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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卷太難了不一樣,其他班級的同學放學后, 都三三兩兩的湊在一起對答案。 住校生和住校生們湊一起,走讀生和走讀生們一邊回家一邊聊考題, 也有考完就不在意答案的,但這樣的人畢竟少。 蘇星辰沒有馬上回寢室,這時候寢室的幾個女生會排隊洗臉刷牙, 然后上床看書,整個寢室都是亂糟糟的,她回去也沒別的事情做,既不能打坐練習, 也無法休息,連刷牙洗臉都做不到,只能干等。 有這個時間,她不如在班級刷題了。 現在她真心覺得,刷題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反正比回去和下鋪的小姑娘吵架有趣的多。 雖然她經常能動手就不BB。 刷了四十分鐘的題,估摸了一下她們差不多也該洗完了,她也收拾了卷子,帶了兩本書,去宿舍下面的小賣部門口拎了水回去了。 宿舍的浴室雖然有熱水,但是限量供應的,跟蘇家的熱水器似的,一般洗個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熱水就沒了,平均算下來,一個寢室六個女生,大概只能洗十分鐘,這還得分兩撥。 所以從下晚自習,到熄燈的這兩個小時內,寢室里是很吵鬧的,一般很難在一個小時內洗漱完畢,畢竟第一波熱水洗完后,燒水還得十分鐘,更坑爹的是,熄燈之后你要不趕緊洗,一會兒熱水就沒有了。 蘇星辰她們618五個人,也得分兩撥,誰在里面多洗一會兒,后面兩個人就得少洗一會兒,所以一般都這樣,里面的人洗了八九分鐘了,下一個要洗的人就連忙去敲門催:“十多分鐘了,還不出來!” 里面就:“出來了出來了,我總要穿衣服吧?” 或者是:“哪里有就十多分鐘了?我九點四十進來的,現在才九點四十七,還有三分鐘好嗎?催什么催?當我沒帶手表嗎?” 要么就是尖叫:“誰把熱水洗完了!” 女生也不是每天晚上都洗澡的,愛干凈的就每天洗一下,差不多的就隔一天洗一次澡,再懶一點的,一個星期一次。 換的衣服就扔箱子里,周末統一帶回家洗。 如果洗澡的人少,那么洗漱過程會稍微快一點,后面大概還能預留一個小時看書,更認真用工一點的,就一邊泡熱水腳,一邊看書。 蘇星辰回寢室,她們還沒洗完呢。 單晴正在對著鏡子仔仔細細的護膚,張文琦坐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洗腳,安冉動作一向是寢室里最麻利的,已經爬上床看書了,一邊看書還一邊和剛洗完澡出來的張盈盈聊今天的卷子:“今天的填空題都很簡單,沒什么問題,就是那個默寫常見的名句名篇,我錯了好幾個,哪里常見了?我根本沒見過!” 坐在下鋪洗腳,又擅長文科的張文琦聽到洋洋得意道:“什么不常見?明明很常見的好嗎?自己沒見識就說自己沒見識,平時多增加點量,又沒人說你?!?/br> 安冉和張盈盈對視一眼,都不說話了。 張盈盈忍不住回了一句:“問你了嗎?” 見到蘇星辰回來,還問了聲:“怎么這么晚回來?我剛把熱水洗完了,在燒,你稍等十分鐘?!?/br> 蘇星辰手里也拎著一瓶熱水,這基本是用來喝或是泡腳,或作其它用的,有時候晚上餓了,她們還會泡方便面。 蘇星辰隨口答道:“在班級看了會書?!?/br> 張文琦又說:“別是考不出來,躲在哪里哭了吧?”她嬌笑一聲,“我忘了,你考不出來才正常?!?/br> 安冉/張盈盈/蘇星辰:…… 連一向很少說話的單晴都忍不住說了一句:“人家考不考的出來關你什么事?” “就是,我看你在實驗班成績也不怎么樣嘛?前百名之內都沒看到你,可別掉到我們普通班來,那笑話就大了?!?/br> 每個年級十六個班,除了特殊的十六班外,每個年級有三個實驗班,十二個普通班,每個班四十個人,人招滿了就不招了。 所以實驗班總共是錄取學校前一百二十名。 但這一百二十名學生,并不是一成不變的,每個學期末,掉出一百二十名開外的學生會調回到他們的原班級,普通班成績進入一百二十名內的,進入實驗班。 不過萬事都有例外,并不是每個考進一百二十名以內的學生,都愿意進入實驗班。 有一部分同學是這樣,他們在普通班的時候,是班里的尖子生,老師關注的焦點,可一到實驗班,就成了排名末尾的,一來是受不了這樣的心理落差,二來也不適應實驗班高強度的學習節奏,所以這一類同學,一到實驗班,成績就狂掉,一回到普通班,成績就又上去了。 于是這一部分學生,是寧愿待在普通班當雞頭,不愿到實驗班去當鳳尾。 所以并不是實驗班學生就一定比普通班學生成績要好,普通班最頂尖的一部分中,也有部分比實驗班最末尾的學生成績還要好的。 故而實驗班學生壓力也很大,每次月考成績出來,就生怕掉出前百,因為一旦掉出前百名,就危險了。 后面學生咬得緊,他們為了不被拉下去,就會更加努力學習。 不然回到原班級多丟臉啊。 張文琦就屬于實驗班百名之外的這一類。 不過她并不擔心,相反還挺自傲的。 她主要是偏科嚴重,對理科學的很吃力,她總認為,只要到了高二分了文理科,她就解放了,到時候別說前百,前五十她也不是沒有一掙之力! 張文琦哼道:“就算掉到普通班,我也爬的回去,吊打你!” 她現在就等著下學期結束,高二分文理科了。 第二天早讀課,陳老師沒來,政治老師進來了。 后面一個同學喊道:“我怎么就一點不覺得意外呢?” 班里轟然一笑。 政治老師帶著個厚厚的宛如酒瓶底的眼鏡,人很瘦,表情嚴肅,聞言透過厚厚的鏡片朝下面看了一眼,見那男生沒再說話了,把試卷一分為二,一份給了班長趙竹潤,一份給了政治課代表,“往后發?!?/br> 試卷發完后,政治老師也非常認真,他不像陳老師一樣,坐在講臺上寫教案,或是改作業什么的,他是雙手背在身后,來來回回走動,時不時停在哪個學生后面,看著他寫。 哪怕是最調皮的殺馬特們,在考試開始之后,面對宛如政治課主任的政治老師,也安靜下來,和同桌或要好的同學擠擠眼,偷笑一下,安靜考試,即使考不出來,也不會說話,也不會交頭接耳。 反正大不了就是交白卷嘛。 他們班有一部分同學都是打算出國留學,去國外的,老師也知道他們的打算,但還有一大部分學生,比如那些體育特長生們,都需要參加高考的。 昨天晚上蘇星辰帶回去的書就是政治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