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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墒乔魄屏柰哪樕?,竟還依舊是一片柔情脈脈的無動于衷,宛若無恙。他舔了舔因為失血頗多和徹夜未眠而略顯蒼白的薄唇,嘴角緊緊抿成了一條凜冽硬朗的直線,緊繃欲折的弧度里,有一種恍若天崩地裂,不顧一切的深情。“不過煙煙,”他笑了笑,輕聲道,“至少他打你的那兩下,我都已經,替你打回來了。【不管是誰下的手,我凌望就算是拼了命,也一定要替你打回來】──生必行死必踐,君子一言如癡成狂。就像,他那晚承諾的那樣。林煙漸漸面無表情地看著凌望。隔了很久,很久,才終于淡淡“哦”了一聲,勉強算作回答。只是那聽不大出語氣,也看不出多少情緒。不過他心里面倒著實是很有幾分遺憾的:嘖,真笨哪,怎么那晚上就沒有想到要跟夏昭時交換個聯系方式呢?不然現在自己就可以約他出去,好好欣賞欣賞他的“美麗”右臉了。即便林煙的確是更希望能自己親自動手收拾夏昭時,但他也不至于那么迂腐刻板。既然有人替他教訓,而且還很難得地把夏昭時教訓得,大概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或許也是唯一一次,到達“毀容”的級別,那么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這畢竟是喜事,而喜事,總是能讓人的心情很好很好的。于是在接下來的大半個月時間里,林煙每晚做夢總是會夢見一只右臉腫大如山的夏昭時,之前的英俊瀟灑溫文爾雅風度翩翩豐神如玉……統統不見。那副令人銷魂的模樣真是HIGH得他天天半夜都忍不住在被窩里邊兒翻騰打滾兒,一會兒笑醒過來一會兒又笑死過去,簡直開心到不行。每天睡醒了就吃,吃飽了就玩兒,玩兒……就有各種各樣的玩兒?;旧?,林煙上午都混在線上打打游戲,大多時候是麻將,同時開N盤,贏得那叫一個鬼哭神嚎天昏地暗;下午則是打開視頻看看電影或者綜藝節目之類,尤其是搞笑到爆的那一種;而一到晚上,天一黑,林煙就根本不用自己主動找樂子了,曾經那些跟他有過包養關系的名流大腕兒們會一個接一個地打電話發信息給他,sao擾他空虛寂寞的夜晚。如果真的是無聊得緊了,林煙便會從中挑中幾個稍微那么看得順眼兒的出來,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們說說話調調情,倒也打發時間,挺有意思。于是就這么醉生夢死地在屋子里面宅了幾十天,不知不覺,深秋已過,冬至既至。十二月下旬的某一日,林煙終于覺得自己再這么宅下去簡直渾身都要宅出霉味兒來了,左右一思量,便決定回【寵兒】逛逛。但除了因為年關將近所以人人都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躁動得有些過分以外,別的什么新鮮事,也都沒有發生。只除了一件。雖然那或許,只是對于他林煙來講。韓笑身邊的心腹二把手不再是班森了。并且沒有人知道班森如今在哪里。下落不明,生死,亦不明──就從,林煙被夏昭時帶走的那一晚開始。當【寵兒】里人緣最好且也最有實力的調酒師黃冶,半是咋舌也半是感慨地跟林煙八卦起這件事情來的時候,林煙手中正緩緩轉動著一杯他剛剛調好的馬天尼,小口小口,心不在焉地喝著。四周變幻不定的流動光影,隱約遮去了他臉上原本就很莫測難辨的五官表情。那艷麗模樣真是看得黃冶十分之心動心癢,然而他又深深明白林煙絕對不是自己能動,又或動得起的人,否則……這不,班森那血淋淋的前車之鑒,不就正活生生地擺在他的眼前嗎?于是趕緊深吸一口氣迅速別開臉去。別到,哪怕連余光都沒有辦法瞥見林煙一根毫毛的安全角度之時,他才終于自嘲地搖了搖頭,心里罵罵咧咧:cao你大爺的,真是紅顏禍水紅顏禍水紅顏禍水??!……古人誠不欺余!淚流滿面地腹誹了一陣兒,本來以為林煙早就已經喝完走人了,卻沒想到一轉過頭,黃冶竟然無比驚奇地發現,林煙居然還坐在那兒,一臉高深莫測情緒難明地喝著酒。納悶兒之下不禁想到了一種可能,驀地臉色一震,狠狠倒抽了口冷氣伸出手指頭顫巍巍地指著林煙大悚道:“嘶──我說林大美人兒……你你你……你這是什么表情???難不成你跟那班小子居然是來真的么……呃……我的意思就是……難不成韓老爺是真的棒打了鴛鴦……呃不對……棒打了鴛鴛么???”林煙表情不變甚至頭都沒抬看也沒看黃冶一眼。更別說搭他的腔回他的話了。直到他終于喝完了那半杯馬天尼,這才不冷不淡地站起身,打了個哈欠,聲音聽起來困倦而苦惱:“哎,又要去跟新人交代一聲我最喜歡吃的那幾樣甜點品種了……真是煩啊?!?/br>說著偏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看黃冶,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懊喪:“你剛剛的意思,是我死去活來地愛上了班森嗎?啊哈……不會吧!在你們眼中,我林煙的欣賞水平難道就這么低嗎?”然后想了想,很好心地給黃冶舉了個例子打了個比方,“這么說吧,我連你都懶得看一眼呢,怎么可能看得上他?!?/br>黃冶:“……”目瞪口呆地看著前方林煙漸漸走遠消失,緩緩沒入滾滾人潮和光影深處的纖細背影,半晌,黃冶終于回過了神。抓抓頭發面露苦笑:嘖,一句話簡直刺傷了多少愛慕者的脆弱玻璃心啊……林煙,真他媽的蛇蝎美人不假。再說到班森。林煙當然沒有刻意去找他,不過所謂“狹路相逢”又或“有緣千里來相會”,大概,說的也正是這么一回事兒。一周以后的圣誕節,在S市有名的美食廣場甜點一條街──準確來說,是林煙自從開始強逼自己吃甜品以來,就指名道姓,唯一認定的那一家甜品店旁的小巷子里,見到了失蹤一個多月的班森。其狼狽慘狀已不用多做贅述。反正林煙居高臨下地走到他腳邊低頭看了看,然后慢慢蹲下身去與他對視,良久,淡淡“嘖”了一聲,滿臉認真道:“知道嗎班森,我第一次聽見韓笑這么叫你的時候,就覺得這個名字,真的好像狗?!?/br>靠著墻壁,半坐在因為前幾天下了雨,而顯得異常冰冷的地面上的中年男人,身體微不可察地抖了抖。林煙見狀頓時明媚地笑了,上下打量他一會兒,忽然動手扯了扯那一條正松垮垮地掛在他的脖子上,既舊且臟,但仍舊看得出來當初買的時候定然是價格不菲的名貴領帶──那動作輕佻戲弄,踐踏輕蔑,毫無尊重可言,也正如,在拉一只小狗的頸圈。“哎,不過當初好歹是一只還有狗糧可吃的看門犬,結果現在,主人不要了,就只能當一只流浪乞食的喪家犬了。哎,我早跟你講過韓笑那個老家伙陰得很也賤得很的,結果你偏不信……你說這又能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