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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怎么連這點兒心胸和頭腦都沒有??!”說著跟著走過去,毫不客氣地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端起來左右晃晃,然后高高舉起,湊上去跟夏昭時碰了碰杯,眼睛彎彎笑得妖媚:“同類,也可以互相幫助,彼此扶持啊,”說著仰起頭一飲而盡,驚人的好酒量一覽無余:“──當他們,有共同利益的時候?!?/br>猩紅小巧的柔軟舌尖閃電似地往外探出,如蛇般靈敏迅捷地在因為瀝血又染酒,所以顯得愈發妖異艷麗的烈焰薄唇上溜地舔過一圈,動作快得rou眼幾乎難以看清無法捕捉。然而那種性感嫵媚風sao情韻,卻是的的確確,實實在在地,留在了周圍一片,微微震顫的稀薄空氣里。似乎連空氣都被他的絕色給驚艷了。還有他的話,他的善察人意,他的冰雪聰明。夏昭時端著酒杯的右手微不可察地一滯,聲色不動地再飲一口凝眸看向林煙,半晌,莞爾一笑,淡淡反問道:“共同利益?呵,除了你是我花錢買的婊子以外,林煙,我和你,還能有什么共同利益?”“哎,你這就沒意思了啊夏昭時,”林煙聞言無奈地嘆口氣,一手拈著不余一滴的空酒杯,夾在指縫間一下一下地輕晃,一手托在下巴,歪起腦袋笑著看他。手腕白皙瘦弱,手指纖細修長,搖杯的動作自然又漂亮,撇著嘴一臉不開心,抽抽鼻子委屈地說,“難道你真以為我林煙除了美貌之外就一無是處,就那么傻???第一次見面猜不到你找我的真正目的也就罷了,但如果現在都還猜不出來,那我簡直就可以去死了?!?/br>夏昭時本來想冷笑著回林煙一句,【那你就去死好了】──可是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林煙忽然飽含深情地喚了一聲,自己的名字。“夏昭時~~”那一瞬間,即便是處變不驚臨危不亂,哪怕泰山崩于前也能夠心不驚色不改的夏昭時,卻簡直沒辦法控制地霎時劇變了臉色,甚至手腕居然還極大幅度地重重一抖,以至于竟灑出了好幾滴酒來。夏昭時鮮少在人前……事實上哪怕是在人后,也沒有露出來過,像現在這樣,如此手足無措,而又不能自控的慌亂。不過那也不能怪他,因為剛才,雖然說話的人是林煙沒錯,可是那發出來的聲音,卻分明,就是江臻的獨一無二。盡管夏昭時早就知道林煙的這項特能,并且,在最開始的一開始,其實就是沖著林煙的這項特能才會去找他的,然而從資料上模模糊糊地抽象“知道”,和在現場版真真切切地親耳“聽到”,如果你真的有體會過那么就該明白,那著實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更何況江臻之于夏昭時來說,還不是一個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家伙。那是夏昭時,最想要得到的附屬,和最渴望收歸的臣民。短暫之間,林煙將夏昭時臉上那完全沒辦法掩飾的一系列反應都盡收眼底一覽無余,于是心情極好地又再給自己重新倒了杯酒,端在鼻端輕輕淺淺地吸,兩眼漸漸染滿極盡自負的傲慢笑意:“哈,本來還以為就憑剛剛那一點兒驚鴻一瞥的半吊子印象,學得不會很好呢。不過夏昭時,看你現在的樣子,我覺得很放心?!?/br>片刻后,夏昭時終于好整以暇,神情恢復如初淡漠,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敲擊著杯腳,漫不經心地問林煙道:“你什么時候想到的?”“就從知道,你喜歡的,居然是江臻的那一瞬間開始,”林煙回答得非常爽快干脆,“我跟你說過的夏昭時,我不笨甚至是很聰明,是你自己,不當回事。這么跟你講吧,除了我確實斗不過你以外,在其他的任何事情上面,你都可以不用客氣地高看我,我林煙當之無愧?!?/br>夏昭時似笑非笑,定定看著眼前正得自夸夸得眉飛色舞不亦樂乎的林煙,神采飛揚中五官如畫似描,顧盼嫣然間明眸波光流轉,心中隱隱一動但卻并未告訴對方,其實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真的有點迷人。這只是在夏昭時的眼中看來。然而如若此時此刻有其他人,能夠有幸見到此時此刻的林煙,那么他們又何止才是驚嘆,這竟然,只是“有點”迷人。或許不管一個人的審美到底正不正常,但林煙都可以美得讓他們站到,同一個立場上。“哦對了,還有哦──”依稀中林煙忽然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湊上去,跟夏昭時悄悄咬耳朵,“再實話跟你講吧夏昭時,其實我現在大致都已經猜到,你究竟會怎么利用我,來對付那頭蠢豬了?!?/br>說著他狀若后怕地搖了搖頭,滿臉似是而非的同情感慨:“嘖嘖,真是好惡毒的方法啊,夏昭時你真是太壞了……哎,我要是那小子,莫名其妙地得罪了你夏昭時,與其被被那樣整,倒不如一了百了,死了算了?!?/br>夏昭時眉梢一揚對此不置可否,表情認真而專注地看了林煙許久,這才微微一笑慢吞吞地道:“那,你到底要不要加入呢?”林煙歪頭看他,眸光極亮眉眼含笑,但卻暫沒說話。夏昭時也并不逼迫,只開始往自己的杯中一點一點地添起酒來,輕描淡寫地說:“莊景玉傍上了黎唯哲,柳君城傍上了謝非格,現在都很難動得了了,不過那個嚴迦祈……”添夠放下酒瓶,夏昭時高高舉杯敬向林煙,單薄冰涼的性感唇線,緩緩往上勾出了一抹深藏不漏的異樣的弧,即便優雅微笑著也掩不住渴血嗜殺的本性的陰狠神色,仿佛一只即將享受美味,開動大餐的饕餮惡魔,“怎么樣,要不要和我一起,來好好折磨他一下呢?”至此,林煙終于忍不住地撲哧一下,輕輕笑出了聲。端起自己的酒杯和夏昭時的一舉碰上,空氣中乍然迸發出了一陣,愉悅而清脆的撞響。林煙彎起眼睛咪咪笑,調侃夏昭時:“哈,其實你真沒必要做到這樣的夏昭時,因為這還用問嗎?”一仰脖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夏昭時干杯,而他隨意,“剛剛我不是才說了,同類在有共同利益的時候,一定是會彼此幫助,互相扶持的么?而這件事情──”“如你所愿,正合我意?!?/br>──除非傻子,否則,何樂而不為。他們真的,是同類。夏昭時喜歡聽話和聰明的人。這樣想著,他忽然想起了什么,喝完酒放下杯子,彎腰打開了酒櫥下方的一個小抽屜,然后從里摸出了一個古色古香的檀木盒子來,放在桌上推到林煙的面前,難得有一次是真的真心地笑著:“對了,既然如此,那就把遲了很久的見面禮當做剛剛的獎勵,送給你好了。“嗯?”林煙一愣之后臉上立刻寫滿了綿延好大一片止也止不住的興奮驚喜,模樣天真純美,猶如得到了糖果糖紙的嫩顏孩童那般,“哇!還有禮物的???”夏昭時點點頭一伸手,一副簡直紳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