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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有何反應?”就在凌青扣住葉修筠的領口,準備將這礙人的衣物撕開的時候,葉修筠開口了——并不是他本人的聲音,而是一個極為悅耳,帶著魅惑與震懾力的男聲。“活著的時候無法戰勝,你以為死了便能勝過我嗎?!?/br>驚愕的同一瞬間,攻擊驟然來臨。凌青不敵,攻勢瞬間逆轉,冰冷凍氣充斥四方,令人動彈不得。“哼,果然是無用的失敗者,不知死活的螻蟻?!比~修筠優雅起身如此說道。不,那已經不是葉修筠了,雖有著同一副相貌,表情卻失了曾經溫潤的氣質,掛著殘酷虛偽的微笑,不帶有一絲感情的眼眸如同冰一般蔑視著倒在地上的對手。死靈魂體按常理是體驗不到任何溫度的,而凌青此刻被壓制著,卻感覺自己如同被關進冰獄一般,就連死時他也未體驗過那般痛苦——當時雖烈火焚骨,痛感也沒有同如今這般,千刀萬剮直逼魂靈。凌青咬牙切齒道:“我死也不會放過你的,王!惟!弈!”“你已經死了?!北煌跷┺母襟w控制的葉修筠道,“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程?!?/br>凌青馬上露出恐懼的表情來——死亡再進一層,不就是魂飛魄散么。王惟弈鉗住凌青的脖頸,將妖力打入對方魂體之內。凌青承受不住,身體在一片哀嚎聲中淡化消失,最終現出寄體——一把留青折扇。就在王惟弈欲將折扇折斷的時候,力量卻受到了阻礙,彌漫的妖氣一下子變得躁動起來,沖擊著房壁,破舊的小廟頓時塵灰四起,搖搖欲墜。他痛苦的抱著頭道:“可惡,修筠你是要我放過他嗎,妄想!”王惟弈強撐起意志,驅動妖力要將動作再進行下去。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蠶絲劃過塵霧沖擊而來,纏上了他,王惟弈正在與體內的意識抗衡之中,無意與之糾纏,迅速掙脫而去。“唉,差了一步?!?/br>云淵到來時只見到一片斷壁殘垣,早已不見任何人跡,想來一時半刻是追不上的,他索性就不再追趕,手中拂塵一掃,將王惟弈慌亂間落下的折扇收入掌中,檢查一番,見其絲毫未損,便松了口氣,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還算是救得回來?!比缓蟀颜凵仁杖胄渲?,踏云而去。雖已入秋,大漠的白晝依舊燥熱異常,與夜間的嚴寒形成鮮明對比。這個時節,正是與西族通商最為頻繁密切的時候。西族產金銀玉石,雖富卻極為缺糧,幾乎每年一到冬季,便會面臨斷糧饑荒之危。王朝雖已明令禁止與之通商,但為了牟取暴利,仍有不少商人鋌而走險,將新產的糧食運往西族高價賣出。荒野酒肆一改往日的冷清,一下子變得門庭若市起來,酒肆伙計進進出出忙得不亦樂乎。一黑衣人策馬踏著風沙而來,一進門便將銀子往桌上一拍,直坐大堂正中,兜帽遮頭,全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好像生怕有人揭穿他的身份似的,而這身衣著裝扮再加上動作舉止卻又無不張揚的引人注目。酒肆伙計雖不認得這是哪里冒出來的怪人,但認得銀子,立刻上前熱情招待一番。等到伙計轉身端菜打酒的時候,一人無視周圍的空桌子,趁空隙馬上閃身坐在了跟前。黑衣人一皺眉,抬頭剛要發作,見對面人一襲半舊青衣,清瘦秀雅,氣質看起來與大漠的粗礪完全格格不入的模樣,便起了興致,支起下巴等待著對方開口。“我認得你……”那人的聲音倒是與其羸弱表象不同,帶著股神采飛揚的惑人魅力,仿佛極西之域釀制的珍貴的葡萄美酒一般,惹人沉醉。可惜無論那人聲音如何動人,話語中所帶的含意沉在黑衣人心中,反而令他不由得慌張起來。黑衣人問道:“你識得我?”對方卻不接話,開始自我介紹:“在下王惟弈,不知兄臺高姓大名?!?/br>黑衣人正要開口,突然一串人急匆匆地闖了進來,領頭的看見黑衣人在,頓時又驚又喜道:“王……”可說到半截被黑衣人瞪了一下,于是慌亂看了王惟弈一眼又改口道:“……少爺,可算是追上你了?!?/br>黑衣人頗為無語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轉頭對王惟弈隨口回道:“你叫我王一就行?!?/br>一聽便知是化名的名字,王惟弈沒有介意——反正都是過客,就連王惟弈自己的名字也不是真名,之前屬于皇子的名號,仿佛前塵往事一般,生疏得幾乎忘卻了。“不對,”黑衣人慢半拍的反應過來之后不滿道,“你說你認識我,那怎么會不知道我的名字……”王惟弈完全無視他的抗議,又繼續道:“你是西族人?!?/br>王一動作一震,過了片刻,抬手將兜帽拉高了些,現出一張微黑且輪廓分明的臉,垂落在頰邊的秀發烏黑卷曲,高鼻深目,俊美非常,完完全全就是西族人所特有的相貌。王一開門見山:“你到底是何人,接近我有何目的?”王惟弈又是不答,激起對方的好奇心到幾乎令人無法忍受的地步時,才悠然道:“你姓王,我正巧也姓王,又如此有緣的聚到了一起。你一定想不到,我們身體里曾流淌著相同的血脈,西族尊貴的王子殿下?!?/br>作者有話要說: 本努力十萬字內完結的,但內容好像又有展開,這就是沒提前寫大綱的后果啊_(:3」∠)_☆、真相西族王子身份被揭穿,四周王一的親衛們紛紛手按刀柄,氣氛驟然變得劍拔弩張起來。“有意思?!甭牭匠鋈艘饬系脑捳Z,王一興致被完全勾起,“第一次入中原便有人來攀親戚,真是有趣,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你一句,我與你分明一絲也不像?!?/br>“皮相可以惑人,血脈無法更改。王子雖是西族人面貌,但不可否認一半中原血統之事實?!?/br>“那你又如何斷定我是王子?這個時節,貴境路過的西族商旅無數,我的身上也并無信物,你是如何看出?!?/br>“還是那句話——對于相同血脈的敏感,讓我找上了你?!?/br>“這理由太過敷衍牽強。你非妖非神,這血脈又如何看出?!?/br>王惟弈唇際噙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得意笑容:“我自有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