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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時間尹承卻沒有到,另外幾個一起拍廣告的大牌被曬,公司一下子得罪了一票人,而尹承的經紀公司一堆老外,除了會說“Wecould’tfindhim”以外,也說不出更多來了。陳循看到事件描述的時候,想起了小墨拿著的那個耳骨環,背上一寒,連忙打開微博,找到尹承的主頁,發現他的最新動態正是小墨拿著耳骨環離開家的那一晚。尹承只發了幾個字:在等一只小狗。陳循瞪著那幾個字,憑借自己stk男神多年的經驗,幾乎斷定,尹承應該是去獵艷了。尹承很愛在社交網絡上蹦跶,發自拍配情話,撩得粉絲一片求艸,但偶爾他會發一些語焉不詳的東西,好奇心害死貓,陳循曾經暗戳戳地各種深扒,聯系尹承最近的前后情境,發現尹承每到一個地方工作,如果工作順利情緒不錯,就有可能會發些蒙太奇的句子,有一次尹承被狗仔拍到跟人去酒店開房,就是在這種仿佛抑制不住撩sao勁兒地發微博的同一個晚上。這也是陳循為什么能夠斷定尹承對自己是撩sao,因為他早就對男神知根知底了,那么如果這次尹承首戰未捷,就很有可能尋覓下一個目標,然后目標上鉤后,就帶著一點兒得意情緒發一條別人都看不懂的微博。這些邊邊角角的情節聯系到一起,陳循隱隱覺得不安,但是又實在無法組織出一個完整故事來。那能怎么辦?只好去參與這次談判了,也許能拿到第一手資訊呢。每一個追星狗,都有一顆狗仔魂。[27]樊聲正在跟衣服褶子較勁兒。他不明白,自己疊的衣服為什么和蘭嬸兒疊的不一樣,為什么在自己手里就像一團抹布。而地板上的行李箱里是一堆抹布。樊聲擰著眉,又看了看躺在桌上的鑰匙,抹布就抹布吧,索性一股腦全塞進行李箱,拖上就走,走到門口卻被翠迪攔住了。“逃家啦,少爺逃家啦?!边@賤鳥一邊叫一邊在樊聲面前來回飛。“叫個屁,今天家里沒人?!彼焓忠话寻汛涞献ハ聛?,羽毛亂飛,鸚鵡又扯著嗓子吼:“破喉嚨!破喉嚨!”“你戲怎么那么多,帶上你行了吧?!?/br>翠迪閉嘴了。樊聲嘆口氣,放開翠迪,這鳥相當熟練地飛到他肩膀上,昂首挺胸,仿佛逃家是件光宗耀祖的事情。然而這個時候,大門傳來了密碼鎖解鎖的聲音。門被打開,樊mama出現在了門口。翠迪歪頭啄了一下樊聲的耳朵,尖利地叫起來:“軍情有誤!”樊聲抬手抓住它的脖子,把這賤鳥抓在手里,跟自己母親對視。樊mama上下打量了樊聲,再看看他手里的行李箱,笑了:“你幾歲了?離家出走?”“我二十六歲?!狈暫谥?,“未成年才叫離家出走?!?/br>“沒有我的同意,你就是六十六歲,那也叫離家出走?!?/br>樊聲忘了手里還捏著只鳥,不由手一緊,翠迪“嘎!”地叫一聲。“趕緊把它放了,把東西放回去,我早就跟你說過,要搬出去可以,跟小衡結婚,不然你就別想,你以前那種隨心所欲的日子到頭了,該收心了?!?/br>樊聲把翠迪往旁邊的立柜上一放,像放個瓶子似的,但剛放下,翠迪又撲扇這翅膀飛到樊聲肩膀上。樊聲看著自己的母親:“你連只鳥兒都管不了,同樣管不了我?!闭f完就要往外走。“我知道你是為了誰,你們公司的一個小職員,還是個Bet,對吧?!?/br>樊聲扭過頭來看她。樊mama的神情很淡:“你覺得攔在你們之間的只是這扇家門?跟Beta玩玩也就算了,你總會愛上一個Omega,那是命定的?!?/br>“從來沒有什么命定,”樊聲的表情有些輕蔑,“不過是荷爾蒙而已?!?/br>“你什么也不懂!”樊mama淡然的面色出現裂痕,“我知道你從十幾歲的時候就會帶藥在身上了,如果不愿意就吃藥,為了避免被Omega的信息素影響,但是你能靠這個法子過一輩子嗎?而且我們家有最優秀的血統,你有責任把份血統傳承下去,Beta不能給你生孩子,就算生了,也是個雜種?!?/br>樊聲沒尾跳了跳,這是他極怒的征兆,樊mama何其了解兒子,她等著他發火,反正一直以來,樊聲發完火,也仍舊會顧及家庭,留下來的。然而她沒想到,樊聲臉沉了一會兒,又笑起來了。“你知道嗎,如果是他,他會說那怎么能是雜種,那是混血?!?/br>樊mama懵逼。“而且我根本就不想要孩子,基于這個,純血還是混血,已經不是問題了吧,畢竟有總比沒有強?!?/br>樊聲說完,順手帶上翠迪的站棍,走了,留下樊mama一個人站在原地,想著要把那個聽起來相當奇葩的Beta調查清楚才行。樊聲以前從來不會笑得那么傻逼。樊聲帶著翠迪走進新家,翠迪立馬歡騰了,一邊叫一邊繞圈兒飛。這房子早就買了,樊聲幾年前就有想要搬出來住的念頭,但是一直沒什么充分動機,母親又攔著,便一直沒用。母親和岳小衡回來的第二天,樊聲就請人來打掃了屋子,里頭一直有必備家電,但樊聲還是抽空去挑了些物件回來,小到一個衣帽架,大到一套家庭影院。因為陳循愛看電影。想到陳循,樊聲自己站那兒就臉紅了,房子已經布置好了,甚至臉寵物都齊活了,就差把陳循邀請來,兩個人……同居。會不會太快了?樊聲想,兩個人認識半個月還沒到,彼此的生活習慣都不了解,萬一陳循個人衛生太糟糕怎么辦?樊聲腦海中不可控制地想起了陳循的鼻血、陳循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陳循黏糊糊濕噠噠的……活生生想硬了。樊聲把箱子扔到一旁,無可奈何地想,他的潔癖可能真的被治好了也說不定。又看看褲襠,覺得自己解決太憋屈,于是決定去找陳循。陳循跟著柯泉來到高層的會議室,對方已經到了,畢竟是對方違約,提前到也是表明個道歉的態度。談判進行的還算順利,因為違約金比較高,尹承的經紀公司希望除了支付一部分違約金以外,再籌措一些其他的補償活動。雙方商量后有個初步方案,因為對尹承失約有著同仇敵愾的心情,所以決定讓尹承加量代言工作。陳循一直沒說話,豎著耳朵聽,等著柯泉補充某個他已經注意到的地方,但柯泉看上去已經基本同意了這個初步方案,把鋼筆的筆帽都打開了。“那個……”陳循有點犯怯地舉起手,“我有一點想要補充?!?/br>柯泉看看他,笑著點點頭。對面一排老外看向他。陳循拉了拉衣服,雖然十分緊張,但還是順暢地切換了英文模式,跟對方說因為現在并不知道尹承是因為什么原因沒有如約到片場,萬一是因為發生意外,甚至人身受到傷害的話,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