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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由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一件事。徒千墨瞪了趙濮陽一眼,趙濮陽作勢縮到南寄賢身后去,南寄賢卻是拍了這小師弟腦袋一巴掌,徒千墨任由他們鬧,卻是對陸由柔聲道,“是我和你大師兄他們早都定下的了,你先入門,然后,大家一起上南的演唱會?!?/br>劉頡一驚,上次老師不是明明說過,先上演唱會再行拜師禮的嗎?陸由的態度有些奇怪,“暫時,不必了吧?!?/br>“什么!”徒千墨的臉色不好看了。陸由嚇了一跳,小心道,“沒有,小由是想,,還有,時間都很緊,要是再——”他既然對徒千墨已經沒有了師徒之情,那又何必行那假惺惺的拜師禮,如今這樣無名無分的,還清了錢還能算兩不相欠,若是以他弟子的身份上南寄賢的演唱會,陸由自己都不懂,這,又能算是什么呢。徒千墨得知陸由昏迷的時候幾乎拆了整間地下室,為了邀功,自然有人送來在水房里卷了頁子的那個筆記本,滿滿當當帶著日期的和幾乎將徒千墨的心劃爛了,他或者是一個很自負的人,想要的,就是陸由的一個真心實意的低頭。心中原就懷著愧疚,又加上那本子鑒證了陸由對他的心服與敬畏,他帶著全部的自責和得意來,陸由的那句哀告又戳破了他最大限度的虛榮和擔心,他想,他是要改的,要對陸由好的,不能再像那時候對孟曈曚一樣,失去了才知道后悔,他如今的情緒被鼓動著,看陸由的想法就有些一廂情愿,這時,聽得陸由這么說,徒千墨便安慰他道,“沒關系,有老師呢。你大師兄他們會照顧你的?!?/br>“嗯,小由知道的?!标懹蓪χ角c頭。徒千墨還沉浸在和好的歡愉里,可是,陸由的反應,卻讓南寄賢格外留心了。而后,徒千墨幫陸由削了蘋果,還親自喂給他吃,那份殷勤的樣子看起來好像對自己非常滿意,徒千墨甚至還笑著對趙濮陽道,“你陸師弟比你還乖?!?/br>趙濮陽笑,“濮陽本來就只會闖禍?!?/br>陸由只是偏頭笑。如此一分心,液體很快就輸完了,劉頡早叫了護士來拔掉,徒千墨親自替陸由按著手上的棉球,陸由輕輕抿著唇,聽徒千墨和幾個弟子開玩笑。他們幾人陪了陸由一下午,南寄賢因為已經上著意,看陸由的時候就更多想著一重,徒千墨像是對行拜師禮的事非常熱衷,他總以為,陸由心里那道坎就是這個拜師禮,只要這個拜師禮補足了就像是能對陸由做出最忱摯的一個交代一樣,可這件事,如今,卻成了陸由心中的一道死結。他委婉拒絕的姿態能敷衍興致勃勃的徒千墨,卻根本瞞不過南寄賢。南寄賢望了劉頡一眼,劉頡低頭和大師兄出去。慕禪在后面關上了門。“南哥?!蹦蕉U對南寄賢的稱呼很不一樣。南寄賢點點頭,卻是望著劉頡。劉頡一時不好說話,氣氛也有點尷尬。慕禪道,“千墨和陸由制氣,將他趕回了地下室,陸由,被整得慘了?!?/br>卡狄地下室是什么景況,大家都是明白的,慕禪只說了這一句話,南寄賢便懂得了七八分,“rune,你一會兒,能不能,先叫老師出去一下?!彼Q呼的是慕禪另一個名字,慕禪不是調敎師,可是,rune這個名號,足夠響亮。“好的?!蹦蕉U點頭。而后,很識相地退開,畢竟,人家的家事,還是要別人師兄弟自己商量。劉頡望著南寄賢,“大師兄,陸師弟他,他不是那種費心謀算的人,他只是,只是這次傷心了,您——”南寄賢看了劉頡一眼,劉頡低下了頭,“阿頡多話了,阿頡掌嘴?!?/br>南寄賢面色凝重,“輕重緩急都搞不清楚,你是閑傻了嗎?”劉頡不敢說話了,他也知道,剛才那句話說的太沒水準了,大師兄心里掛記著老師和陸師弟,哪會在這大醫院里讓他抽自己。南寄賢的聲音很定,“我對他并沒有意見,信任,是需要條件的。老師逼得他到這步田地,他不愿意交付真心也是人之常情,他還懂得拒絕,就證明,他不是個不擇手段的人。阿頡!”“是!”劉頡更加挺直了背。“一會兒,你帶濮陽出去。我還認他這個師弟,就不會任由他蠅營狗茍,落到最終不可收拾的地步?!蹦霞馁t的話擲地有聲,卻讓劉頡心顫了。“是?!奔词箵?,可是,大師兄總算還是為陸由好的,劉頡也不好再多說什么。二十分鐘后,慕禪叫走了徒千墨,劉頡帶走了趙濮陽,病房里,只剩下南寄賢和陸由兩個人。陸由對這個大師兄,實在是怕得緊了,哪怕現在他已經不把自己當成是徒千墨的弟子,但是,對南寄賢的畏懼非但沒有少,反而更深了,“大、大師兄——”“你還愿意這么叫我,我替老師感到高興?!蹦霞馁t并不打算和他拖延。陸由知道,自己那些小把戲,被瞬間拆穿了。南寄賢坐在對面的一張病床上,“你身上,是受了D25的傷?”他雖是問句,卻說得極為肯定。“是?!标懹芍?,面對這種人,自己全部的接招方式就是,不說謊。“打得不重?!蹦霞馁t的結論不能說沒道理,“對一個私自外出,甚至還進行情歰交易的藝人,區區幾下鞭子,陸由,你很幸運?!?/br>哪怕沒有和褚云飛發生過什么,但是,還不是同樣的性質,陸由不想解釋。南寄賢從衣服里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放在陸由枕頭邊上,陸由心跳得更厲害了,看卡號,是徒千墨曾經給他的那一張。“你mama的債主,正好,我認識一大部分?!蹦霞馁t的概括不算細致,但是,陸由能勾勒出大致的輪廓。“十五萬,還在卡里,從前的債,不會有人逼她還了。今后,我管不了那么多,我相信,你也負荷不了?!蹦霞馁t不是在施恩,他只是陳述一個事實。“我——”陸由張口結舌。“她畢竟是你的親生母親。如果你任由她自生自滅,今天,我也不會坐在這里?!蹦霞馁t的話絕對有說服力。“是?!标懹蓻]有任何其他回應的語言。“你母親的事談完了,現在,我們來談談你的事?!蹦霞馁t的節奏很快。陸由等著。“你不信任老師,又不愿意放棄已經到手的東西,這一點,我理解?!蹦霞馁t的口氣始終帶著居高臨下的神一樣的諭旨的意味。陸由的犟脾氣也上來了,“是。我蠅營狗茍,謀算鉆營,的確?!?/br>南寄賢根本不理會陸由的態度,他有屬于自己的處事方法,“你不用覺得委屈。掃幾次廁所挨兩頓鞭子就能換《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