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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折在他手里了,從以前到現在,一直是這樣。 她不掙扎了,由著原燃握著,他終于才安心了一樣。和平時那樣,走在她身側,牽著她的手,給她細細的捂住暖手。 安漾體寒,冬天的時候,手腳都會冰涼,戴手套也沒用,和原燃在一起后,冬天一起出門,每一次,他都會記得,不聲不響的把她的手捂住自己掌心,他體溫高,穿得少,手指依舊是熱的, 吃完早餐,倆人一起到了圖書館。 安漾在圖書館選好座位,拿出了教科書,筆記本,邊看課件邊整理筆記,心無旁騖、 原燃也在她對面坐下,過了那門選修課,他考試基本上不怎么需要復習,不知道在看什么資料。 可是,看著看著,目光又落到她身上。 安漾正在喝水,有些燙,她輕輕嘶了一下,羞惱的瞪了一眼對面的始作俑者。 她想去圖書區拿一本,起了身,按照索引找過去,終于在A區看到,書本很多,她脖子都快仰酸了,才終于,在最頂上,看到了那本,很厚很重的一本書,她踮著腳,也堪堪才能夠到一個邊邊。 不知道什么時候,原燃隨在了她身后,他走路很輕,貓一樣的悄無聲息。 修長的身形罩住了她。 他比她高了一個頭,輕而易舉的,從最高的架子上拿下了那本心理學概論,遞給她。 可乖可乖的模樣,似乎是她叫他做什么,都會去做。 又開始賣乖了。 那天晚上,比她壓在墻上親的時候,她怎么求都不肯停時,為什么不是這種模樣。 原燃似乎真的不明白她為什么不高興, 昨天的那個吻,他覺得非常舒服,如果喜歡的話,和喜歡的人親吻,不該是也很高興么。 難道,都是她騙他的。 她其實根本就不喜歡他? 少年眼睛黑漆漆的,薄唇緊抿著,是他覺得委屈受傷了的模樣。 “以后,規定好?!卑惭K于覺得他似乎誤解什么了,她有必要和他開誠布公的,就這個事情談一遍了。 “以后,你要,要是想親,親我……”她實在害羞,說那幾個字時,覺得面頰又開始發燒,“不能在外面,不能在有人的地方?!?/br> 她臉皮那么薄,真的再受不了昨晚那樣,再來一次了。 少年仔細理解了一下,好像明白了,點了點頭, 因為不想讓別人看見么。 “還,還有……”她紅著臉,把聲音放得很低,“……的時候,你不準說話?!?/br> 少年明顯不解,歪頭問,“為什么?” 安漾紅到耳后根,“不準就是不準,沒有為什么?!?/br> …… 倆人從圖書館出來時,安漾接了好幾本書,挺重,都裝在了原燃的書包里。 他們回家路上,路過心理系大樓,撞見一個熟悉的聲音。 安漾停下腳步,和她打過招呼,“沈老師好?!?/br> 這幾天,似乎經常在各種各樣的地方碰到沈如。 沈如不是原燃老師,他不認識她,本來在外人面前,他性格很冷,對不相干的人和不相干的事情,都相當漠不關心。 直到安漾拉了拉他袖子,原燃知道安漾很喜歡面前這人,于是也很隨便的,隨著她,一起答了聲招呼。 沈如和安漾聊了幾句,視線停留在一旁少年身上,很久,隨后笑,“你們去吧?!?/br> …… 沈如登錄進了學校的校務,見了那少年的資料,是湳大剛入學時,采集過來給學生做學生卡的證件照。 即使是證件照,也掩蓋不住他的俊美。 唇紅齒白,薄薄的唇,以及看向鏡頭時,冷淡的眼神。 沈如轉眸,看了眼鏡子里的自己,輕輕抬手,掩上了自己的雙眸。 不知道為何,對那少年,從第一次見面起,她就有著極其異樣的感受,從沒在別人身上感受到過的。 她實在是受不了,自從見到那少年后,數次做夢,在夢中,回到了二十年前,那段狼狽不堪的,少女時期最后的日子。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下午五點,只差一個小時。 沈如回了家,在客廳靜靜等著。 六點時,門鈴果然響起,進門的是個高大的男人。 商嚴壓低著聲音,把一個牛皮紙袋推了過來,“這是那學生的全部資料?!?/br> “沈教授,我這已經屬于濫用職權了?!彼[著眼睛,雙手合十,指尖相對。 沈如臉色蒼白,“我知道,謝謝,欠你一個人情?!?/br> “晚飯一起?”她接過那個袋子,沒有立刻打開,細長的手指,摩挲著牛皮袋邊緣。 商嚴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用,我還有工作,你自己,把握一個度?!?/br> 沈如的經歷他是一直知道的。 從千嬌萬寵的大小姐,到家里破產,負債累累,債主追到她那里,沈如當年差點被迫從A大退學,過了一段時間,她不知從哪里來的錢,將所有負債一次還清,甚至還有了出國留學的錢。 她那段經歷還挺轟動的,不少人知道,都覺得很蹊蹺,加上沈如長這么一副模樣,年輕時更加好看,清純中透著冷艷,無數追求者,只是她眼高于頂,基本看不上,背地里有許多許多嫉妒和詆毀的人,說她那幾年是出去賣了,傷了身體,現在才不結婚生孩子。 直到她后來這么多年,光明磊落,行事端正,又憑自己在學術界做出了一番成就,后來,那種聲音才慢慢平息。 商嚴認識了沈如這么些年。 知道她這個難解的心結。 那是一次喝醉后,他第一次見到,素來冷淡自持的沈如,露出那么脆弱的一面,她醉倒在一堆空掉的酒瓶中,喃喃道,“我可能,也會有一個孩子,在這個世界上的某個角落?!?/br> 男人離開后。 沈如深呼吸了一下,顫抖著手,打開了那個袋子,一頁一頁,把資料看完。 時間,地點……她手指顫抖著,那一項,都符合,包括……那少年清俊冷漠的面容在她腦海中一閃而過。 原家的孩子。 生來似乎就是天之驕子,履歷上每一行字看起來都閃閃發光。 那幾年的留學經歷,不知為何,被商嚴刻意標注成了紅色,沈如知道那個學校,是個在歐洲某國的私立貴族高中,后來,居然又回國參加了高考,還考上了A大。 莫非,那個叫原燃的少年,真的就是她的孩子? 沈如默默的想。 她沒有任何資格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原燃是那個女人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不過是和他有一層血緣上的關系,加上撫養了他那么多年,按道理,白念芳對原燃的感情,無論如何,應該比她更像一個母親。 當年,他們保證過,會對那孩子好,是大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