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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酒歲說,“阿年沒帶傘,給他送傘?!?/br> 這是為了給哥哥送傘,自己的課都不上了? 薄一昭眉微一抬,轉頭看了身邊的小姑娘一眼,她認真地看著外面的雨,眼中倒映著水汽,看了一會兒轉過頭說:“老師,這雨一時半會估計停不了噯?!?/br> 這雨都下了一上午了,眼下確實也沒有要停的意思。 于是男人“嗯”了聲,倒是沒有挪開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目光,就好像在耐心地等著她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果不其然,下一秒便看見她笑眼微瞇,像是一只偷腥的貓,揚了揚手里的雨傘:“蹭傘嗎,我傘很大噢!” 挺正常的語氣。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她是在開黃腔。 薄一昭面無表情地在心里評價。 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什么,他點點頭,便看見小姑娘抖了抖傘上的水珠,然后摁下接近傘把位置的小按鈕,蘑菇似的小洋傘“嘭”地一下撐開了…… 水珠四濺。 夠活潑的。 徐酒歲高高舉起傘,在屋檐下其他人羨慕的目光中,先一步踏入雨幕里。 薄一昭這才看見她牛仔衣背后還有點暗藏乾坤,衣服中間是牛仔布料交叉的中縫,一路交纏到衣擺下方多余的布料打了個蝴蝶結,背部瑩白細膩的皮膚從交叉中縫中若隱若現…… 沒等他看清楚,徐酒歲已經轉了過來,雨傘往還站在屋檐下的男人那邊傾斜了下,揚了揚下巴驕傲道:“來?!?/br> 薄一昭勾了勾唇角,彎下腰,進了她的傘。 兩人靠近了,男人的氣息前所未有接近地將她籠罩起來,就像是屁股下面點燃了火箭,徐酒歲心里的土撥鼠尖叫了下,眼睛蹭亮—— 這是薄一昭的一小步,卻是兩人將來邁入婚姻殿堂的一大步。 徐酒歲耳根微泛紅,輕咳了聲,有點緊張。 男人聽了這動靜,想起來眼前這小姑娘有點怕自己的現實……于是一低頭,發現她面部緊繃,卻為了將就他的高度,這會兒高高舉著手,連腳尖都有些踮起來的樣子。 這樣的姿勢讓她半個肩膀都落在傘外面,肩頭濕了一大片。 他笑了笑:“你這樣怎么走路?” 徐酒歲“啊”了聲,看著眼前那張過于接近的俊臉,掩耳盜鈴式挪開自己的眼睛:“沒事,反正也沒多……” 遠。 話還未落,手里的傘便被人接了過去。 手里被塞了一個裝蛋糕的外賣盒子,動物奶油、草莓還有紙盒子的混合甜味香鉆入鼻子里,徐酒歲愣了愣,這味道她挺熟悉的—— MoAM(慕安)這家甜品店在奉市很有名氣,除了少女心的裝潢,她家的招牌草莓蛋糕也不是一般凡物,用的空運日本淡雪草莓,最好的動物奶油和上萬塊一公斤的新鮮香草籽制作而成…… 四十多塊錢一小塊的蛋糕,卻依然非常受歡迎,哪怕是工作日,通常一般上午就賣光了,周末更是要微信提前預定。 徐酒歲有時候工作室不忙還特地早起跑來買蛋糕。 徐酒歲靈魂出竅似的捧著蛋糕盒子,還沒回過神,這時候,她聽見男人沉清的聲音近在咫尺地響起:“你拿這個吧,拿好,別弄濕了?!?/br> “……” 徐酒歲低頭看看手中輕飄飄的蛋糕盒子,想到之前自己的各猜測,眼下男人的叮囑仿佛是坐實了她的猜想……心情復雜地“噢”了聲,她整個人聽話地往傘里縮了縮。 低著頭。沒看見頭頂上,男人眼中笑意加深了一點點。 短暫的對話結束,兩人肩并肩地往外走。 因為沒人說話,周圍顯得太安靜了,大雨都拯救不了這份沉默……徐酒歲都能聽到自己的外套蹭著身邊人的襯衫布料發出的摩挲聲。 借著過馬路,假裝看兩邊的時候飛快瞥了身邊的人一眼—— 白色小洋傘落在高大的男人手里顯得有點可笑,但是他神色自然,看著沒有一絲的不自然,反而讓人沒辦法調侃的樣子。 媽的,這到底是哪路神仙,自帶神圣不可侵犯光環。 徐酒歲腹誹了下,踩著水吧唧吧唧往前走,等都快要到自己的工作室門口了,她這才想起她是來干嘛的—— 為了今晚睡個安穩覺。 她是來探聽情報。 “唔,老師怎么在甜品店那種地方???蛋糕不是買來自己吃的吧?”徐酒歲語氣自然。 感覺到身邊的人轉過頭輕描淡寫地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臉上掃了一圈。 沒想到的是他沒直接回答,反而反問了句:“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曾經試圖用甜品作為第一戰,吹響征戰你的號角,徐井年卻說你不愛吃甜的。 徐酒歲沖著他笑了笑:“猜的。阿年就不愛吃甜食?!?/br> “嗯,”薄一昭順著她的話應了聲,“是給別人買的?!?/br> “……哦,小姑娘都愛吃甜的?!?/br> 徐酒歲快酸死了。 旁邊的人卻不說話了,只是無比耐心地又“嗯”了聲,居然沒否認是買給“某個小姑娘”的。 徐酒歲瞬間更酸了—— 什么仙女下凡值得你暴雨天不在辦公室里老實待著,沒帶傘還非得跑一趟甜品店買限量蛋糕??? 看了眼他握在手里的自己的傘,徐酒歲捏了捏手里的蛋糕盒子,心里火那個燒,嫉妒得眼都快紅了,好想說傘還我你他媽給老娘自己淋雨回去—— 給別的小姑娘買蛋糕老娘還給你免費護送蛋糕回去,世上哪有這么好的事?。?! 身邊的人忽然安靜下來,薄一昭好像也沒覺得哪里不對。 目視前方,神情自然。 只是在快要到家,過最后那個馬路的時候,一輛公交車開過,男人微微側了身,用沒拿傘的那邊手,拽了下身邊那個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小姑娘的衣袖,將她往自己這邊拉過來一點。 抬眼撇了眼,她在另外一側的肩膀都快濕透了。 “我身上有刺?”他淡淡地問。 徐酒歲抬起頭,茫然地看著他:“???” 薄一昭收回目光:“沒事?!?/br> 兩人終于到了樓下樓梯口。 薄一昭收了傘,卻沒有立刻還給徐酒歲,抖了抖水便拿著傘走在前面上了樓……徐酒歲看著男人那挺拔的背影。在他身后做了個鬼臉,抬腳跟了上去。 一路爬上四樓,徐酒歲手里還拎著那個蛋糕盒子。 到了三樓緩步臺窗口時,她腳下停頓了下,伸腦袋往外看了看:好想假裝手滑把蛋糕扔下去噢。 這時候薄一昭已經到了家門口,從口袋里拿出鑰匙,徐酒歲的傘被他靠在墻邊,傘底有一小灘積水。 徐酒歲“噔噔噔”跑上樓,一把抓過自己的傘。 此時薄一昭門開了一半,被她這風風火火的動作打斷了,掀起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