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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滿臉不甘心地爬上駕駛座……看著男人打開駕駛座的門,不著急上車,而是站在車外彎腰把駕駛座椅從最靠前調整到最靠后—— 她老臉一紅,鼓著的臉xiele氣。 薄一昭上車綁了安全帶,打開空調,皺了皺眉,又伸手撓了下胸口上最大的那一塊疹子。 人的指甲最毒了,薄一昭指甲劃過的地方留下了兩道劃痕印,清清楚楚的,泛白之后立刻變紅。 徐酒歲看得臉都發白,看他一臉不耐煩對自己都下狠手,連忙跳起來抓起剛才開的藥的紙袋:“別撓了,擦藥,擦藥,擦完再走就是!” 薄一昭沒準備跟自己過不去,面色不太好看地接了藥膏擠出來一大堆看也不看就往胸口上亂抹,徐酒歲看他弄得動一點西一點,有些根本沒涂到位置上—— 平時不是活得挺精致的? 怎么一遇到這種事像個生活白癡??? 她坐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半管藥膏下去他就糊了個胸口,而且脖子上才是疹子最多的地方,現在他脖子患處紅的快滴血了。 “你都沒涂到地方,”徐酒歲小聲地湊過去了些,“按照醫囑這藥膏要用三天的,你這么浪費現在就可以上樓去再開一管了?!?/br> 心中煩躁不安,聽了她的話薄一昭“哦”了聲,一臉壓抑的平靜:“用不起么?” 徐酒歲:“……” 一管藥膏才十幾塊錢。 你在這裝什么“老子有錢用一管扔一管”的霸道總裁? 此時此刻終于認識到了這人的任性,徐酒歲抓過他的手指了指他手上腕表示意他自己看時間:“知道您有錢了,但是今天節假日,醫院下班了,有錢也買不到……剛才拿藥的地方都沒排隊,平時怎么可能那么少人?” 薄一昭認真想了下,發現這小姑娘說的好像是這么一回事,無語地掀了掀唇角,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伴隨著回到高中教書,真得有退化成高中生的趨勢—— 他今天干的事,怎么一件賽過一件蠢? 沒好氣地把手里的藥膏往身邊小姑娘手里一塞,他往后靠在駕駛座靠背上長吁一口氣:“你來?!?/br> 說著脖子微微揚起,一副等待服務的樣子。 徐酒歲原本還想再念叨他兩句幼稚,但是一看他,自然形成的頸紋褶皺里紅得都快泛紫了,到了嘴邊的話全部吞了回去……小臉緊繃,她幾乎是條件反射地,小心翼翼拿手碰了碰,聽見薄一昭“嘶”了聲。 “疼嗎?” 她連忙縮回手。 男人沒說話,只是垂眼看了她一眼:“你手好涼?!?/br> 已經十月了,今天奉市只有十幾度,車里還開了冷氣空調,她的指尖確實是冰的……薄一昭顯然也想到了原因,坐起來一些伸手要去關空調。 徐酒歲知道他開空調就是想降溫沒那么癢,伸手阻止了他。 自己搓了搓手讓手指勉強暖一些,嘟囔著“你忍忍”,在指尖擠了一點藥膏湊上前—— 因為腿短手也短,這會兒她要碰駕駛座的薄一昭,就不得不像剛才在馬路邊給他吹風似的,整個人跪在副駕駛座位上,一只手撐著薄一昭腿旁的駕駛座,自己整個人傾斜過來。 她身上特有的氣息也一下子侵入男人的鼻腔,仿佛是將他籠罩了起來—— 溫熱的呼吸且小心翼翼的,有一陣沒一陣地噴灑在男人的耳垂。 帶著一絲絲年輕女人特有的甜膩。 掀起雞皮疙瘩一片。 男人向后躲了躲,專心致志為他擦藥的人卻渾然不覺,直接湊上前追了上來,他感覺自己額角青筋跳了跳。 當那帶著清涼膏藥的柔軟指尖觸碰到脖子上一片火燒似的疼癢的皮膚,就像是烈火之中天降甘霖…… 觸碰的一瞬間能感覺到他整個人緊繃了下,并仿佛下意識地往后躲了躲,徐酒歲微微蹙眉,放在他腿幾厘米外的小手探過來拍拍他的大腿:“很快就好,別躲?!?/br> “……快點?!彼ひ舻统?。 柔軟的指尖輕蹭過長著疹子的地方,余光里,那圓潤又挺翹像是洋娃娃的鼻尖近在咫尺的地方。 低哼了聲,男人的喉結不受控制地上下滾動了下。 徐酒歲注意力被吸引,好奇地看了一眼,卻并不知道這代表什么……她避開了他喉結的部位,將一些藥膏抹在他顏色最深快要變紫色的血痕里,手碰上去都感覺到那灼熱—— 她驚得手都軟了,心有戚戚地問:“以后是不是海鮮都不能做了呀?” 薄一昭聞言,垂眼光明正大地看了她一眼,這個角度正好看見她長而濃密的睫毛因為不安輕輕顫抖…… “蟹沒事?!彼院喴赓W,收回了目光,“我又不是傻子,每次都撿過敏的東西吃——你做你的飯,別管我?!?/br> 徐酒歲“哦”了聲,卻在心里把“海鮮”這一項直接在菜單里狠狠劃掉! 這邊脖子抹完藥,她往前湊了些,指尖繞過他的肩膀去抹不太看得著的那一面—— 因為這個動作,她撐在座椅上的手挪了挪,直接貼在了他大腿外側。 男人大腿緊繃。 那熟悉的甜膩氣息更加靠近,小姑娘仰著頭,這一次,那溫濕氣息盡數噴灑在他的下巴上—— 整個人都緊繃之后,男人眸色轉暗,不得不垂下眼用睫毛遮去眼中變換的情緒,狹窄的車內空間,他聽見自己的呼吸逐漸變重。 “好了沒?” 再開口時,他嗓音帶著不自然的沙啞。 原本垂放在身側的手,不動聲色地從身體一側挪到下腹……手舒展開仿佛隨意擱放在那,其實是目的明確地進行拯救“為人師表”形象的就地遮蓋。 還好天氣轉冷,穿的褲子布料不如夏天那么單薄。 徐酒歲一手的藥膏,感覺到他不耐煩地想要動,手指戳了戳他的脖子:“快了,你耐心點,別動——” 薄一昭被她戳了下下意識去看她,只能看見那淡薔薇色唇瓣在眼皮子底下一張一合。 一團火直沖著下腹而去。 “徐酒歲?!?/br> 男人狠狠皺眉,終于忍無可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細膩柔軟的觸感貼著他火熱的掌心,徐酒歲嚇了一跳抬起頭,兩人四目相對—— 她覺得此時此刻,他臉上的深色看上去兇得要吃人。 她畏縮了下,剛想問是不是她手太重弄疼她了,這時候,她放在口袋里的手機瘋狂地響了起來。 …… 兩人都是微楞。 徐酒歲膽怯又抱歉地沖薄一昭笑了笑,手腕從他灼熱的大手里抽走,低頭去掏手機。 甜膩的氣氛似乎散去一些些。 手機鈴聲給了車里的人一絲清醒的機會,男人坐起來了一些,目光復雜地看著她后撤了些低頭掏手機,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更加惱火。 趁著徐酒歲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