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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稿定金三千塊打了過來。 徐酒歲想了想,順手給徐井年轉了一千塊,暗示他別老想著把自己的jiejie嫁給土地主吃香喝辣,還能餓死他不成? 弄完了一切,徐酒歲放了手機,轉身回了書房—— 說是書房,其實也算是她的工作室,只是里面還擺了一張書桌和一個書柜,桌子給徐井年寫作業用的,書柜放著他要用的參考書。 剩下的地方就都是徐酒歲的了,一個巨大的繪畫工作臺,上面扔著草稿紙,筆,水墨彩顏料,還有調色盤,桌子上零散散落幾張她隨手畫的一些小物件。 徐酒歲坐在桌子前,構思了下客戶要求的“半魔半佛唐三藏”大概的模樣,心中就有了一定的想法…… 低下頭,沒一會兒就沉浸在工作里。 鉛筆在紙張上飛快勾勒,發出“沙沙”的聲音,沒一會兒,打型完畢,一副人像便出現了—— 那是一座半身像。 男人肩上披著袈裟,頭上戴著僧帽,大耳垂眼普度眾生狀,是標準的佛像應有姿態。 而這只是他的左半邊臉。 男人的右半邊臉,卻完全是惡鬼的猙獰,金剛怒目,額有獨角,肌rou上挑,獠牙陰森…… 只是那也不完全是惡鬼相,伴隨著寥寥數筆勾勒,在惡鬼相面部又被勾出幾筆,像是斑駁的墻龜裂落下后留下的裂痕,惡鬼面具之下,是佛光潔的平和與仁慈。 徐酒歲低著頭,想了一會兒,順手在草稿的右下角落了個“”定下主題,一副紋身稿的草稿就有了雛形。 徐酒歲長吁一口氣,放下筆,揉揉肩抬起頭發現,已經十一點了。 把草稿發給客戶,徐酒歲走出書房來到客廳,通過自家的鐵門縫隙看了眼對面門,門還開著,里面透出一點點光。 她想了想,轉身進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十一點十五,她去廚房煮杯蜂蜜牛奶,給徐井年端了過去。 小心推開門,做賊似的東張西望—— 隔壁的裝修以暗色調為主,木地板,茶幾前鋪著厚厚的白色仿裘皮地毯,一股子性冷淡風撲面而來的。 薄一昭還沒回來,徐井年坐在客廳角落的書桌上,頭也不抬地說:“進來吧,做賊???” 徐酒歲臉上出現一點點笑容,脫了鞋赤腳踩在木地板上,走過去把牛奶放了:“給,祖宗?!?/br> 溫熱的牛奶落在書桌上,這邊徐井年手中的筆,在倒數第二題一大堆公式后面飛快地落筆,龍飛鳳舞地寫了個“a=3”,得出這一題的準確答案。 “還沒寫完?” “這才多久,半個小時?班里那些人一個半小時才寫完這張卷子?!?/br> “那你很棒棒了?!毙炀茪q看了看他手里的筆想了想說,“我就隨便問問,你別著急,反正你明天又不上課?!?/br> 今天周五呢,明天學校不上課。 十八中就這點好,說是重點中學,但是周六從來不補課,高三也不,徐酒歲還讀書那會兒開始就這樣了。 “嗯,明天出門等我,我去你店里幫忙……你先去坐著,一會兒我寫完一起回去?!?/br> 徐井年已經開始讀手里卷子最后一題的題干。 徐酒歲老老實實去沙發上坐下,也不敢亂動,只是雙手放在膝蓋上坐得筆直,四處張望著周圍—— 薄老師家里就像他本人一樣,充滿了自律的味道。 所有東西放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茍的。 桌子上放了把車鑰匙,車標來看是挺貴的車,徐酒歲伸出指尖在上面蹭了蹭…… 然后不敢讓它移動分毫,又縮回手。 就像是對這把鑰匙的主人。 憋足了勁兒想撩他。 又他媽有點怕他。 徐井年讀完題干,發現這題還真有點難度,可能要用到微積分,剛想抬頭跟徐酒歲說一聲這題要些時間……就看見她腰桿筆直地坐在那里,腦袋轉來轉去,像只剛鉆出洞的狐獴。 又蠢又可愛。 徐井年瞬間被她逗樂了:“你干嘛呢,薄老師又不在,至于像個小學生似的嗎?” “……”徐酒歲尷尬了,抬起手摸摸鼻尖,“你別說,心動是心動,jiejie還真有點兒怕他這類人……大概是高中天天被教導主任站在樓下抓遲到,抓出的后遺癥?!?/br> 她上高中那會兒就是遲到狂魔,打斷腿都改不了硬要磨蹭到上課鈴響才進教室那點臭毛病。 徐井年又瞅了她一眼,徐酒歲已經換上了睡意,白色的長裙,吊帶的,但是裙擺蓋住腳裸,挺保守……小姑娘往深藍色沙發上一坐,深淺對比,讓人有些挪不開眼睛。 她正垂著眼擺弄手機,乖得很。 “我馬上好?!毙炀暧謴娬{。 徐酒歲頭也不抬地應了聲。 少年低下頭繼續解題,等沉浸進題海里,瞬間就忘記了時間概念,連屋外進來人也沒發現—— 薄一昭進家,第一時間就發現家里多了一個人。 只是這個人明顯是規矩過了頭,除了不遠處,正埋頭寫題的少年手邊多了一個杯壁上掛著牛奶殘液的空杯子,家里每一樣東西都擺在它們原來的位置—— 其余的,包括他回家時隨手扔在茶幾上的車鑰匙在內,紋絲不動,角度都沒變過。 小姑娘穿著白色的睡衣長裙,這會兒抱著腿,縮成一團像個雪球似的窩在沙發腳裸,臉放在區起的膝蓋上,睡著了。 睡裙下擺露出一對白兮兮的腳丫子,腳指頭瑩白圓潤,rou乎乎的,腳底微微泛紅踩在沙發邊緣。 她嘴微張,垂到唇前的頭發伴隨著她的氣息微動,眉毛舒展,睡得特別香甜的樣子,臉蛋上有粉色的紅暈,嬰兒似的嫩,讓人想掐一把。 “……” 薄一昭定眼看了一會兒,發了片刻的愣。 這才收回目光,徑直走過了她,來到書桌跟前。 “寫完了沒?” 他沒發現自己說話的時候卻是下意識放輕了聲音的。 徐井年還是被嚇了一跳,這才發現薄一昭回來了,他叫了聲“老師”,然后清了清嗓子回答:“馬上,這就好了?!?/br> 說好也是真的快寫完了,最后還差一個方程解開就完事那種。 薄一昭看了看手表,他出去了大概一個半小時,徐井年應該只用了一個小時甚至更少時間就完成了這張試卷,如果晚自習他精神也這么集中,應該是第一個上來換卷子的。 薄一昭心里給了肯定,嘴巴上還想敲打兩句提醒他以后學習要集中精神,結果話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后面沙發上傳到窸窸窣窣的聲音。 回頭一看,原本蜷縮在那的小姑娘醒了,那雙眼角微下垂的杏眸此時睡眼朦朧,臉上還帶著自己手壓出來的印子,臉上的粉色還沒褪去,懵懵逼逼的,毫無設防。 徐酒歲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