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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納威沉默了,他不知道是該告訴奶奶,自己并沒有打算減肥這一點比較重要,還是應該提醒一下老人,赫敏算不上是自己的“好朋友”,在學校,納威隆巴頓只有朋友,沒有“好朋友”——沒人想跟一個永遠在拖后腿,記憶糟糕到極點甚至需要把口令記在紙片上,不然就只能睡在格蘭芬多塔樓大門口的人做所謂的“好朋友”。不過介于他的記憶力很差,有些時候,他倒是能成為一個不錯的傾訴對象——無論是處于有意或者無意,熱情而性格爽朗的格蘭芬多們似乎認為,無論跟這個胖乎乎總是笑得憨憨的男孩說什么都沒關系,反正當他們結束對話,只需要一個轉身,納威就會把他們的吐槽內容忘記得干干凈凈。比如比爾喜歡吐槽西蒙晚上睡覺扯呼,哈利抱怨過羅恩會夢游跑到他這邊來搶被子,赫敏抱怨她宿舍的那個姑娘三天才洗一次澡,還有金妮韋斯萊在轉院之前,一直認為她隔壁床那個漂亮的姑娘勞拉似乎連續幾天才肯換一次內褲。這些糟糕而無傷大雅的小道消息,在他們轉身離開后,就連他們自己大概也會忘記得干干凈凈——他們當然沒想到,幾乎每一個字,納威幾乎都記得清清楚楚。啊哈,沒錯,每一個字。于是就有了第一份——這份神秘的報紙銷量不錯,它幾乎揭發了霍格沃茨角角落落每一處的八卦和秘密——當勞拉瞪大眼睛嚷嚷著“我沒有幾天才換一次內褲,只是四天而已算多嗎”時;當羅恩紅著臉問哈利“昨晚我還夢游了嗎”時,當西蒙每晚睡覺前都主動給自己的鼻子帶上了防止打鼾的夾子時……至今為止,最為驚人的消息莫過于斯內普教授和布萊克教授的戀情,這條消息讓走上了銷售的巔峰。可惜沒人知道這份報紙的主辦者到底是誰,就連那些報告小道消息的“記者”們,也是通過貓頭鷹跟這名神秘的主編聯系的。是的,沒人知道。除了納威隆巴頓自己。想到這兒,納威露出了一個滿足而稍稍自豪的微笑。……然而,生活卻總是在出乎人意料。當圣誕節假期結束,特意推遲了半天回到學校的納威甚至已經做好了所有人嘲笑的目光或者看見自己時竊竊私語交頭接耳的樣子,但是當他抱著隆巴頓夫人包裹了太多沒有用的東西,一搖一晃狼狽至極地推開霍格沃茨大禮堂時,卻發現,什么也沒有發生。就好像往常一樣,甚至沒人回頭來多看他一眼。“別傻愣著,隆巴頓,你把冷風都放進來了?!?/br>唯一的反應來自一個坐在距離大門最近的三年級拉文克勞,就算是她,也只是給了納威一個不耐煩的余光,然后就轉過頭去跟她的朋友說話去了……哦,這倒是不怪她,對于向來以腦袋的靈活程度來決定地位的拉文克勞來說,格蘭芬多的人刑巨怪納威隆巴頓簡直就像是瘟疫魔咒一樣的存在。“納威,你在那兒干嘛!”羅恩的聲音從不遠處的格蘭芬多長桌上響起,“快過來看看,弗雷德這次弄來什么好東西,你絕對不敢相信——”啊,是的,就好像往常一樣。納威苦笑了下,抱緊了懷里的包袱,他邁著沉重的步伐向格蘭芬多長桌走去,那里,羅恩正上躥下跳地呼叫著他,就好像他們關系真的棒極了似的。納威選了個空位坐下來——三年了,他甚至在格蘭芬多的長桌上沒有一個固定的位置。納威坐穩了自己面積過大的屁股,然后開始假裝熱情地開始認真地跟著羅恩去研究韋斯萊雙胞胎的金絲雀奶糖——整個過程中,他甚至沒有勇氣往斯萊特林長桌上看上一眼。如果這么平靜……哦,看來那封信最終還是被那只貓頭鷹給弄丟了??蓱z的鳥兒,但愿它已經活著安全回到了貓頭鷹郵局……至于那封信——如果它最終到不了那個閃閃發光的斯萊特林手上,要么就是梅林也看不下去這場暗戀,要么就是自己的愚蠢使得梅林都不忍心再讓更加糟糕的事情發現在他的身上。當納威在羅恩的哄騙下吞下一顆金絲雀奶糖,呯地一聲變成一只巨大的、肥胖的金絲雀壓垮了他的椅子時,在眾人善意的哄笑聲中,毛茸茸的金絲雀腦袋上的絨毛動了動——就好像納威頭上那戳永遠也收拾不好的毛發,撲撲相比起圓球似的身體過于肥胖的身軀,眨了眨綠豆似的黑色眼睛,在絨毛的覆蓋下,沒人能看見這名胖乎乎的格蘭芬多男孩的表情。他變回來,拍落滿身的羽毛,在人群的圍繞和七嘴八舌各式各樣的問題中,納威笑得合平常一樣憨厚。然而事實上,沒人知道,他沮喪得想找個地方好好地哭上一場。他被包圍在熱情的格蘭芬多中間,人群遮住了他的視線。納威不知道,這樣同時讓他錯過了來自斯萊特林長桌上那雙帶著笑意的視線。“哎呀呀,真是糟糕了,”布雷斯扎比尼單手支著下顎,懶洋洋地勾起一抹笑容,看著與斯萊特林隔著倆張桌子那么遠的格蘭芬多長桌,“看見了沒,那個隆巴頓,簡直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br>“真變態,布雷斯?!钡吕泼鏌o表情地說,“你什么時候那么在意隆巴頓了?——不,不能喂碧翠吃那個,小格雷特,那是一只烏龜不是雜食動物?!?/br>“……”目光在身邊的一大一小倆個斯萊特林身上掃過,布雷斯笑了笑,知道德拉科的注意力已經完全沒有放在自己的回答上了,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扎比尼說,“格蘭芬多真是一群遲鈍的家伙?!?/br>布雷斯扎比尼,最擅長研究封印咒語方向,對小植物小動物也算富有愛心,同年級情況下,草藥學的第二把交椅。沒人知道在他位于斯萊特林的地下寢室中,屬于扎比尼的書柜里的最上面那個格子里,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封已經被拆封過了的、被仔細使用魔咒上鎖了的信件。這封信件和那些花花綠綠,努力地花枝招展想要惹人注意的情書不太一眼——它只用了簡單的白色信封,信封上面甚至有折痕,里面的信紙沒有精心噴上香水,是最最普通的、用來寫論文的羊皮紙,信在圣誕節假期的某個早晨夾雜在眾多的貴重圣誕禮物中從遙遠的英國而來,送它的是一只老得幾乎再也飛不動,在布雷斯的臥室里休息了倆天才重新上路的老貓頭鷹。信封的落款是納威隆巴頓。支著下巴,興致索然地看著不遠處強迫自己微笑的、胖乎乎的格蘭芬多。扎比尼輕輕嗤笑一聲,他站了起來,然后走到了那群正朝著自己找人的拉文克勞姑娘中間,紳士地和她們交換圣誕節的見聞,這一次是關于德國魔