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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一定!”周旻一把推開她,吳姝就直接撞進身后的門里,抬眼,周旻擋了迎頭的一刀,火光四濺。 吳姝退進屋里,天山龍和他手下的人,一股腦地往上沖,堅決要拿下吳姝他們。 周旻占據高處優勢,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上來的人都被他踢了下去,尤其那個天山龍,一把大斧沒舉過頭,他就順著樓梯一格一格的臺階往下滑。 這人氣得一下子抓起旁邊的海婆婆,怒道:“臭娘們,我殺了她!”說完一柄利斧架在海婆婆的脖頸處,嚇得阿蘭尖叫不已。 吳姝剛踏出房門半步,一柄大刀嚯的一下揮到她眼前,周旻用撿來的刀挑開,沉聲喝道:“進去!” “??!”阿蘭的聲音再度響起。周旻腹背受敵,無暇顧及吳姝,架在阿蘭和海婆婆脖子上的刀,劃出一道血痕。 而吳姝之前態度淡定的“一刻鐘”,已經過去。深夜的十里鎮沉寂如黑魅,沒有任何動靜,只附近的幾戶人家,聽到打斗的聲音,點了燈,又吹熄了。 這邊,進了密道的劉梅,一直摩挲著往前,密道內沒有光,睜眼皆是烏黑一片,只能摸著往前走。 摸到石壁的凹處有油燈,還有火折子,劉梅為盡快穿過密道,沒有動這些。 大約一刻鐘,到了密道盡頭,劉梅找到開關,用力一掰。 紋絲未動?換了個姿勢用力,還是一點不動,怎么辦?劉梅急出了一頭汗! 劉梅那邊遲遲沒動靜,周旻雖能打,可他下手總留余地,山匪只是傷并不致命,于是不一會,又爬了起來。 海婆婆已經暈了過去,阿蘭失控,脖子上的割痕隨著她的掙扎,血rou模糊。 她這樣會死的! “都給我住手!”吳姝喝了一聲,越過周旻身邊時,被他一抓:“你干什么?” 吳姝瞪她:“我不能看阿蘭有事!” 周旻打得熱血沸騰,雙目熾紅,瞅著吳姝一時愣了神。這當會,吳姝就直接下了樓,周旻想攔已來不及。 吳姝大剌剌地走下去,別人反而沒動她,而是有兩個人,一人一邊地把刀架在周旻的脖子上。 周旻有些憋屈,不過吳姝、阿蘭和自己都在這幫山匪手中,他只能靜觀其變。 兩人被控制,有嘍啰到屋里搜劉梅,慌亂進去又慌亂出來:“沒人!大當家,屋里沒人!” 天山龍用他僅剩的那只眼,對旁邊的人使了個陰狠的眼色,那人一手掐著吳姝的后脖,一手扭了她的手。 猝不及防,吳姝驚呼出聲,周旻上前,被高個的山匪用刀狠狠勒了勒,周旻回眼一瞪。 敢瞪老子??? 高個山匪早就想報屢次被制的不服,一腳揣在周旻的腳窩處,不想周旻只晃了晃,沒如他愿地跪下。 高個山匪還想再踹,天山龍抬了抬下巴:“刀疤,正經事!”回頭對著吳姝的方向走去。 吳姝被制,扭了她手的男人看著個不高,可力氣大,她掙了幾下,晃都不晃,反而胳膊給反扭得生疼。 “你把劉梅藏哪了?” 剛才還一臉熊樣的天山龍,此刻神氣地摸了摸腦門,這話也是一點都不給商量的。 吳姝一笑,“地兒就這么大,我能把她一個大活人藏在哪?你自個搜不就知道了?” 天山龍靠近,偏著腦袋瞅吳姝。 這一靠近,一股說不出的嗆人味道,吳姝蹙了眉。 天山龍換了個聲調:“這才幾年沒見,越發出落得水靈了?可見沒少出來找野漢子?!?/br> 嘎嘎的笑聲中混著**,吳姝皮笑rou不笑:“那得多謝龍爺當年的不殺之恩?!?/br> 這話不提還好,天山龍冷哼了聲:“當年救你的,是不是劉梅!” 吳姝不語。 周旻一直在旁靜靜地聽著,只瞧著吳姝的眼神,又沉又黑,吳姝瞧他時,眼皮子跳了跳。 有人在天山龍的耳邊嘀咕,天山龍聽了聽,回頭對吳姝換了個陰狠的臉色:“吳娘子,別以為這漢子今晚能救你??煨┌褎⒚方怀鰜?!” 吳姝不答反問:“劉梅怎么得罪你的?是不是少你銀子?” 天山龍:“你他媽的給我少廢話,當年我綁你的時候,可是有人告訴過我,你這院子是有蹊蹺的。我跟劉梅是個什么糟心事,你他娘的也別管?!?/br> 吳姝冷著聲:“什么蹊蹺?放你娘的屁?!?/br> “啪”的一聲。 周旻喝道:“別打女人!有什么沖爺們來?!?/br> 吳姝抬頭,啐了口吐沫,唇邊殷紅一片,周旻要上前,叫刀疤的高個山匪又是重重地一腳,周旻悶哼地卷了腰,半天直不起來。 天山龍:“我打她怎么了?你以為她是什么好貨色,是個不要臉的寡婦!” 吳姝冷笑:“我要不要臉,那是我的事,礙你什么事了?” 吳姝突然暴怒,仿佛那道不為人知的傷痕,突然迸裂,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憤懣的怒火,燃燒自己,又灼傷別人。 天山龍本就是耍狠賭賴出身,他平時愛裝斯文寬容手下,可最恨別人在他面前狠,這讓他異常煩躁。 天山龍手一指,“臭娘們,給臉不要臉。哥幾個,給她點厲害瞧瞧!” 男人對女人,最折辱的方法是什么? 周旻暴跳了起來,刀疤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周旻這回結結實實地給跪了下來,刀疤踩著他的腳,一邊罵道:“叫你硬,骨頭硬是嗎?” 旁邊有人起哄:“當著他的面弄他女人,讓他好好瞧瞧?!币魂噛in聲穢語地起哄。 周旻一雙眼睛盯著吳姝,都要瞪出血來。吳姝被人掐著脖子,有一人伸手到她懷里,用力掐了一把,吳姝吟嚀一聲,那人更加來勁。 吳姝腳一曲膝蓋重重往上一頂,那人捂著下面嚎了一聲,極其痛苦的彎了腰。 這時,扭著她的那人突然松了手,不停地抓著自己的雙臂:“癢癢......癢死我了?!?/br> 天山龍欲上前,吳姝向外一撒,漫天白色的粉末,眾人第一反應是屏息捂鼻,吳姝嘿嘿一笑:“中了我獨門的毒藥,看你們還能不能活著見明日的太陽!” “臭**!”刀疤手中的流星錘甩了出去。 同時,周旻一躍而起,奪了旁人手中的大刀,側身一矮,掃向刀疤的下盤。 刀疤失了穩準,流星錘偏了方向,打不到吳姝,擦著她的臉砸在她身后,驚得她瞬間失了魂。 “快走!”周旻在地上滾了一圈,又趁機掃倒兩人,拉著吳姝往樓上走。 吳姝沒動,只是掙著茫茫的大眼,傻傻地看著周旻,像不認識了般。 周旻:“別怕,有我呢?” 吳姝眨巴了一下眼,“無色無味的毒藥是假的?!?/br> 周旻:“我知道?!?/br> 吳姝又眨巴了一下眼,“那你能打得過他們嗎?” 周旻:“我試試?!?/br> 吳姝:“......”嚇懵了。 “給我砍死他們,砍!”天山龍下令。 這時,猛的,如同蜻蜓點水。 一個沉悶的、帶著曠古恒久的聲音,如同千年古潭中落入一塊巨石,怦然破開水面,水花蕩漾,“破水之聲”在耳邊嗡嗡而起。 吳姝從驚愕中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