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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功之效。他是傻了嗎?留你這條狗命!” 那“變態”開始不停地哆嗦,輕顫發抖,抖著嘴唇和臉頰,惡心的唾液從口中流出,像個受了驚嚇的惡鬼! 孫赫過去要推開吳姝,周旻先一步把她護在身后。 礙于周旻,孫赫不敢有下一步舉動,只踢了一腳那“變態”,“你可是簽字畫押的,如今是想改口供了嗎?” 孫赫的那一腳,踢得極重,那人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來,起來后神經質地說:“不是不是,是他是他......指使我?!蹦鞘种傅姆较?,繞了一圈,才指準了周旻。 顯而易見,他是被刑訊逼供的。 這是一場漏洞百出,拙劣又不嚴謹的指控,證據模棱兩可,罪名似是而非,這個陷阱不高明。但對方手中握著生殺予奪的權利,才是最致命的。 孫赫又叫人把供詞拿上來,給孫族長、賬房吳先生和吳掌柜過目,大家都裝著認真地看了一下。 孫族長問:“周旻,你可有什么辯解?” 周旻:“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即便我說得再多,孫族長便能找出人來指控我?!?/br> 孫族長那張“威嚴”的臉上,露出一抹陰鷙的得色,他雙手交替地換了換交疊的雙手,頗為痛心地說:“十里鎮一向寬容,敞開心扉地接納所有愿意來這里生活的外鄉人??商^縱容,也是隱患重重,我們要以此為戒,多做防范才是?!?/br> 旁邊的孫赫和兩位連忙點頭稱是,十足馬屁精! 孫赫腆著臉說:“族長,現在還是叫他認罪才行,外面還有兩個人證,好叫他知道什么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br> 周旻和吳姝面面相視,不知他們還能耍出什么花招。 可被帶進來所謂的“證人”,周旻卻不淡定了。 “二哥!” 吳姝也是一震。是宋青和三兒,身上穿著薄薄的中衣,怕是剛從被窩里被拖出來的。 周旻死死地盯著孫族長,孫赫從一人手中接過兩張紙,jian笑著對孫族長說:“他們兩個畫押招供,周旻就是山匪的jian細,夜襲也是他指使的,他們兩個都是受他脅迫?!?/br> 孫族長在看那狀紙,宋青和三兒像第一次聽到這種話? 宋青疑惑:“什么jian細?不是說叫我們登個記,配合調查。剛才還說這只是例行問話......” 孫赫喝道:“畫了押那就是鐵一樣的事實,現在狡辯已經來不及?!?/br> 宋青一臉懵懂,望望這個看看那個,像還在夢中一般??珊芸?,他也不是什么死腦筋的人,就明白了這是個圈套,剛才的說辭不過是誑他畫押的謊言。 “唉!”宋青狠狠地跺了下腳,叫嚷道:“我們不認識字吶!這不公正,不公正吶!” 三兒已經嚇得嗚嗚地哭了起來,阿蘭一聽三兒哭,自己也跟著哇哇地哭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大廳里哭聲不絕。 孫赫瘋魔一樣地吼叫:“哭什么,都別哭啦!” “騙子,你這個騙子!”宋青紅了眼,若不是兩個漢子壓著,他可能會跳起來生吃了孫赫。 由始至終,周旻都沒有說一句話,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淡漠的,如同置身事外??芍挥袇擎?,他緊繃的身軀和潛藏在內里的洶涌。 “周旻?!眳擎吐晢舅?。 周旻從一種她隱約熟悉的氣息中,慢慢的回過了神。 他兩眼漆黑如深墨,盯著她的眼神,仿佛在說:我們走。 他知道吳姝看懂了。 而孫赫情緒猖獗到了頂點,他指著吳姝和周旻,“族長,他們兩個就是jian夫**,**的肚子里還有個野種,野種就是他的。抓了他們,抓了他們???!” 孫赫雖是族里的族正,又兼安保隊的保長,可安保隊里的人,大都聽孫族長的。此刻孫赫一下令,大家都望著孫族長。 也就是這一當會兒,周旻拉著吳姝的手沖上前,一腳踢開孫赫,反手的剎那,拔出匕首。拉著吳姝往后,空出手來錮著孫族長的脖子。 孫族長就眼睜睜地看著周旻沖過來,他想喊人、想躲,可已經來不及。 孫赫被周旻一腳踢飛開來,被踢懵了,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等他抬頭的時候,已經看到周旻挾持著孫族長,吳姝躲在他身后。 “都讓開!如果不想他死的話?!敝軙F冷冷地環顧四周,那些想上前卻又不敢動的人,只是兩兩相望,不敢真上前來。 “叫他們都退下?!敝軙F的手稍一用力。孫族長立馬感覺脖子上一涼,仿佛那鋒利的匕首,只要輕輕一劃,立馬就會割開他的喉嚨。 孫族長整個人驚抖著:“退下!都退下去!” 大伙都不敢動了。 “跟緊我,我們出去!”周旻低沉叮嚀。 自從他拉過吳姝,吳姝就一直緊緊地跟在他身后,跟在他閃電般的速度和敏捷的身手之后。 這些人都聽孫族長的,孫赫不足為懼,只要挾持孫族長,周旻便能帶著吳姝離開,離開這個想生吞活剝,置她于死地的地方。 荒誕離奇,人性貪婪之惡,體現得淋漓盡致的地方。 吳姝:“周旻,你先走?!?/br> 周旻余光瞅她:“不行,要走一塊走,你和孩子不能留在這。你還看不出,他們要你死!” “孩子......” 吳姝本來想說,孩子只是個意外。 只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吳姝沉吟須臾,“周旻,我活著還有用,他們一時半會兒還不會弄死我??赡悴灰粯?,他們若是殺......你若是在這里,我就被動了?!?/br> 所有的證據都對他不利,假若等不來救援,他就十分危險。 可吳姝不一樣,他們只想讓她認罪,她還有利用的價值,那些產業銀兩,她還沒交出來。 周旻一邊警惕地盯著四周,一邊帶她往門口移,“不行,我不能讓你冒這個險?!?/br> 吳姝抓了他的臂膀,“相信我,我有辦法的,你帶三兒宋青先走!” 目光一碰,兩人均是一愣。 在這種危機時刻,無論因為誰,都坦然地為彼此著想,那種心意相通的暢快,讓周旻無端端地生出了豪氣,而吳姝則滿腔的柔情。 “好!你等我回來?!彼詈笸讌f。 吳姝鄭重地點了點頭。 周旻挾持著孫族長,帶著宋青和三兒離開。最后,大家在祠堂外,尋到倒地不醒的孫族長。 孫族長沒什么大礙,可就是醒不過來,大夫說可能是被點了xue道。 孫赫指著吳姝的鼻子,“來人,把這**綁了,現在就沉塘!” 天已破曉,金燦燦的朝霞刺破天際的云層,給黑沉沉的天邊,染上了些許的金色。 孫赫的話,她置若罔聞,在吳姝的眼里,還是周旻剛才轉身的剎那。晨曦從他身后照過來,他用那種堅毅的眼神:等我,才消失在霧茫茫的清晨。 冷睇孫赫的命令,吳姝盈盈轉身,藐視道:“憑你?” 吳姝藐視的態度刺激到孫赫,他大吼起來:“沉塘!把她沉塘!” 沒人動。 孫赫像個無頭的蒼蠅。 賬房吳先生兜著手:“孫族長還沒醒過來。我認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