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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怪我沒有好好陪你?”唐路遙一時語塞,又低下了頭,憤憤扒飯。秦星雨又夾了一棵嫩筍給唐路遙,繼續道:“你一直鬧著要跑,是怕我逼你接客吧?放心,我再如何沒有分寸,也不會真的動你這個唐家的小少爺。你就當是出來玩,在紅杏閣陪我幾日。只要你不跑,我會好好照顧你的?!?/br>唐路遙嘴里含著飯,看了秦星雨一眼,然后點了點頭。反正他想跑也跑不了。不如就安心留幾日,想來這個秦星雨也不敢真的對他怎么樣。見他答應,秦星雨再次淡淡的笑了。唐門當年是如何對自己的,他還記憶猶新,如今只是扣著這個七少爺幾日,讓他們擔心擔心,也不算過分吧……又一晚過去,倒是平靜的很,毫無前兩天的多事。秦星雨睡得安穩,卻也是足足到了辰時才醒。正巧打算替子鸞贖身的王公子前來拜訪,秦星雨倒是沒誤了會客。“公子可是把銀子都準備好了?”秦星雨瞄了一眼才過了三天就容顏憔悴的男人,嘴角依舊帶著笑意。“王某盡了全力,可也只能湊到一半?!蹦腥丝雌饋砗馨脨?。“哦?一半?比我預想的還要多,我本來以為你只能湊到三分之一?!鼻匦怯杲化B著雙手,神情寫意。“秦老板早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還要……”“我就是故意為難,怎么樣?”秦星雨挑眉。“秦老板,這又何苦?您若肯成全,王某永感恩德?!?/br>這樣都沒發怒?秦星雨笑意更濃,修養不錯,城府也深。“王某雖然現在拿不出這么多錢來,可是眼看秋闈將近,自認定可金榜題名,到那時,王某一定盡己所能報答秦老板?!蓖豕右а勒f著。這是他唯一能下的籌碼了,如果秦星雨不買賬,他可能自此錯失子鸞。卻不知,秦星雨等得就是他這句話。不論秦星雨為人如何,他是個商人,而且是個jian商,一切莫不以利益為優先考慮。當他知道子鸞的事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可以從王公子那里得到多少利益。三十萬兩銀子確實不是一筆小數目,可是更讓秦星雨看重的,還是王家在官場上的根基。王家三代為官,不貪、不黨、不庸、不罪。這樣的背景,雖不算在朝中廣有勢力,卻也有不少人脈。而且不會樹敵,連皇家都很看重。這樣的情況下,秦星雨可以通過他獲得的好處是不可計數的。可是,若要秦星雨討好獻媚地用子鸞去換王家的幫助,卻是萬萬做不到的。依著秦星雨的性子,沒有他欠人,只有人欠他。他不喜歡求人,只等著人來求他。俗話說,無欲則剛。秦星雨卻是欲而不求,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也少了很多弱點。但是,想讓人次次反過來求他,也并不是容易的。這其中少不了設計、陰謀。而秦星雨并沒有少使人自動跳入他的圈套,所以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并不是個好人。而此刻王公子的話正中他下懷。“公子這么說,星雨權且信著。既然您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星雨在推三阻四也顯得小氣了。子鸞的賣身契,其實我早就還給他了,今天公子就算拿不出錢來,只要他愿意更你走,我也是不會阻攔的。方才無非是為了試試您對子鸞的心意,還望恕罪?!鼻匦怯陻肯卵垌?,用茶杯蓋子推著茶葉。王公子喜出望外,站起身對秦星雨一抱拳道:“多謝秦老板成全?!?/br>秦星雨放下杯子,不急不緩地說道:“不過,如果公子果真真心待子鸞,秦某有一句良言相勸。今次秋闈,莫進三甲?!?/br>王公子低頭默想了一會兒,言道:“秦老板的話,王某記下了?!?/br>送子鸞離去時,秦星雨在他耳邊囑咐幾句,細心周到自是有的,惹得子鸞又撲在他懷里哭了一回??吹耐豕幽樕隙嗔藥追植粣?,不過倒也沒有說些什么。反而很恭謹地對秦星雨拱了拱手。等著把人送走,秦星雨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嘴里叨咕著:“我還真是舍不得這孩子啊?!?/br>常歌看他一眼,一點都不給他面子地吐槽道:“主子,人都走了,這么虛情假意可用不著了???”秦星雨失笑,剜他一眼道:“說什么虛情假意,好歹是我閣里的人,就這么送給別人,也就跟我嫁了兒子差不多,還不許我傷心一下么?”“您這哪是嫁兒子,分明是做生意吧。用一個子鸞,換回十五萬兩銀子,加一個大大的人情,附加與朝廷官員勾結的便利若干。主子這生意真是做的只賺不賠?!备呱哺蛉?,不過語氣中多的是敬佩嘆服。秦星雨聽了,笑得越發得意,半點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是夜,紅杏閣照常打開門做生意,秦星雨躺在一個雅座的小榻上聽閣里的花魁唱曲,看閣里的紅牌跳舞。常歌依舊站在他身后,高升依舊在臺柜后面算賬。兩個錦衣華服的客人踏進了紅杏閣,高升見了這兩人,臉色就是一變。“高管事?生意如何?”興沖沖地沖過來和高升打招呼的是南宮家的三少爺南宮清凈。默默跟在后面一臉高深莫測不發一語的是南宮家的大少爺南宮良……“托兩位的福,還沒敗光?!备呱曇衾涞?,臉色冷淡,若是認真感受的話,似乎還能感覺到一些殺氣……南宮清凈縮了縮脖子,陪笑道:“高管事,我怎么覺得你想擰斷我的脖子似的?我也沒有喝花酒不給錢???”高升心說:我不是想擰斷你的脖子,我是想擰斷你身后那位的脖子。不過既然這兩人是兄弟倆,高升也就一點不客氣地把對南宮良的怒氣分了一半給南宮清凈。南宮良這個時候也上了前,對著高升有些猶豫地問道:“秦老板他……最近可忙?”其實他是想直接問秦星雨在哪里,不過話到嘴邊,打了個彎。“主子一向很忙,勞煩南宮公子記掛了?!备呱f完閉嘴,不再理人。心里同時正在將南宮良千刀萬剮。那夜他雖不知道秦星雨和南宮良在房里做了些什么,可是秦星雨的房間卻是他著人收拾的,而且據他所知,并不像是秦星雨有被怎么樣過的樣子。不過就算如此,他還是對這個公然占他老板便宜,外加無恥無賴的男人沒有半點好印象。他不是答應過不再糾纏主子了么?怎么這會兒又來了?“高管事,清凈得罪你了不成,你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南宮清凈看了看高升黑沉沉的臉色,很是猶豫地開口。“南宮家家大業大,高升哪敢擺臉色給兩位南宮家的少爺看?三少您還真是說笑話了?!备呱搼宦?,接著岔開話題道:“兩位來此是來找樂子的吧,我命人帶二位去樓上休息?!?/br>“高管事,不如,你陪我們兄弟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