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6
被她舔過噯。 ……窒息。 自己把自己想得面紅耳赤,她抬起手,不自然地揉了揉有些發熱的耳垂,小聲哼哼了下,有些心虛地問:“老師,問你個問題?!?/br> “問?!?/br> “那天在素描教室里,你有沒有看到什么……不同尋常的東西?” 徐酒歲猶猶豫豫地問,問完就感覺到男人抬起頭看向自己,那雙漆黑的瞳眸仿佛已經洞悉一切,看得她心臟驟停一秒—— 他看見了? 他發現了? 他知道了? 內心的土撥鼠瘋狂刨地,爪子捂住臉拼命往下拉扯面部肌rou崩潰尖叫,表面上她卻堅持著云淡風輕的微笑……并不知道自己笑得快比哭還難看。 欣賞了一會兒她這副做賊心虛加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模樣,男人這才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樣子,平靜地問:“什么?你覺得我應該在那個教室里看見什么?” ——他什么也沒看見。 徐酒歲心中一顆大石頭落地,無聲長吁出一口氣,她眉眼放松下來,剩下的只需要胡扯……于是她眨眨眼:“你真的沒看到嗎,那天我總覺得李倩不是自己摔下去的。我好像看見窗戶外面有一只蒼白的手在拽她的腳踝——” 薄一昭:“……” 徐酒歲瞪大了眼:“真的!” 一個人的鬼扯能到什么程度? ——那就是真的鬼扯到鬼的身上。 你是中央美術學院畢業的嗎? ——不,我看你是中央戲劇學院畢業的。 薄一昭撇開臉,想了想還要一本正經配合她演出,語氣平淡道:“沒聽過十八中有哪年曾經有學生在藝術樓自殺,李倩是第一單也沒死成,你少疑神疑鬼了?!?/br> 徐酒歲本來就是瞎胡扯的,聽男人這么說,她“噢”了聲,不再準備繼續糾結這個話題,指了指試卷:“我隨口問問,您繼續看?!?/br> 薄一昭彎起唇角,沖她露出個短暫的笑,低下頭繼續去看試卷。 徐酒歲被笑得莫名其妙。 時間不早了,所以這一晚上薄一昭只給她講了完形填空部分—— “抽象名詞表示具體或特定的事例時,可作可數名詞,單數之前應該接不定冠詞,比如pleasure, surprise……你這個前面的單詞知道接,后面另一個就錯了,老師上課不應該一起講的嗎?聽課只聽前半句?” “……” 徐酒歲沒辦法反駁說她就記得半拉,畢竟好幾年沒碰了。 “重新想這幾道完形填空哪錯了?!?/br> 他把試卷推回給她,她彎腰去看,特別認真。 并沒有注意到坐在旁邊的人垂著眼,視線壓根沒有落在試卷上,而是落在她的側臉,看她咬著淡色唇瓣認真思考的模樣…… 他目光閃爍,微沉。 直到徐酒歲重新修改了幾道題的答案,小心翼翼瞥了眼他的臉色,這才把試卷又遞回給他—— 男人接回試卷,也接收到了她的眼神,面色早就恢復自然,他唇角勾了勾:“看什么,做錯又不會打你?!?/br> “……” 說得好像你沒打過似的。 徐酒歲在心里腹誹。 男人給她講題的時候倒是非常認真,一點也沒覺得自己其實壓根沒必要教得一本正經…… 因為她聽得很認真。 所以他也很容易就入戲。 聽教半小時,薄一昭教了她完形填空從題干找答案的法子,又被迫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了一套題,效果倒是立竿見影的,最后錯題率直線下降—— 要是高三那年真的遇見他,說不定高考還能多幾分湊個650的整數。 最后徐酒歲看著他的筆尖在自己做過的答案上掃過,一個錯題沒有圈出來,男人放下筆淡淡道:“不錯?!?/br> 徐酒歲盯著他的側臉,有點兒高興,單純為了他難得的夸獎,喜歡一個人就是拼了老命想要看他滿意的樣子…… 這句話說的沒錯。 “那老師,今晚就先這樣了,我回家睡前再——” 她話還未落,忽然聽見男人從鼻腔里發出一聲沉悶的淡聲,她話語一頓安靜下來,奇怪地看向他。 只見男人慢吞吞轉過頭,看了她一眼,隨后用十分自然的語氣緩緩道:“全做對了,不跟我要點獎勵么?” 徐酒歲一愣。 就像是走在大馬路上忽然有個人跳出來說恭喜你是路過這條馬路的第99999個人我們決定獎勵你一百萬人民幣—— 前幾秒單純的少女時代學習進步之喜悅瞬間煙消云散,下午在老師辦公室時那種踩在云端上,嗓子眼一下子飛到外太空的感覺又來了…… 腦子都不好使了。 “我、我,獎勵……” 她的舌尖都在打結。 那你讓我親你一下—— 像是得了失語癥,這句話無論如何都說不利索。 男人沖她溫和而友善地笑了笑。 在這個微笑里,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 三分鐘后。 徐酒歲一臉茫然地站在走廊上,身后是一扇剛剛溫柔關起來的大門。 她低下頭,撕開手里的棒棒糖的包裝,塞進嘴巴里,腮幫子鼓動了下吸了吸,是甜滋滋的草莓味。 ……………………所謂獎勵,就是一顆棒棒糖。 心情像是做云霄飛車,大起大落到覺得人都快蒼老十歲,徐酒歲默默抬頭看著斑駁的走廊天花板,認認真真地在想:你媽的,這狗男人,是不是在耍她? 第41章 少年與老男人 國慶假期來了。 徐井年這個高三生準備和朋友一起出去旅游, 因為都是窮學生,所以他們定的機票是早上九點的廉航, 好在奉市不大, 開車的話四十分鐘就可以到機場。 徐酒歲早上六點爬起來給徐井年做可以帶在路上吃的三明治當早餐,自己剛洗漱完, 靠在廚房墻邊昏昏欲睡地等著烤面包, 聽見隔壁有了動靜。 拉開門,發現隔壁男人身上穿著運動褲和一件短袖背心, 背對著她在掏鑰匙……白色的背心汗濕一片,結實的肌rou線條隱約可見。 汗水的溫熱氣息中, 走廊上充數著的雄性荷爾蒙數值爆表, 徐酒歲一開門猝不及防差點兒被熏得栽個跟頭—— 放在門把手上的白皙小手無聲悄悄握了下門把, 她還記得自己沒化妝也沒梳頭,于是只小心翼翼從門縫后面探出兩只眼睛:“老師,晨練啊?!?/br> 薄一昭轉過身, 看半個身子藏在門后不知道在跟誰躲貓貓的小姑娘,唇角彎了彎:“今天起那么早?” “阿年準備和同學去旅游, 早上的飛機,我給他做個早餐……”她的聲音越來越小,視線在他還沒拆線的受傷手臂上掃來掃去, “你要不要吃早餐?” 她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