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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懊惱的對BOSS發了個大招,然后連忙cao縱角色跑開,抽空按了接聽鍵,被他身后的隊友一陣臭罵。 因為他的分心,游戲里的人物已經死了,團滅! 他摘下耳機:“這么晚找我什么事?” 此時游戲也沒興趣了,隊友們罵他也懶得回,直接說了一聲有事,就下了線。 蘇星辰靠在冰涼的金屬長椅上,仰著頭:“我離家出走了?!?/br> 程慷堯:……“艸!” 他拿起外套一邊穿一邊下樓:“你現在人在哪兒?我過來找你?!?/br> “方便嗎?” 程慷堯咚咚咚下樓,滿是不耐:“你哪兒那么多話?地址!” “汽車西站?!?/br> “你等著,別亂跑?!鳖D了頓,又補充道:“里面有肯德基吧?找個肯德基喝點東西等我,誰和你說話都不要答應,我馬上就到!” 程父聽到動靜出來,見他這么晚還跑出去,不高興的叫住他:“這么晚還去哪兒?” 程慷堯換著鞋子,抬頭瞥了他一眼,“我一同學來我家借住一晚了,我去接她?!?/br> “借助?”程父看了眼鐘,皺著眉頭,腦中冒出和兒子一樣,吊兒郎當七彩頭發,化著漆黑的眼線的殺馬特貴族。 心里很不樂意,又不敢阻攔的太過,怕引起他的逆反心理。。 “太晚了,我叫老張送你?!?/br> 程慷堯拿著車鑰匙:“我自己去?!?/br> 他深吸一口氣:“給我回來!你連駕照都沒有,去什么去?” 程·殺馬特·慷堯正值叛逆期,哪里管得了這個,直接拿著車鑰匙去車庫里開了輛低調的車走了。 他才十七歲,車子倒是很早就會開了,車技方面都沒問題,就是年齡沒到,沒有駕照,所以一路上都要避著點交警。 這個時間有好幾個路段,都有交警在查,他一路上都低調的很,既不飆車,也不闖紅燈,安安靜靜的,很快就到了西站。 西站坐落在本市一個著名風景區旁邊,他把車子停了,就給蘇星辰打電話:“我到了,你在哪兒?” 一邊說著,一邊跑下了車,大步從階梯往上跑,就見到寒風凜冽中,蘇星辰穿著寬大的校服,背著個書包站在露臺上,手里還拿著羽絨服,汽車站昏暗的路燈下,薄薄霧氣中,她皮膚宛如冷玉一般,身姿縹緲,仿佛隨時都能羽化仙去。 “艸!”他低罵了一聲,連忙跑過去接過她背上的書包,脫下自己的大衣披在她身上,“你就不能把羽絨服穿上?” 程·殺馬特·慷堯十七歲就已經有了一米八的大個頭,尚帶著他體溫的大衣套在她身上宛如一個長款風衣般,直接暖到了腳踝。 獨屬于他的少年氣息瞬間將她籠罩,路燈下,她抬眸看向他,清冷的眸子帶著絲絲笑意,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 程慷堯看的一愣,眼睛連忙避開她,看向遠處,不自在的搓著手臂。 他走得急,出門也沒換衣服,除去外套后,里面就剩一套絲質的灰藍色睡衣,整個人凍的瑟瑟發抖,“冷死了,你這書包里都裝了什么?這么重?!?/br> 說著跟有狼在后面追似的往車上跑,跑到車上傻傻的把書包抱在懷里,臉頰發燙。 蘇星辰開車門的時候,他還嚇了一跳,燙手似的把她書包往后座一扔,哆哆嗦嗦的把空調打開。 見她手里還拿著羽絨服,他直接拿過來往后座一扔:“你這衣服早就可以扔掉了,袖子都短了一截?!?/br> 平時里面衣服不多的時候,還能穿穿,里面穿了毛衣,又有校服外套,就根本穿不進去。 他倆同桌,很多別人注意不到的,她狼狽的模樣,他都看在眼里。 他知道她輕易不向人求助,能給他打電話,說明已經到山窮水盡的時刻了,所以看到她電話,他幾乎是二話不說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 空調溫度直接打到最高,他才覺得暖了點,手放在空調口吹著暖氣,也不問她為什么離家出走,直接打著方向盤:“幫我看著點交警?!?/br> 蘇星辰眼神奇異的笑看了他一眼,他瞬間就意會到她眼神里的意思,炸毛道:“笑屁??!殺馬特貴族怕交警怎么了?” 蘇星辰就笑了一下,“你家附近有沒有空的房子,我借住一晚?!?/br> 程慷堯一打方向盤,“行了,去我家吧,我已經和我爸媽說了今晚有朋友來借住?!彼⒁庵胺铰房冢骸胺孔拥故怯?,太久沒人去,也沒打掃,里面東西齊不齊全都不知道……” “沒關系?!彼袀€可以打坐的地方就行。 “你沒關系我有關系?去我家我還能吃了你不成?”他嫌棄的看了眼蘇星辰,“就現在的樣子,我可不想搞基!” 說著臉又迅速紅了起來,為掩飾這個不自在,他裝作十分專注的開車,不再和她說話。 他家離汽車站很近,就在景區的別墅區內,很快就到家。 程父程母都坐在沙發上,對于兒子的這個過來借住的狐朋狗友,夫妻倆心里都是有些不喜的,他們已經預想到,待會兒要見到的,所謂的兒子的‘朋友’,該是一個怎樣辣眼睛的殺馬特造型了。 第18章 對于突然造訪程家, 蘇星辰有些猶豫,但畢竟在修仙世界待了三十年, 思維模式多少還是受了那個世界的影響, 并不過份注重外界的看法,自有一個屬于自己的精神世界。 如果真是一個喜歡程慷堯, 對未來抱有什么想法的人, 可能還會顧及程父程母對她的看法,問題是, 她不是。 修仙界獨來獨往三十年,讓她性格看上去越發的‘獨’, 也就是比較自我。 程父沉著臉坐在沙發上, 程母深色冷淡的坐在另一頭, 看著落地窗外車燈照射進來,知道兒子回來了。 即使是塑料夫妻情,這對夫妻在面對兒子方面, 心里想的基本都是一致的,如果兒子帶回來的是個不良少年, 為了兒子不被帶壞,他們說什么也要調查清楚這個人,讓兒子遠離。 當初把他送到外國語學校, 而不是紈绔更多的所謂貴族學校,就是希望兒子能夠近朱者赤,學校管得嚴,他就是再叛逆, 也就是染染頭發當個非主流,范不了更大的錯。 就在夫妻倆嚴肅的表情中,玄關的門鎖聲響動,夫妻倆都齊齊朝玄關處看去。 程家的玄關處很大,一面是鞋柜和裝飾,一面是柜子,墻上掛了一副畫,潔白的柜子上放了花瓶和一些裝飾品。 他們就見出門時還光著手的兒子,回來時身上居然背了個書包? 他們兒子什么時候幫別人拎過包? 夫妻倆難得的對視一眼,都有些詫異,然后就見到他們兒子進來后,沒有馬上自己換鞋子,而是先打開鞋柜的門,拿了雙拖鞋給身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