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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座房子不敢上前,可是她身上被樹枝刮破的衣服壓根就抵不住寒冷的侵襲,冷冽的北風和飄起來的蒙蒙細雨似乎在催促她趕緊去那個房子里躲避一下。 眼看著風越來越大雨也下的密集起來,寒冷戰勝了心頭的恐懼,張母一邊安慰自己可能是哥哥一家還在這里住著一邊快步的跑了過去。 推開門,坐在灶間燒火的兩個人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朝張母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二妞你回來了,你看到我和你爸爸養老看病的錢了嗎?” 看著去世的老兩口站起身一步一步朝自己逼近,張母轉身想往外跑卻發現門已經不見了:“二妞,你偷了我的救命錢!你偷了我的救命錢!” 張母嚇的臉色煞白,一翻白眼暈過去了。 第60章 王胖子看到張母暈倒了有些發愁, 正琢磨著要不要替她叫一輛救護車的時候,工作室的大門忽然被人一腳踹開了, 五六個紋著刺青的大漢走了進來, 一邊叼著煙一邊吆喝:“算卦的呢?出來給爺算算!” 王胖子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把辦公室的門鎖上,幾個大漢看見卦室的門半開著就走過去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瞧見了什么, 一個跟著一個進了卦室。 王胖子松了一口氣,看著幾個人進了卦室后沒多久就臉色大變, 很快他們就互相辱罵起來,罵著罵著就開始掀老底。聽話里的意思街頭打架斗毆在他們這里都是家常便飯了, 他們還接了不少打砸的活, 收了錢去鬧事砸店, 甚至他們這里面還有兩個晚上兼職搶劫,最嚇人的是有一個還是在逃的殺人犯。 王胖子看著他們吵著吵著就從身上拿出雙節棍、彈簧刀之類的東西,有一個人還拽出來一個鐵棍, 王胖子都沒看清楚他是藏哪里帶進來的。 張母一個人在這又哭又撞墻的他還能看熱鬧,可是這幾個眼看著就要鬧出人命來, 王胖子趕緊打電話報了警,甚至著重提到了這里有一個在逃的殺人犯。 派出所離這里也就五分鐘的路程,王胖子把卦室的牌子摘下來藏到了柜子后面。很快警察來了, 王胖子把他們領進來,一副苦不堪言的樣子:“我在辦公室睡覺的時候,忽然聽到隔壁有吵鬧的聲音,我這打開監控一看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進來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人, 我看他們又是拿刀又是拿棍子的,還有個殺人犯趕緊報警了?!?/br> 警察們也聽到屋里的動靜,上前就要查看。王胖子趕緊攔住了警察,壓低聲音說道:“我怕他們出來就用控制鎖把門鎖上了,你們等一下?!蓖跖肿诱f完拿著一個玉石嵌在門上的一個孔洞里,聽到清脆的咔嚓一聲,他心里松了口氣,這聲音代表著屋里的陣法被破壞了。 一個小警察伸脖子瞅了瞅,好奇地看了他一眼:“你這鎖挺奇特啊,和機關似的?!?/br> 王胖子訕笑兩聲:“閑著沒事自己搗鼓著玩的?!?/br> 雖然幻境已經消失,但是在里面互毆的幾個人壓根就沒有察覺到環境的變化。他們在幻境里的一切都是源于心里的真情實感,只是平時不會把這些話說出來?,F在即便是幻境制造出來的景象消失了,但是他們對彼此的怒火已經勾了出來,打的壓根就停不了手。 王胖子推開門,一群警察看到一個人棍子狠狠的打對方的背,另一個則把手里的彈簧刀對準了另一個人的胸膛。他們趕緊抽出搶沖了進去,大聲喝了一聲:“別動,警察!” 六個人被這一聲大喝震回了心神,幾個人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警察,一個個嚇的腿軟了。 將他們手里的東西繳械了下來,六個來打砸的人鼻青臉腫的被拷上手銬帶了下去。警察看到角落里躺著一個女人,指著她轉頭問王胖子:“這個是怎么回事?” 王胖子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看到他們打架,壓根就沒注意到她什么時候進來的?!?/br> 張母只是嚇暈了而已,但是她夢里也沒得消停,幻境幫她把這些年她做過的缺德事一一回憶了一遍,嚇的張母睡著了還一個勁兒的直哆嗦。 張母在幻境里壓根就脫離不了夢魘,只能被迫回憶她遺忘的過往。直到王胖子把幻城給撤掉了,她的夢被嘈雜的聲音驚擾后變的支離破碎,張母才逐漸醒了過來。 翻身坐起來,張母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覺,總感覺她那病死的爹和跳河死的娘還在她眼前看著她,嚇的她渾身哆嗦。 張母養尊處優的保養的還不錯,看著也不像是和那幾個砸搶的是一伙,警察蹲下去例行詢問了個人信息。 張母神情有些恍惚,語無倫次的說自己當年出嫁前把父母的壓箱底的錢都偷走了,為此她父親沒錢買藥病死,母親則一氣之下跳了河,現在老兩口變成鬼回來索命來了;一會又說自己家剛做生意那幾年,賺了些錢買了房子又想買車,可是錢不夠,正好大伯哥出意外死了拿到一筆賠償金,她偽造了借條把那筆錢給騙了過來買了自己第一輛車…… 一件件虧心事絮叨出來,有的雖然法理不管但是情理上聽著讓人惡心,有的則觸犯了法律。在她家發財之前,張母做的惡事主要是針對親戚朋友,發跡了以后做的壞事就比較惡劣了,其中一部分剛好還在訴訟時效里,警察都用執法記錄儀拍的清清楚楚的。 原本沒什么事的張母自己把自己送到了警察手里,王胖子主動配合警察拷走了監控。不過警察對兩伙人同時在一個屋里發瘋也感到奇怪,可是查來查去就是一空曠的房間,里面除了一些漂亮的盆栽竹子以外就沒有什么東西了,感覺一切都挺湊巧的。 王胖子倒是知道怎么回事,小大師早就算的明明白白的了。 面對著警察的詢問,王胖子擺出了一副苦相:“這事說來話長,我這個公司是剛注冊沒多久的文化公司,就是指導指導家里的擺設啊之類的,其實也沒有多少生意,反正是自己的房子當個樂子,也不指望掙錢。前幾天有個叫張明杰的人讓我們找大師給他家看風水什么的,開價就是上百萬,我不太會這方面的事就給推了。我聽張明杰話里的意思說我不識臺階,讓找人給我好看,還傳出話來說要找人來砸我的店。我一聽就害怕了,一大早就找人安了攝像頭,等忙活完了收拾完衛生到房間睡一會,沒想到這些人還真來了?!彼T口努了努嘴,隱晦地提醒道:“回去您審審,說不定后面那伙人和前面的老太太就是張明杰請來的?!?/br> 王胖子知道張母一會被審問肯定什么都往出說,倒不如自己真真假假的把事情說出來,先占個理。 被推到客廳的張母這會逐漸清醒了過來,看到自己手腕上被戴了手銬有些嚇壞了,連聲說自己是張安集團的董事長夫人,連聲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