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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著眉頭,張準掙了掙:“別鬧……”甄心立刻不動了,膝蓋蹭著他的膝窩,閉上眼,這時候抖擻的下身還微微硬著。第二天重新開機,是甄心和張準的戲,在徐家匯一間舞蹈教室,場地很大,周正大概找了一百多個群演,還是填不滿畫面,只好先開拍,后期再補效果。音響聲不大,放的是鮮于貞娥的,幾十個男性舞者按照舞編的要求在練習動作,除了錄音和燈光各就各位了,女性工作人員幾乎都圍在排練區不動彈。陳正森在給張準講戲,甄心閑著無聊過去湊熱鬧,那些跳舞的都畫了濃妝,裸露著漂亮的肌rou,牛仔褲腰半遮著屁股,能看出來,有些根本沒穿內褲。女孩子們紅著臉小聲尖叫,舞者們稱得上下流的動作讓她們異常興奮,別說她們,這種氛圍這種律動,甄心的腎上腺素也飆起來,那些強健的肩膀,那些汗淋淋的腰肌,他瞇著眼看,聽背后兩個劇務在聊天:“這叫啥,公狗腰?”“對,你說現在這人,都他媽瘋了?!?/br>“臭不要臉唄,你看把那幫小姑娘迷的?!?/br>“還別說,這腰讓咱來,咱真來不了?!?/br>“不至于吧?”說到這兒,聲音突然小下去:“不就是cao么?!?/br>另一個嘻嘻笑,也壓著嗓子:“哥們兒這體格可以吧,撐死cao五個?!?/br>“那按你這么說,咱這組就沒人行了?”“那個誰行,張準,他從小就練身板,肯定電臀!”聽到這個名字,甄心從腳底板到天靈蓋,“嗖”地一下,挨了針扎似地麻。打這開始,到拍攝結束,他的魂兒就沒從張準身上回來過,緊緊把“高準”圈在懷里的時候,他是真的硬著,跟劇本上寫的一樣,“下身向前頂著”,挑逗地問:“我們回家?”第48章冬天的早上,五點多,太陽還沒出來,高準推開賓館的門,沿著這條不長的尋歡路,慢慢地走。頭上飄起雨,點點滴滴,細得像露水,他怕沾濕衣服料子,站到一家下了卷簾門的夜店屋檐下,百無聊賴地等雨停。手機響,他看一眼,是Justin,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次了,他按掉它,調出通話記錄,滿滿一頁的未接來電,順著往下翻,就是他打給方熾的,和Justin打來的一樣多,那么長一串,同樣一種卑微、差不多少的可憐。幾乎已經是個習慣了,他輕輕點中方熾的號碼,從第一聲鈴響,心就咚咚跳,越是期待就越惶恐,他甚至怕方熾真的接起來。響到第三聲,他受不了了,干脆掛斷電話,剛掛斷,手機又響,他嚇得一哆嗦,看是Justin,不耐煩地接起來。“老師!”聽得出來,Justin帶著一種受了垂青似的狂喜:“你在哪兒呢,我朋友從智利帶回來兩箱好酒,我現在在你家附……”高準毫不憐憫地打斷他:“我不是跟你說了么,不要給我打電話了?!?/br>那邊沉默了一陣,癡癡地說:“老師,我真的想你……”高準只回了他一句,就把電話掛斷了,他說:“別想了,我們就那一次?!?/br>手機關機,他窒息般地深呼吸,遠處灰蒙蒙的路面上走過來一個人,那么空一條路,顯得身影孤零零的,應該也是晚歸的獵艷者。天氣已經很冷了,他只穿著短袖衣,一條舊牛仔褲,球鞋臟兮兮的,沒戴帽子,雨滴在毛寸的短發上凝了一層水珠。太普通的男人,高準一瞥就要把眼睛移開,就是這電光石火的瞬間,他認出那個人了,從他曲頸的樣子,從那手臂的形狀——就是那雙手,緊緊箍著他,撕扯他的衣服,蹂躪他的身體,粗暴地毆打他……高準驚恐地貼住卷簾門,慌亂地別過頭。那人走到跟前,看獵物似地,也看了他一眼,可能是天黑,他走過去,高準顫抖著捂住嘴巴,走了兩步,那人又折回來,隔著薄薄的一層雨簾,盯著他看。“我cao!”他突然喊了一嗓子,臉上的表情可以用“驚喜”二字形容:“這他媽不是老相好嘛!”說著,他調轉方向,沖著高準來了。高準嚇白了臉,也不知道跑,上次那混蛋戴著帽子,這回看清臉了,圓臉盤高鼻梁,一對笑眼兒,單論長相,很有些可愛的少年氣:“后來我又去那個停車場堵過你,”他一縮頭鉆進屋檐,和高準站了個對面,重逢恨晚的樣子:“沒堵著!”“你……認錯人了?!备邷逝ど硐胱?,那家伙一腳踹在卷簾門上,“咣當”一響,被門帶著,高準全身都在搖晃。“錯了?”那人沒有一點施暴者該有的慚愧,反而引以為傲似地說:“不可能,”他兩手插進屁股兜,很流氓地拱起腰背,湊近了,嗅著高準耳后的味道:“你這么高級的貨,嘗過一次,一輩子也忘不了?!?/br>牙齒控制不住磕在一起,手指攥得快失血了仍然沒有知覺,這才是真正的恐懼,高準從沒想過這輩子還會見到他,天上變了風向,雨絲斜斜打著眼睛,他拼命想著方熾,幻想著他會來救他。“怎么,開始出來玩了?”那人把厚重的身體往他身上壓,變態似的,用鼻尖在他臉上頸上亂蹭,高準沒命地躲,邊躲邊在他身體底下使勁扭擺。“咱倆玩玩?”那人的聲音變了,變得粗啞,似乎亟不可待,手從褲兜里拿出來,冰涼的,鉆進大衣去解他的皮帶。“不、不要!”眼淚要涌出來,高準強撐著,他不想在這個人面前哭得七零八碎,他記得方熾說過,要拖延時間,然后找機會逃脫:“不要在這里……”顯然,那小子吃他的軟,色情地,用下身狠狠撞了他兩下,撞得卷簾門吱吱嘎嘎:“那上我家?”高準不肯動:“你不怕……我報警?”像是聽了什么好玩的笑話,那小子哈哈大笑:“你跟警察說什么,說你一個大男人讓我cao了?筆錄、拍照、壓指紋,然后讓穿白大褂的老頭子摁在鐵床上做肛檢?”高準很難堪,兩頰上有一抹羞憤的紅痕,但沒說話,那人拽他:“走啊,等著我軟啊?!?/br>雨還在下,高準被拖著走出小街,街外是大路,路口有幾輛等客的出租車,他知道不能上去,突然使了把力,搡開那個人撒腿就跑,但那人的反應太快,往前搶一步,胳膊一伸就把他捉住了。“跑什么,”他像個老情人,摟著他膩膩地說:“跟我玩情趣???”高準緊張得都快落淚了,顫顫地,被推進出租車,司機很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常年在這種地方等活兒,連最起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