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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肺里,這里的一切,從來都是他的,慕節周,不過是個臨時管家罷了。正如他腕上那只PatekPhilippe,從來沒有人能夠真正擁有,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下一代保管而已。只是他的苦心,也絕不需要任何人明白。慕禪掌上的傷疼得鉆心。懲戒室里的慕斯怎么樣了。還好,這個時間去醫院,不會堵車。作者有話要說:該交代的還是未曾交代清楚,露出的,也不可能是全部當一個作者不能只是單純通過文本闡釋他所愿意的表達的時候,挫敗感很沉重當局者迷,大家一定要多提意見,謝謝你們!1212、十二、思考時間...雙腳并攏雙腿直立,身體從臀部向前彎曲,保持背部挺直。雙臂下垂緊挨著腳雙掌貼在地上,繃緊雙腿,腰部繼續向下延伸,直到胸部貼上大腿。而后,就是時間帶來的永恒的僵直。身后的傷以一種喪失了意識的形態蔓延到整個身體,慕斯不知道這個姿勢除了無盡的痛苦之外還能給他帶來什么。腿上臀上的藤杖早已將站立變成受刑,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明顯折磨的懲罰方式。內間里沒有鐘表,可是,慕斯覺得,他的思考時間未免太長了。慕斯輕輕閉上眼睛,不去看地上的小水灘,他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自己開始變得這么愛出汗的。好像,卡狄的練習生里還沒有比他更能流汗的人,或者,沒有比他更會汗如雨下的遭遇。但是他不知道,這里面是否包括陸由。從他有意識會思考的那天起,他就知道,慕禪是神。他完全滿足神的一切屬性,崇高、懷慈、無所不能,同樣,不可違抗。慕斯抽了口氣,當疼痛隨著時間漸漸如影隨形地不那么討厭的時候,就到了應該思考的時間。他在心里比任何一個人都知道慕禪有多愛護他,可是,也比任何人都知道,慕禪絕不可能姑息他。如果在哥哥回來之前沒有一個正確的答案,他自己都不知道即將面對的會是什么。慕斯想,他需要理一理思路,從頭開始。這同樣是這些年來藤杖教會的好習慣。從頭的意思是,上溯到整個事件最原初的位置。當然,不是盤古開天夸父逐日,而是,陸由。陸由,是他的人。陸由簽進卡狄的時間,是一年前。也正是孟曈曚如日中天的時候。他記得慕禪給他講的時候他曾問過一個問題,為什么是九五至尊,而不是從卦象上直接顯示出的至高的九六。慕禪告訴他,因為九五很高卻不是最高,也就是說,隱含著一種上升的趨勢,而九六已至極點,盛極必衰。他不得不佩服老祖宗的智慧,果然,孟曈曚站得太高,當一部分別有用心或者真正愛他至極的人疑惑著不知他以什么樣的方式由盛轉衰的時候,他居然連下降的軌跡都沒有,直接走向了滅亡。這對卡狄而言,無疑是個毀滅性的打擊。正如2001年的9月10日,雙子星里的人同樣無法預知第二天將會發生什么,卡狄的高層也完全沒有想到,孟曈曚時代,居然如此迅速的終結。慕斯記得,那時候的陸由,還帶著十五歲少年特有的青澀,盡管比起同齡的其他人,他已足夠成熟。慕斯是一眼挑中他的,那時,他甚至帶著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他會用全部的心血去雕琢他,讓他成為一個新的傳奇,就像徒千墨將孟曈曚打造成了一個傳奇一樣。他會向他的哥哥證明,很多事,不是只有徒千墨可以,慕斯,一樣行!陸由很有天賦,很勤奮,也很刻苦。勤奮和刻苦是兩個概念,勤奮是說他會一直努力,刻苦是說,他會盡最大的努力。只是,他也和所有既有天分又肯努力的人一樣,更有野心。因此,在同他同時進入卡狄的伙伴紛紛出道之后,慕斯看得出,他已經開始躁動了。所以,才有了三個月前的沖撞徒千墨。面對陸由的浮躁,慕斯沒有手軟,這一點,他完全繼承了慕禪的理性與冷靜。你既然敢做,就要有承擔后果的勇氣和覺悟。于是,他讓陸由洗了整整三個月的抽水馬桶,用他規定的方式。并且,當著所有練習生的面,將他的毛巾丟下去,命令他撈起來,放進口里,咽下毛巾里全部的水。他還記得當時,陸由小鹿一樣的眼睛里滿滿的哀懇和乞求,當然,他同樣記得那時的自己有多殘酷。陸由三次把毛巾吐出來,他三次命令他重新含進去。每一次,都只有三個字,“不夠干”。從那以后,陸由這兩個字,成了地下一層的笑話。似乎任何人都可以過來踩上一腳,也似乎任何人都可以無限度的忽略他曾經的驕傲。慕斯想到了地下制度的殘酷,卻忽略了地下制度的野蠻。同時,他想,哪怕他不愿意承認,他究竟是高估了慕斯這兩個字的威懾力。他可以對陸由背上手上甚至是腳背上藏藏掖掖的傷痕視若不見,可是,他沒辦法接受如此赤裸裸的羞辱。太過驕傲的人,需要時間和適當的挫折來打磨棱角,但絕不可以被平庸和卑下的糟踐毀滅志氣。他慕斯的人,是誰都可以動的嗎?因此,盡管他并不是訓教老師,卻依然拿起了訓教的鞭子。左宵南,這個不知好歹又禽獸不如的人渣,他打了便是打了,又怎么樣。更何況,他根本就不明白,哥哥怎么會因為這種事處罰他,若說是為這種事自罰——要慕禪去自罰?這天地間,又有誰配!是以,慕斯是真的真的,迷惑了。他還記得自己十二歲那年,沒有任何理由的,因為看不順眼就狠狠揍了人家一頓,被揍的男孩是辰砂幫幫主最喜歡的小兒子。當時連老爺子都驚動了,說是要開祠堂教訓自己給辰砂幫一個交代。哥哥那年也僅僅是十六歲,內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加油添醋的子弟,外是辰砂幫擷理而來虎視眈眈,當著慕老爺子和辰砂幫幫主的面,慕禪將那個縮在妖妖嬈嬈女人后面的小子騙出來,劈手就是一巴掌。“慕禪不高興,掌摑就掌摑,打過就打過。辰幫主待要怎么樣!”慕禪一向溫文爾雅,他十四歲創立燎河,固然有慕家做后盾,但憑得也是和氣生財,與人為善。如今這番舉動,連慕老爺子都不免震驚。慕禪將那孩子一把推回他母親懷里,只給了一句話,“慕斯犯錯慕禪自會管教,慕家祠堂卻絕不可為外人而開!”慕斯當時被嚇呆了,平常背書不用功都能被揍得半月下不來床,這次闖了這么大的禍,他連想都不敢想。等人走了才連忙跪在哥哥面前請罪,慕禪卻只是一笑,“因為不相干的人教訓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