,兩只腳往裙擺地縮了縮,恨不得要連那圓潤的小腳趾都藏進裙擺里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似的。 低下頭抓起勺子胡亂塞了個餃子進嘴巴里。 余光瞥見旁邊的男人也重新拿起筷子。 徐酒歲:“……” ……咦? 這個政教處臭老頭,居然沒有管東管西噯! 鬧鬼啦? 殊不知這會兒男人眉眼不動,卻是在心里給她算賬—— 難怪打從認識她以來,她出現在他面前的時候不是牛仔長褲就是睡衣長裙,要么就是高到膝蓋往上的過膝襪,只留短裙裙擺和襪子邊緣一點點皮膚…… 天氣熱死了嚷嚷著恨不得把皮扒了,下半身也裹得嚴嚴實實。 原來是在遮這個。 還真是滴水不漏??? 他嘲諷地掃了旁邊低頭乖乖吃餃子,恨不得腦袋都埋進面前那白瓷碗里去的小姑娘…… 勾了勾唇:躲?躲能有用? 人不大,秘密倒是挺多的。 “哪來的紋身?”他面無表情地問。 聲音冷不丁地,某只驚弓之鳥立刻應聲落地,“噗”了聲腮幫子鼓起來咳嗽一聲,強咽下了嘴巴里的食物她憋得滿臉泛紅—— 男人抬起手,拍了拍她脆弱的背,同時不忘溫柔地提醒:“慢慢說,不著急?!?/br> 徐酒歲:“……” 她毫不懷疑,如果有黑白無常帶著孤魂野鬼走上黃泉路,大概也是用同樣的語氣,提醒那些走在黃泉路赴死的人:慢慢走,不著急。 ——反正橫豎都是死。 …… 徐酒歲很喜歡她的武士貓紋身,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愿意提起它的來歷。 這紋身怎么來的呢? 也許很多人不相信,完成這樣明顯的典型日式新傳統紋身風格的刺青師,其實是“國內刺青圈的神明”、“作品為圈內中式傳統的標桿”、“幾年前便要價八千塊一個小時”的許紹洋,許先生的作品。 客廳里明亮的燈光下,猝不及防地又被提起這個人,徐酒歲沉默著呆坐在餐桌邊,像是靈魂出竅一般陷入了回憶里。 …… 那是徐酒歲開始學習紋身的第一年除夕之前。 當時她和許紹洋,有點兒“師徒以上,戀人未滿”的味道在,大家誰也沒說破那最后一句…… 但是兩人之間的氣氛已經詭異到,整個千鳥堂都知道:師父面對徐酒歲的時候永遠溫柔得像是慈父,哪怕徐酒歲有時候笨得像是活著就是為了砸她阿爸的招牌。 寒假是刺青工作室業務小高峰期,大家都忙得兩腳不沾地,許紹洋本人更是從上午十點開店扎到晚上八點關門,以其單小時八千元左右的定價,僅憑一個人連軸轉個兩三天,就支撐起了這紋身工作室整年的房租。 彼時千鳥堂的九千歲的人還是個初出茅廬、單小時定價五百元的萌新,看著師父的客人們都因為交易金額大到只能刷卡結賬而不是可憐兮兮掏出錢包一張張往外數,她不禁感慨:對于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來說,錢真好賺。 賺錢和想要進步的雙重動力讓她成為了當時工作室最晚回家過年的那批人。 同樣這么刻苦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